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會被打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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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學生們都聽得津津有味,皇帝很是讚許,大讚院長學問高深,並對所有學生和老師都給予了獎勵。朱傳宗見大家都對忠君思想很是信服,又都在研究,心裡納悶,便也研究起來。
可是覺得很是無趣,都不過是口號而已,因為和夏老師混了,便問他這些思想到底有什麼好處,為什麼要這樣重視?
夏老師答道:“在瞎子來說,白天是不存在的,在聾子來講,聲音是不存在的,一滴水在常人眼裡,只是一滴水而已,可是在佛家眼裡,那裡有大千世界。只有通曉孔孟思想、知曉皇上每一句話的真諦的人,才能理解忠君愛國重要思想的深刻內涵。”朱傳宗聽了這段話,不由得不服。這,翰林院內卻熱鬧起來,學生們都議論不休,就是皇上召人去講經也沒這麼熱鬧。朱傳宗好奇之下,仔細詢問。
原來是鄰近附屬國大理國的學者前來訪問,他們久聞大梁國學術深,尤其是翰林院是藏龍臥虎之處,因此特來參觀學習。皇上吩咐下來,一定要盛情款待。
而且讓最有學問的老師講課,以展現我們大國的文化風範。皇上特意撥了許多的銀子到翰林院,以準備這次活動。過得月餘,一切停當,大理國國士唐齊連前來訪問了。
先是大理國國士唐齊連講演,羨慕大梁悠久的文化之類的客套話,院長華文章在唐齊連演講完畢後,首先贈送了一幅小篆書法作為禮物,內容是古人一首詩:“寸寸河山寸寸金,侉離分裂力誰任?杜鵑再拜憂天淚,衛無窮填海心!”當華文章即將唸到“侉離分裂力誰任”這句時,就被“侉”字卡住,後經人提醒才得以雄續往下念。臺下學生們一陣鬨笑,華文章倒不怎樣,朱傳宗可跟著臉紅,心想:‘自己準備的東西,也不事先溫習一下,這可說不過去。
難道翰林院事務那麼多?連一點時間都不出來?’接著,華文章在歡
唐齊連的歡
詞中道:“《詩經》有云:‘七月
火’,但充滿熱情的豈止是天氣。我們翰林院的全體師生的心裡,都猶如燃燒了一團火一樣,熱切地歡
唐先生到訪。”臺下不少人都熱烈歡呼,朱傳宗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學生卻噗嗤笑了,朱傳宗道:“請問兄臺,你笑什麼?”那人道:“‘七月
火’,語出《詩經·國風·豳風·七月》‘七月
火,九月授衣。’火乃星名,指即心宿。夏曆五月,心宿位在中天,六月以後,逐漸偏西,暑熱也隨之減弱。
所以‘七月火’是指天氣漸涼,而不是指天氣熱,這是一個常識
的錯誤啊!”朱傳宗汗顏道:“原來咱們院長在外人面前出醜了,真是丟人啊!請問師兄貴姓高名?”那人道:“在下黃其,也不怕告訴你名字。我知道你和院長大人的關係,不過公道自在人心,我便不說,別人也會說的。”朱傳宗忙道:“黃兄客氣了,院長說錯了,丟的是我們翰林院和國家的臉,我們再不說,那不更顯得我們大梁沒有人才了嗎?黃兄博學多才,
後一定要多指教才好。”黃其見他說話客氣,再說聽過朱傳宗的傳聞,知道他是一個有血氣有風骨之人,便也笑道:“不敢,朱兄文采了得,我才是久聞呢!”二人正在客氣。
這時一切活動完畢,隨後,翰林院請唐齊連題詞,唐齊連當場揮毫,寫下:“泱泱大學止至善,巍巍黌宮立中南。”院長華文章當眾讀誦這兩句,不過卻將“黌宮”(正音當為“宏”宮)念成了“皇宮”(音》臺下一片笑聲。
朱傳宗哭笑不得,道:“黌,是指古代的學校,也稱‘黌門’、‘黌宮’、‘黌校’,都是指學校。這些常識我還是懂得的,院長大人老啦!這些字一定是忘記了。”黃其道:“不錯,《後漢書·仇覽傳》中有:‘農事既畢,乃令弟子群居,還就黌學’就有這樣的說法,而且就像我得中進士,我父親也這麼說:‘黌門施教有方,犬子才得高中’,也不知道院長大人是不是眼花了。”朱傳宗擔憂地道:“今天的活動出了這麼多的紕漏,院長恐怕要被彈劾啊!不過出了這麼大的錯誤,就是丟官也不冤枉。”黃其知道朱傳宗和院長的關係,不能隨聲附和,道:“別擔心,人都免不了犯錯。沒事的。”翰林院這次出的醜,很快的傳遍了天下。
尤其在民間更是編了許多笑話,不過就像是水中被投了一個石子一樣,雖然表面出了很多的漣漪,但是過一陣子卻平靜的很,朝廷對於這件事情就像是沒發生一樣,子一久,黃其也和朱傳宗混
了,便笑道:“人難免犯錯,但是咱們大梁的官員們,錯了就改嘛!
改了再繼續犯,犯了再改,改完再犯,沒有事的。”於情朱傳宗應該為華文章高興的,可是國家法律何在?朱傳宗不知道說什麼,也只好苦笑搖頭。
翰林院是文化重地,四周都有圍牆,是不能隨便進去的。大梁法律規定,不是翰林院學生和內部工作人士,撞入翰林院者是死罪。
可是天下讀書人很多,能入翰林院的卻是少數,有些讀書人不服氣,便經常在翰林院外牆貼些詩句對聯來挑戰院裡的學生。這,翰林院外牆上貼了一副對聯,上聯是:“李伯陽生指李木為姓,生而知之。”句中的“李伯陽”指的是老子。老子是
秋時候有名的思想家,姓李名耳,字伯陽。李耳又叫老聃、老子。傳說,李伯陽剛生下來,就用手指著門外的李樹。後來,他就用李樹的“李”做了自己的姓,後來道教的人說老子“生而知之”指剛一生下,就知道天下大事了。牆上的這句上聯,說的就是這件事。上聯出得
妙,妙在幾個地方:第一,前半句人名的姓“李”跟“李樹”有關係,第二“生”是“姓”的偏旁,第三,下半句是個成語,還得用前半句的“生”字開頭。
最後,整句說的又得是古人的一件事兒,而且還採用了對聯中的“復字”、“析字”等技巧,這個上聯夠難對的了。
翰林院裡頭,淨是些有學問的人。可看了這個上聯,都皺著眉頭不言語。過了好長時間,也沒人能對出下聯。偏巧這一天朱傳宗和黃其出翰林院出去買些東西,不經意看見了牆上的題句。二人都興趣,就站在那兒琢磨下聯。
一會兒工夫朱傳宗想了出來,就借了一枝筆,在牆上添了下聯:“馬文淵死以馬革裹屍,死而後已。”黃其知道朱傳宗的下聯說的也是一個古人。
馬文淵就是馬援,是東漢初年有名的大將,人稱伏波將軍。馬援一生立下了許多戰功。他曾立下過誓言:“男子漢應當勇敢地死在戰場上,用馬皮裹著屍體回家鄉!”後來,馬援病死軍中,實現了自己的志願。
“死而後已”也是個成語,意思是幹事情要一直到死才算停止。黃其大讚道:“你的對聯實在高明,一生一死,不單是對得整齊,還全符合上聯的幾條妙處。真是讓人歎服。”朱傳宗道:“黃大哥,你真客氣了。
我知道你學問是最大的。我遇見的人中,除了吳先生之外,沒有人如你這麼博學了,那些講課的老師,都不配給你提鞋。”黃其笑道:“我可不敢和吳先生相提並論,你太抬舉我了。”二人正在行走間,一農夫肩擔糞擔從他們身旁過,二人經過的街道狹窄,路面坑坑窪窪,不知是裝得滿還是路面不平,那農夫桶裡的糞水晃盪不已,有的竟飛濺出來,二人避讓不及,長袍下襬被濺上了點點糞漬。那農夫慌忙擱下糞擔,驚恐地立在一旁,兩腿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朱傳宗見狀,笑著對農夫說道:“仁兄,你知道我的袍子該洗了,特意提醒我吧?”說完,拉著黃其便走,黃其讚歎道:“你真乃當今謙謙君子啊!你這個小朋友,是我的福氣啊!”二人正準備回翰林院換衣服。
忽然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對二人道:“二位別走,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到我家換洗衣服如何啊?我家離這裡不遠。看你們都是好人,老頭我也做點好事。”二人也不願意帶著臭味回去,便道:“如此那麻煩您了。”到了那老頭家裡,二人脫下了衣服,老頭拿出兩件舊衣讓他們換上,雖然衣服破舊,也不太合身,但二人還是穿上了。
閒聊之下,二人打聽到老頭名叫薛宏舉,也曾是個讀書人,是個秀才,可惜一直沒中過舉,家裡有一個女兒,出外給人家縫衣服做工,晚上才回家。
二人謝過薛宏舉,記下地點,等下次來換衣服,便回去了,路上,朱傳宗笑道:“黃兄,我們可是有患難之啊!”黃其道:“豈止是患難之
,還是臭氣相投呢!”二人一起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黃其道:“其實我很討厭翰林院的一些習氣的。翰林出身的人,由於在朝中長期任職,逐漸形成朋黨勢力,而且他們進入內閣之後,便有一些同僚、同鄉、門生及親信官員聚結在周圍,形成門戶。
閣臣的翰林院經歷本是為培養其輔政能力,使其在入閣後就能擔起輔弼之任,但卻在翰林院過早地沾染了官場的習氣,拉幫結派,這很成問題,如此下去,就算真有才能的人,也會被打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