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更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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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宗動得輕吻了她耳垂一下,道:“我也待你不怎麼好。陪你的時間很少。”朱水月道:“那是因為你有事情要做嘛!而且還要避嫌。我都明白的。”兩人情意綿綿,心中都是暖暖的。
漸漸兩人都不做聲,默默溫存。過了一會兒,朱水月笑道:“你捏肩膀,不是幫我按摩嗎?把手伸進我衣服裡來做什麼?”朱傳宗大嘴已經堵上了她的櫻桃小口,含糊地道:“外面捏完了,該捏裡面了。”朱水月也是情動,斜送秋波,嬌吁吁,體酥如綿。朱傳宗將她攔
抱起,放在香榻之上,便合身壓了上去。兩人極盡纏綿,雲雨銷魂,自不消說。
過了兩,朱傳宗正在督察院衙門辦公,衙役稟告有人來訪,卻是何治嘯找了來。他一進門便滿臉堆笑,作揖打拱道:“朱大哥,我舅父前
託人提親,伯父為什麼將媒人趕了出來?
有什麼不妥之處,失禮之處,請大哥指教小弟吧!”朱傳宗見他雖然滿臉笑意,但是難掩愁容。
雖然覺得他有些可憐,但是這種事情豈可相讓?心想:‘你求親不成,自然是我的手段啦!’表面卻嘆了口氣道:“早跟你說我姐姐要出家,她是不會嫁人的,更不可能嫁給你,你就死心吧。凡事不能強求啊!以你的人品家世,還愁沒有好姑娘嗎?”何治嘯呆在那裡,有些失魂落魄地自語道:“怎麼她還是要出家。嫁人不比做道士強得多嗎?我、我就不信,我回家找舅父去!”朱傳宗暗暗鄙夷,心想:‘不過是個只知道依靠祖輩餘陰的窩囊廢而已,沒了當王爺的舅父,就什麼也不是了,嫁你還真不如去做道士。’假裝同情地拍拍他肩膀,自顧走了,他放下這件心事,有時在薛金線處纏綿幾,有時與朱水月、華採雲幽會偷歡,平
再跟暖雲幾個俏丫擊調笑
樂。
衙門中也因為沒有什麼案子,倒也無趣。那些官員們想盡辦法不讓他接大的案子,怕他再施神威,所以朱傳宗漸漸的雄心都消磨些了,每調珠
粉,當真是快活勝神仙。朱傳宗知道做神仙沒什麼樂趣,自然覺得此時的
子,勝過神仙。
哪知道世事多變,好端端的又起了波折,這一他剛到衙門,便覺得同僚們眼神都怪怪的,裡面有些豔羨的意味。他不明所以,拉住一個相
的閒聊探問。
那人微微驚訝道:“怎麼你家裡出了大喜事都不知道嗎?聖上親自下旨,為安王爺的外甥跟你姐姐賜婚,這是旁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殊榮啊。
你們朱家本來就顯貴,現在又跟王爺做了親家,你以後仕途坦蕩,發達了之後可別忘記了我們才好。”他還在喋喋不休地羨慕著。
朱傳宗卻跟捱了霹靂一般,理也不理,徑直白著臉出門了,那人還以為朱傳宗是歡喜瘋了,一點也不笑話,心想此事放到自己身上怕是還要不堪。
只是哀嘆自己沒有一個被皇上賜婚的好姐姐。朱傳宗這兩都在薛金線處過的,一直沒回家門,不知道就出了這事,他現在只盼望這事不是真的。
一進門他的心便沉了下來,朱水月正坐在他房裡垂淚,幾個丫環紅著眼睛陪著,看見朱傳宗進來,小鬱有些惱怒地站起身來道:“你還知道回來?小姐都快傷心死了,你跑去哪裡快活了?”然後在他耳邊道:“小姐怪可憐的,你多陪陪她,說些好話吧!昨天就接到消息了,可是小姐不讓我們告訴你。”朱傳宗知道皇命難違,要是別的事情還好對付,眼前的事情的確是相當的棘手,想了一會兒,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朱水月俏臉憔悴得如同帶雨梨花似的,心裡一疼,低聲問:“皇上真的賜婚了?是不是真的?難道不是做夢?”朱水月點點頭,輕聲道:“我好命苦。你看開些,把我忘了吧!”朱傳宗一陣眩暈,心中說不出的氣苦。他經過許多歷練,早就修煉的鎮定自若,可是遇到眼前的事情,喪失了理智,惱怒起來。
跳起來叫道:“不是答應做主嗎?父親不是早拒絕了親事了嗎?我要去問他們為什麼變卦!”朱傳宗拔腿衝出門去,幾個丫環都阻擋不得。朱水月望著他的背影,想起他是天上神仙下凡的秘密,也許真有辦法也說不定,心中生出了幾絲希望。
朱傳宗跑到老太君住的跨院門口,正趕上朱佑繼低頭陰沉著臉從裡面出來,微微驚訝的問朱傳宗道:“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隨即便恍然,沉下臉道:“水月的親事已成定局,你
心裡正難過,你若是為了此事,不許再去打擾她老人家了。”朱傳宗叫道:“何治嘯是個人渣,姐姐為什麼要嫁他?”朱佑繼面無表情地道:“這是聖上賜婚,金口玉言,做臣子的只需依從就是,哪有什麼為什麼!”朱傳宗氣急,口不擇言道:“姐姐的姻緣自己做主,關皇帝什麼事!”朱佑繼又驚又怒,仔細看看周圍沒人,低聲喝罵道:“孽障!你要連累全家嗎?沒有聖上的恩典,哪有你的高官厚祿,榮華富貴。聖上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你怎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朱傳宗紅著臉辯道:“我為他四處查辦冤案,懲治貪官,我又沒白要他的!”朱佑繼冷笑一聲道:“傻小子,看來為父不點撥點撥你,你還做夢醒不過來!
我今天明白告訴你,朱家的富貴是皇上給的,你的富貴卻是朱家給的。不然憑你年紀輕輕,沒有一點資歷,憑什麼當欽差大臣去查辦一省的大員?你若不是姓朱,不是有咱家的勢力在後面撐著,早就丟官罷爵,搞不好還丟了命!”他停下
了口氣,又道:“便是你查辦的那幾件案子,你以為全是你的本事?哪一件不是有聖上點了頭的!聖上要罷他們的官,借你的手,拿你當刀子用。
官員們敬你怕你,是怕你背後的皇上!皇上寵信你,你就是欽差大臣,位高權重。皇上不高興你了,你就是布衣白丁,帶罪之身。你給我記住,皇上就是臣子的天,凡人哪有跟天作對的!”朱傳宗猛然驚醒,他知道父親說的對,沒有反駁的餘地,張著嘴巴,臉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朱佑繼口中罵他,看他難過模樣,心裡難免心疼。
緩和了臉,溫言道:“寶兒,你從小腦筋不清楚,為父沒怎麼教你為官的道理,等你大了,又想讓你自己去歷練,因此也沒怎麼教你,這也不全怪你。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疼姐姐。
不過安王爺富貴尊榮,他的外甥也不算辱沒了你姐姐,況且有我在,他們還敢委屈她不成?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有空多去陪陪你姐姐,把我這話拿去勸勸她。”說完轉身走了。
朱傳宗呆立半晌,喃喃道:“我還笑何治嘯是個只靠祖宗的二世祖,我自詡是神仙下凡,可是現在我還不如他!”想著皇上下的旨意,那可是不能改變的,心像刀割似的痛起來。
他從當清醒過來後,順風順水,何嘗像今天這般,覺得心灰
死。有點恍惚地回到房中,丫環們知道事關重大,不是她們的身份能
手的,早都悄悄退下去了,朱水月還在等他消息,看他臉
壞得怕人,知道事情沒成。
但是她現在顧不得自己的傷心事,先安朱傳宗道:“寶兒,姐姐的事可以慢慢想辦法,你可千萬不要急壞了身子!”朱傳宗自怨自艾,亂成一團,只看見她嘴
翕合,卻聽不進她說些什麼。
突然脫口說道:“姐姐,你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兒,你這麼好,就當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廢物,配不上你!後你好好當貴夫人去吧!”朱水月驀地臉如死灰,道:“你說什麼?你把我當什麼人?”朱傳宗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是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發呆不說話了,朱水月慘然一笑道:“好,既然你這麼想,我走就是了。”轉身踉蹌地出去了,朱傳宗心想:‘何治嘯那小子如此下功夫追求姐姐,
後一定能待她好。他要是對姐姐不好,我就殺了他。我身邊女人不少,反正也不能總陪著姐姐,讓她去追求別的幸福,也許更好些。
而且我只是安她一下,就這麼一說,她就走啦,一點也不留戀。罷了,走了也好。’朱傳宗一向膽大包天,遇到事情也是智謀多端,可是如今遇到這樣的難題,竟然束手無策起來,竟然自怨自艾,不思進取。
再說朱水月出了房門也是淚如雨下,心想:‘寶兒以為我是貪慕虛榮的女人,他在惱我不同他一起去找太君求情嗎?
可我只是朱家的義女,朱家對我有恩,我怎麼能忘恩負義呢?他現在不要我啦,我卻要讓他知道,我心裡只有他一個。’咬了咬牙,心中有了決斷。朱傳宗獨自坐在房裡,丫環們都不敢來打攪。他的念頭百轉,沒有條理。過去經歷的種種,跟走馬燈似的在腦袋裡出現。他又是暗恨自己沒用,又是捨不得朱水月,想起父親的話,以前的事就彷彿隔世一般。
他以前只覺權力的好處,對皇帝
恩崇敬。現在心思卻變了,覺得皇帝的權力至尊無上,卻不像原來覺得那麼理所當然了,直坐了差不多兩三個時辰,突然有人重重推門進來。
只見嫂子俏臉含霜,怒衝衝的,一進門便喝道:“朱傳宗,你乾的好事!”朱傳宗聽見她直喊自己的大名,連“寶兒”也不叫了,心想:‘嫂子也看不起我了。
是不是也要走了,不要我了?’華採雲見他半死不活的模樣,更加生氣,抓住他的衣襟低聲怒道:“水月方才懸樑自盡了!”朱傳宗怔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