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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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向她微點了點頭。

蘭兒得到了姑娘的允許,立刻高興地轉向駝老道:“好,我明天下午來好了。”玉鳳姑娘突然幽聲說道:“駝老,我真希望他不是個身懷絕頂武學的武林高手。”駝老一怔,道:“姑娘,請原諒老奴的愚昧,姑娘這話的意思,老奴不懂。”玉鳳姑娘笑了笑,道:“駝老,你是過來人,你應該懂的,只是你一時沒有想到而已。”駝老咳了一聲,道:“姑娘,你…”玉鳳姑娘向他搖搖手,阻止了他的話,道:“如果不是,當然最好,萬一是…”忽地幽聲一嘆,緩緩說道:“事實既成,又有什麼辦法,也就只好算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和蘭兒該回去了,駝老,今夜打擾麻煩了你這麼久,我心中實在很覺過意不去,實在對不起得很,還望多多包涵,我這裡給你賠禮道謝了。”話罷,竟朝駝老低首彎施禮。

駝老連忙抱拳拱手躬身還禮不迭,說道:“鳳姑娘,你快請別這樣,這樣,豈不要折煞了老奴了麼?”玉鳳姑娘又道:“駝老,我們告辭了,今夜的事,你最好不要向大少爺提起。”駝老點頭道:“姑娘請放心,老奴懂得。”玉鳳姑娘微點了點頭,轉朝蘭兒道:“蘭兒,我們回去吧。”話落,和蘭兒彈身電而去。

第二天上午。

白衣書生侯天翔,望著老態龍鍾的駝老道:“駝老,我想趁著我在家耽擱的這幾天裡,請幾位大和尚來做點佛事,念念經,超度超度先父先母和家人隨同遇難的人泉下英靈,你以為如何?”駝老點頭道:“這當然好,也是人子應盡的孝思,大少爺既有這個孝思,待會兒,老奴便去請和尚就是。”侯天翔笑了笑道:“駝老,請和尚的事,回頭我自己去好了,倒是這個家,滿目荒涼,得趕快僱人來整理修飾一下,是不?”駝老道:“大少爺說的是,老奴這就僱人去。”侯天翔問道:“有錢嗎?”駝老道:“還可對付得過去。”侯天翔從懷裡取出一顆龍眼大小,光華耀目的明珠。

駝老獨目不由一亮,內心更有著無比驚奇。

侯天翔把珠子遞給他,平靜地說道:“把這個拿去兌了它。”駝老微一猶豫,道:“大少爺,這顆珠子只怕要值萬兩銀子以上吧。”侯天翔毫不在意的道:“能夠兌多少就兌多少好了。”駝老顫巍巍的伸手接過珠子,恭敬地道:“是,老奴遵命。”午後,蘭兒來了。

但是,侯天翔卻出去了。

蘭兒本想立刻回去的,但,想了想之後,便留了下來,一面等候侯天翔,一面幫駝老指揮工人整理修飾屋裡院外各處的環境。

在丐幫金陵分舵中。

侯天翔被隆重地招待著,分舵主胡正信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

他,對侯天翔恭敬無比,其情形猶如對他們丐幫幫主。

這是一間很小的客室,實際上,也是這金陵分舵的秘室。

秘室中。

侯天翔目光湛湛地望著陪坐下側,臉神情一片恭肅的胡正信,微皺了皺眉頭,含笑說道:“胡舵主,我是有事請教而來,希望你不要如此客氣拘禮,儘量放得隨便些才好說話,否則,我這請教的話,便不敢開口,而你這分舵,以後我侯天翔也就不敢再來了,你懂嗎?”胡正信哈哈一笑,點頭說道:“是,是,胡正信懂得您侯大俠的意思,侯大俠有話,您請儘管吩咐。”侯天翔見胡正信面上恭肅之已經稍斂,神情也已放得輕鬆了許多,遂笑了笑,正容道:“胡兄,我請教,胡兄主事這金陵分舵有多久了?”胡正信答道:“四年八個月。”話鋒微頓,接道:“請侯大俠更正,這‘胡兄’的稱呼,胡正信實在當受不起。”侯天翔臉一正,道:“胡兄,你這是瞧不起我侯天翔麼?”胡正信神情微變,道:“這個…侯大俠您言重了,胡正信對您侯大俠尊敬尤恐不及,怎敢…”侯天翔擺了擺手,截口道:“論年齡,你胡兄比我侯天翔大了許多,稱呼你胡兄也是理該,你又何必過份拘泥介懷這些小節,豈不令我侯天翔不快意麼?

”語鋒微頓了頓,接道:“當然,你胡兄要是想使我侯天翔在這裡坐不住,趕快離去的話,那就又當別論了。”這番話,口氣相當的重,也令人無法不順從他的意思。

胡正信心中不由微微一緊,心知不順從侯天翔的意思絕對不成,否則,倒反而有失恭敬本意了。

於是,只得肅容答道:“如此,胡正信恭敬不如從命。”侯天翔微微一笑,話鋒一轉,神情很是平靜的道:“胡兄,我是為請教寒家那五年前發生的滅門血案而來,希望…”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雖然胡兄來此金陵分舵只有五年不到,但,對於寒家那滅門血案,想來定會有過耳聞,希望胡兄能據聞相告,侯天翔便衷心不盡!”對於此事,胡正信雖然確曾有過耳聞,但也只是一些毫無跡象之說。如今,面對侯家的大公子侯天翔,他怎敢隨便以那些無憑無據的猜疑之說相告。

因此,他聞言之後,不由得雙眉微皺了皺,稍一沉之後,這才臉沉凝的肅容答道:“關於尊府的這件命案,胡正信不敢謊說不知,雖是確曾聞聽得舵中弟子談說過,但,也非常模糊得很…”話鋒微頓,輕咳了一聲,道:“不過,當年那負責東牌樓一帶地區的弟子李超,事後他曾前往府上去過幾次,或者他比較清楚一點也未可知。”他回答得十分謹慎小心,生恐一句話答錯,會導致出無邊的風波血禍!

侯天翔問道:“那李超現在何處?”胡正信道:“目前派往江北辦事去了。”侯天翔道:“何時返回?”胡正信道:“十天左右。”侯天翔道:“我等不及了。”語鋒微頓,微一沉,問道:“當年寒家遭遇不幸時,這金陵城內,都有哪些江湖人物在?貴舵對此留有記載沒有?”胡正信點頭道:“有,侯大俠可是要看?”侯天翔道:“倘然沒有不便,就煩請胡兄借閱一下如何?”胡正信點頭道:“胡正信遵命。”說罷,站起身子走向左壁,按壁輕推,立聞一陣軋軋之聲響處,壁上現出兩座八尺來高的書櫃來。

胡正信取出一本厚厚的簿冊,雙手捧著送到侯天翔面前說道:“侯大俠請看。”侯天翔道了一聲:“多謝。”伸手接過略一翻閱,只見其中對於金陵城內平常來往的江湖人物的行蹤動態,均都記得十分詳細。

他翻到他全家遭遇不幸那段子前後的記載,詳細看過一遍之後,發現當時來往於金陵城內的江湖人物雖然不少,但並無一個值得懷疑之人。

這上面,也有著關於他家世的簡略記載:東牌樓,天德巷尾侯家,主人侯漢平,曾任兵部尚書,膝下二兒,為一胞雙胎,十年前次子忽然無疾夭折,次年長子又突告失蹤,傾盡人力,多方尋訪,均無所獲…

此外,全家二十七口,突告全部中毒喪命,僅餘一看門獨目駝背老僕,適因有事外出,得以倖免…

這是一件非常離奇的命案,似是謀殺,然則兇手是誰?目的何在?

如說這是江湖仇殺,則似乎又不可能,蓋侯家並非江湖中人耳。

本舵為此離奇命案,曾令諭該地區負責人李超,暗中注意偵察,並派出幹練弟子四名協助,但,歷經月餘,結果徒勞。

在這段記載的最後,另有一行,後來添補上的小字:此人出現得頗為神秘突然,他何時進入金陵城中?由何道而來?本舵弟子均全然無知,直到他離去之時,方始發現他行蹤似鬼魅,說不定跟侯家的那滅門命案有關,現正派人暗暗跟蹤和監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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