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蘇心只因伊人難素指撫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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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聲大喝從計乾子口中傳來,玉傾城,寒柏子雙雙停止了手中利物前衝的趨勢。
這刻,妙空兒心中紛亂無比,當年救自己的人,現在要殺了自己,可當年要殺自己的人,現在卻是救了自己,他怎麼也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戲他,即使他沒聽過紫青俠侶的名號,看見眼前的情景又怎麼會不明白?
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一切就像是路邊的草一樣,變得不值一提,又好像飄來手掌中的氣泡,握住它的那一瞬間卻只聞輕響,炸裂開來,成了那泡影!
不過又能怎麼樣?自己沒了仇人,傾城也還沒死,而且,還有了歸宿,一切不是都很美好麼?
‘如果沒有自己的話!’妙空兒抬起了左腳,邁出了一步,接下來是兩步,三步,他就這樣帶著傷以及五味雜陳的心情從玉傾城的身邊擦身而過,一次都沒有回頭…
擦肩而過是堅強是懦弱是痛哭又或灑脫擦身而過是釋懷是冷漠是對或是早已種下的果從今以後是快樂是難過只是我們已經不會再有錯玉傾城扭頭望著蹣跚的背影,不知道為了什麼,心中忽然一陣惆悵,接著又是一陣悲苦,說不出來的酸楚覆在了眼睛上,兩行清淚順著眼角
了出來,滑過柔膩的臉龐,‘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妙空兒不知道,他沒有回頭,一次也沒有…
寒柏子抬起衣袖,幫玉傾城抹掉淚痕,關懷的問道”城妹?怎麼了?”玉傾城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有砂子吧!”是啊,有砂,計乾子看看殿外一無風的天氣,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別人眼中辦事
明能幹的他,這一生卻在最終要的事情上失敗了許多次,這一次就連求死亦是不成,他心底忽生倦意,吶吶道”死不了,我就只能活下去!”妙空兒順著原路走出了洗風劍宗,沒有人攔他,人人都認為,他只不過是在掌門手中得到教訓的狗,一條原本狂妄自大卻終於垂頭喪氣的狗!
就在走出洗風劍宗百步的時候,妙空兒忽然一下子昏了過去,無論是傷勢,還是心情,都不允許他再支持下去!
萫楓走了過來,背起了妙空兒,向外掠去!
狂龍山莊,聚集了不少的好手,這正是莊內一個慶典的
子,每個人都分列而座,每人面前也都有一張小桌,桌子上有酒有
,不過沒有一個人動了筷子,哪怕是碰一下也沒有,因為就在所有小桌最前面與他們相對的那張鑲著金邊的桌子的主人沒有動!
他不動,就沒人敢動!
終於,那主人伸出了手,沒有用筷子,卻是空手握住一雞腿,豪邁的向嘴裡送去,鋒利的犬牙一扯,就有一大塊烤得外焦裡
得
落入口中,接著,他空著的另一隻手伸向了酒碗,碗中裝著名為‘晃三頭’的酒,是因喝酒的人喝一口會晃一下頭,喝兩下又要晃一下頭,等到晃完第三下,再能喝的人也醉倒了過去。那碗極大,內裡又裝得滿滿的,可是這人卻是一口飲幹了,還不忘讚一聲”好酒!”他對面的眾人終於動了,開始喝酒,吃
,不亦樂乎!
忽然,門開了,屋中又恢復了一片平靜,所有的目光都指向開門的人,那是一個白衣的中年人,人也像那襲白衣一樣乾淨的厲害,彷彿從來不會沾染到一絲俗氣,哪怕在這酒時刻,他也是孑然其外的,白衣人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拿出一封膠好的信,抬起白淨的手掌送了出去,信輕飄飄的,卻絲毫不差,準確的落在這間山莊主人的桌上,就在這一刻,那白衣人已經不知道去向。
這主人抬起油膩膩的大手抓起了信,拆開,竟是一連看了三遍,半晌,忽然嘆了一聲,說道”他們還是招安到了我們狂龍山莊的頭上,各位兄弟,算我狂龍對不住大家,從今兒個起,妖裔的弟兄只能請你們各謀出路了,蠻裔的各位如果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也可以離開了!下次再見是敵非友,為了活命大家也只能如此了!”說完這主人一把抓起桌旁的酒罈,猛灌入口,以消心頭痛苦,席間,已經有不少人向外走去了,他們都還不想死,所以,他們必需要走!
而這一切,都要從這五年間說起!
五年的時間,能夠做些什麼?或許連一塊掌心能夠握住的石頭也還沒能夠被水滴打穿。但是,五年的時間也的的確確可以讓世界變得天翻地覆!
正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從洗風劍宗這個引子被點燃後,天下正對立的局面一下子分崩離析,化為散沙,可是,他們終究還是會發現自己弱小,自己的孤獨,還是要有著那強大的依靠,所以,就會有著取代正
之外的另一種對立出現,而這種對立,正是早在洪荒之中就有的巫族還有妖族間的仇恨!
忽然之間,人們就發現了兩方勢力的崛起,一方就是那一向神秘的組織‘曦’,這一次他們打著妖族的旗號站到了明面上,他們的首領正是灰衣人伊祁潛龍!
而另一股勢力,被人們稱為‘霸王盟’卻是由妙空兒的最為悉不過蚩尤統領。
轉眼間,天下又開始了一分為二的勢頭,原來蚩尤先前所作的一切,卻都是為了再一次的統一巫族!
他始終是那高高在上的戰神,已經沒有了軒轅黃帝,如果再沒了任何妖族以及妖族的後裔,在蚩尤的心中,天下才是真正的完美!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展現了他堅決的一面,他對各大門派進行招安,卻只允許留下巫裔還有蠻裔!當然,這也只不過是暫時的,聰明的他不會做得罪大多數天下人的事情,可是早晚他會讓這人間界只有巫族的血脈,哪怕混上一絲別種也是不行!
而那些收到他信的門派如果不從,那麼來的就是滅門的結局!甚至都不用蚩尤親自出手,僅僅是他身旁的四個人其中任何一個,就足以作成這一切,白衣人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門派別無選擇,因為同樣地,在‘曦’的領導下,一些門派裡面的巫裔亦是無處容身,為由紛紛改投其餘門派,一時之間,江湖中就像是一杯混了油與沙的水,紛紛的向著兩個方向努力的分清界限!
只不過,天下還是有一些門派又或是一些人沒有參與進這紛爭之中,傲然避世地洗風劍宗是其中一個,不知道為了什麼,兩方勢力從來沒有人找上過這裡,遠在西方之上的棲鳳島亦是一個,雖然曾經坐在正派第一的椅上,可是地處偏遠的他們終於還是漸漸被人們遺忘或是放棄了!
而還有一個人,同樣的不會加入任何一方,她就是南宮晶璃!
就在‘曦’站到明面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曦’的首領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可惜,與他對立的卻是那既是前輩又是朋友的人…蚩尤!
南宮晶璃不知道如何是好,惟有與她的父親南宮荇一起留在了西海之上,南宮家族或許要復興,但是現在總不是個好的時刻!
她就在海灘上,望著天空,忽然一隻小小的柔順的鳥兒在空中盤旋,是一隻鴿子,南宮晶璃自然認得這隻鳥兒,這些年來,萫楓總是用這隻鳥兒來與她通信,算算時間,這隻信鴿也不過才**歲,正是壯年。南宮晶璃挽起袖子,抬起白的手臂,鴿子撲楞了一下翅膀落在了上面,指爪搔的南宮晶璃癢癢地,她取下那捲小紙筒,點了點鳥兒的頭,鳥兒則會意的向著莊裡某處飛去,那裡總有吃不完的玉米粒還有
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