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睦家小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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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之行收穫不小。除孫經理那裡外,其它地方都或多或少地訂了貨。第三天下午,花科長帶著凡靜、姬來到汽車總站,坐上了鄭州發往南陽的班車返回襄汝。途徑潁水市時,花雨杭突然產生了回家看看的念頭。他把這種想法告訴了兩位下屬。同時邀請兩位下屬去他家認認門,到潁水市內逛逛玩玩。凡靜和姬想,現在正和花雨杭擱著夥計,他是她們的頂頭上司,又正好路過他們老家被他邀請,因此理所應當去他家坐坐。姬含著微笑看了一眼凡靜,對花雨杭說:“行,我們該去認認門,以後來潁水辦事,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凡靜接著說:“我們早想見識見識嫂子了。”客車拐往潁水長途車站拾人的時候三人下了車。凡靜和姬趁花雨杭去車站公廁小解的時候,在出站口的一個小商店內由凡靜出資購買了一箱健力寶。

“買這幹啥?家裡什麼都有。退了退了。”花雨杭回來望見健力寶,沒走到兩位下屬跟前就大聲地數落起她們來。

等花雨杭走過來後說:“工作上我們聽你的。這個麼,你得由我們安排。”她說著向附近路邊停著的一輛摩的車司機招了招手。

摩的過來了,三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在花雨杭的指示下,小摩的穿大道走小巷轉彎抹角來到一條衚衕口停了下來。

“到家嘍!”花科長一邊跳下車走向車前給司機付款,一邊示意凡靜和姬下車。

他們所在的這條衚衕座落在潁水市南大街北頭西側。從衚衕口往裡右側是一溜高低一致的灰瓦房,瓦房裡邊衚衕盡頭是一幢兩層高粘貼有外牆磚的小洋樓,在一片灰的瓦房堆裡,似鶴立雞群一般非常醒目。花科長用右手指指那幢小洋樓說:“那就是我家。”幾個人來到花家門前。猩紅的油漆大門裡邊套了個小門,門鼻上著一把大鎖。

“您嫂子原在市裡一家國營企業工作,今年下了崗。下崗後也沒做其它生意,不是呆在家看電視,就是出去打麻將。這不,肯定午飯後又去誰家坐住場子了。”花雨杭一邊向兩位下屬解釋著,一邊拽出褲子兜裡的一串鑰匙打開了大門。

花雨杭家的院子不大,清一的水泥鋪地。靠西牆有個花池,池內紅紅綠綠,辯不出都是一些什麼花。樓房前牆處,擺了許多名貴的盆花。正值光明媚的季節,落的餘輝映照在房壁上,滿院子充溢著花香。花科長拿鑰匙開了房門,凡靜和姬抬著一箱健力寶急急地跟了進去。她們將飲料放在門後邊靠牆處的一把明光閃閃的摺疊椅上,然後才抬眼看看花家室內。這裡設計成了三室一廳的套房,廳很大,三室較小,三小衛也一個不少。客廳裡擺滿了傢俱和各種家用電器。半截櫃上躺著一部電話,電話上面蓋著一塊方方的刺繡罩兒。漂亮的花窗簾規規矩矩地懸掛在窗玻璃這邊,使落的微弱的光線更難透進客廳裡面。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紫紅的地毯。整個房間內給人的最深印象就是整潔和幽暗。凡靜和姬沒上二樓,聽花科長介紹,上面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舊東西,平時沒人住,也沒清掃過。他和子計劃等已上初中一年級的兒子長大成婚後,把上面狠勁地收拾一番,讓兒子兒媳住在上面。

凡靜和姬看了一遍房間,就按照花雨杭的吩咐,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喝起茶來。花雨杭由於旅途疲勞,也有意歇息一會兒,就挨著凡靜、姬坐下,邊喝茶邊陪兩位下屬聊天,嘴裡不時地埋怨著他的夫人。

“天馬上就黑下來,就是玩也該散場回來了呀。”不一會兒,一位非常漂亮,衣著時髦,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女人走進屋來。凡靜和姬正瞪大眼睛驚訝地欣賞著這女人的美麗時,花雨杭趕忙打著手勢給她倆介紹“這是您嫂子。”回手又指著凡靜和姬一一給夫人作了介紹。

凡靜和姬象接待外賓一樣慌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微笑著齊聲對那女人說道:“嫂子好漂亮啊!”

“倆妹子不也一樣嗎?”花夫人說著把兩隻手握在一起,把上身微微地折成弓形,算是道歉“不好意思,我剛才出去打了一會兒麻將。”花夫人的舉動,使凡靜和姬立即聯想到一個很有禮節的本女人。

花夫人陪凡靜、姬嘮了一會兒,就開始招呼花雨杭下廚房炒菜做飯。女人的手頭真是快,不大功夫,吃的喝的他們全準備停當。晚飯很豐盛。米湯、蒸饃、三葷三素六個菜、兩瓶紅葡萄酒、半瓶寶豐老窖。吃喝完畢,除花雨杭外,三位女士的漂亮臉蛋都是紅撲撲的。

碗筷收拾停當,兩位東道主陪著兩位客人唱了一會兒卡拉ok。

這時,花夫人提議領凡靜、姬出去散散步,透透空氣,順便欣賞一下潁水市內的夜景,逛逛改革路上繁華的夜市。花雨杭很贊成夫人的主張。他為夫人能在他的同事和女下屬面前如此地照顧他的面子而興奮不已。

四個人回來已是深夜,所幸第二天並不忙。因此凡靜和姬在花夫人的勸說下,又先後走進洗臉間衝了熱水澡。

凡靜和姬被安排在花夫人臥室隔壁一張寬大的席夢思上休息。

準備熄燈睡覺的時候,凡靜忽然想起花家的小少爺還沒回來,就問已經將花雨杭安頓好又來到隔壁房間向兩位女客人問寒問暖的花夫人“侄娃子怎麼?不在家住?”

“他放學就直接去他姥姥家,吃住都在那裡。”

“花科長上班的時候,家裡就你一個人?”

“嗯”花夫人點了點頭。

“不覺寂寞?”

“習慣了。孩子大了,雨杭忙得很,離家又遠。”

“你沒有找點事做?”

“停些時我想到南方去。”

“幹啥?”

“給人家打工唄!”這時姬了一句“嫂子,女人出去可不容易呀!”花夫人望了一眼姬,接著說:“我有個關緊親戚在南方,他已經創下了基業。我就跟他幹。只要努力,我想,我是會掙好多錢的。”花夫人非常自信,似乎已成竹在

“我不想讓雨杭一個人養活我們娘倆,那樣太苦了他。自己的老公生活得不瀟灑,我這做子的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雨杭哥捨得放你去?”

“他才不管我呢。我們倆跟別的家庭不一樣。結婚十幾年了,各自的事各自辦,勿需多問,互不干涉。您雨杭哥待我很好,我也待他不錯。”花夫人臉上漾溢著幸福的表情。

第二天吃過早飯,花雨杭找了幾件乾淨衣裳換上,同兩位女下屬一道登上了去襄汝的班車。在車上,凡靜坐在姬旁邊,直誇坐在另一個側位上的花科長“您老兄真是豔福不淺,娶了一位又漂亮又賢惠又有本事的老婆。”姬也跟著開起玩笑“科長你可得當心呀,整天不進家,別讓嫂子最後被別人拐跑了。”花雨杭聽了之後沒說什麼,他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但笑得很不自然,非常勉強。而且笑容瞬間即逝,陰鬱瀰漫了他的整個臉上。

凡靜捕捉到了花雨杭表情的輕微變化,她關心地問“科長,您哪裡不舒服?”

“不,沒有”花雨杭連忙擺手。

這以後,直到公共汽車行至襄汝電業局服務公司門口,兩位女下屬唧唧喳喳沒少說笑,花雨杭卻還是原來的表情。他兩眼直視著車前方,緊繃著嘴巴再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憑直覺,凡靜知道花雨杭和他夫人之間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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