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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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們是誰?”

“晶珊,你也夠糊了,當然是馮秉文和魏淡菲!”

“你是說,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晶珊的眼珠了緊瞪著,上下左右亂轉。周策會做這種推論,在她聽來本匪夷所思。

“是啊,至少我是這麼想。”周箂端起咖啡喝了兩口,藉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晶珊滿臉通紅,不停急促地搖著頭。

“聽我說,看看我!姚晶珊。淡菲是我愛得半死,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一百倍、一千倍的女孩子,我忍心說出這樣一個事實,還不夠嗎?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千古恨事扯出來,讓你看我這一副灰頭土臉、頻面無光的尊容?因為它是事實!我親眼看到的事實!所以,我認了,還到馮秉文這樣一個辦公室‮情調‬高手,我自然沒份!

你懂不懂,晶珊,你明白了吧?”周策斬盡殺絕地滔滔說著,眼看著坐在對面的晶珊,一張通紅的臉巳轉成了慘白。

“他們…他們…”晶珊的冷汗了下來,只是含混不清地呻著。

周策又說:“我和你同樣是可憐蟲,晶珊。我以為你走了,可以瀼淡菲更靠近我;你是大意失荊州,拱了讓出山河!而馮秉文是魏紫姚黃,左右逢源,成了最大的贏家!”

“周策,求你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他們不會的,不是這樣的…”晶珊一臉驚恐,面像銅版紙一樣的白,兩顆淚珠作眼中顫顫墜。

“別傻了!看看現在,你和我,一對曠男怨女在這裡喝咖啡,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冉告訴你,馮秉文處處找我麻煩,整我、削我,就是因為他在打淡菲的主意,他把我當做眼中釘!”周策的一字一句就像含著毒葯的催淚劑,引得晶珊珠淚連連,如同冬夜驟雨無歇無止地敲打寒窗,好不淒涼悲慘。

思前想後,她悲苦地印證著周策的話與秉文、淡菲的所做所為。秉文疏離著她,淡菲前所未有地冷淡…唉!天地已經變,她還獨自躲在一個虛幻的樓閣裡,作著一廂情願的美夢。

她心碎地一頭伏倒在桌面,枕著自己的臂彎無聲地啜泣,雙肩劇烈地動起伏著。

“晶珊,和我一樣,看開一點吧。把這件事當做一個災禍或看夢魘,早一天脫身,早一天自在平安!”周策往背後一靠,詭惡地說。

看著晶珊伏首痛哭,他有著嚴懲敵人的至高快

天空層層陰霾,濃厚的烏雲遮做了星月的明光,使入夜的天空更加黑暗。

晶珊裡在國父紀念館的臺階上,呆滯的眼神茫然地投向遠處街路上閃動著的燈火。

世界就這麼走樣了,繁華依然,人來人往依然,車水馬龍依然,她多麼羨慕那些在燈火中穿梭的人,他們的忙碌是那麼平凡又那麼幸福,只有她自己,被全世界的歡樂與幸福所遺棄…惘然地等著,她堅信淡菲一定會來赴約。

這個夏天以前,她們常常下了班一起到這裡來聊天、散步,而現在真正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市聲像海一樣,時近時遠。恍惚中,她察覺一個身影佇立眼前,是淡菲。

亭亭玉立,依然散溢全身的雅豔靈俊。眉目間那一抹難以言喻的輕顰淺愁,更增添她的動人與美麗。

晶珊看著她。只覺一股無法抵擋的愁緒衝著自己。美麗的淡菲變得如許的陌生,如同睽違了好幾個世紀…她強自振作神,出笑容和淡菲招呼:“你來了,淡菲。”

“我來晚了,錯過了最美好的薄暮整光…”淡菲訥訥低語,但是晶珊聽得很清楚。有一回,她們坐在這裡享受著黃昏的優閒情調,晶珊慨嘆念著那首“夕崵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詩句;淡菲卻說,夕陽匆促消逝,沒有什麼可以惋惜的。因為太陽下山後,籠罩在大地的那一層藍光暮氣才是絕頂美麗的。晶珊深有同,此後總是把薄暮籃光當做兩人共同的秘密財產一起分享,那是她們深厚友誼與默契的共通語言。

“我也沒有看到,你並沒有錯過,因為天快下兩了。”晶珊告訴她,她並不詑異淡菲對滿天烏雲毫無所覺,她知道她心事重重,就像自己一樣。

“是嗎?最美好的東西,也許已經不能再一起分享…”淡菲這麼說,又覺得不妥,只好再補充:“我是說,薄暮藍光。”她在晶珊身邊坐了來,勉強對她笑了笑。

“我知道,淡菲,你還記得嗎?有很多次,我們同時看上一件衣服、一雙鞋子,甚至一個裝糖果的陶罐子,一個放乾燥花的小盒子,大部分時候都是你讓我。

我會想,也許是你體會到我比你更愛它們,也許是你真正能夠為我割捨犧牲。”晶珊仍舊把眼光調向遠方,語重心長地喃喃陳述,這些話,她已經憋得夠久了。

淡菲知道她別有所指,只是沉靜地傾聽。當她接到晶珊的電話,聽她用那麼堅持的語調約見她,她就知道她們需要面對的事已來到眼前。

“但是,生命有更重要事情是不能讓,也不能犧牲的,我也不能要求你讓。淡菲,我只請你把秉文還給我。聽清楚,是還給我,不是讓給我,為我犧牲。淡菲,你懂不懂?”晶珊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動的聲一波高過一波。

“還給你?為什麼是還給你?”淡菲卻是持續地冷若冰霜,持平地反問,把一雙亮閃閃的眸子轉過來正對著晶珊。

“他是我的所愛,我和他相愛在先,你怎麼可以橫刀奪愛,對你的好朋友橫刀奪愛?”晶珊失聲而哭,天空也開始下雨,雨滴巨大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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