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流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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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推薦繁華的廣州城是有錢人的天堂，因為這裡東西方的貨物都源源不斷的匯聚著，享受是其他城市比不上的，也是大明朝最多富商的城市之一，同樣的也引了比其它城市更多的民乞丐。

許多人懷著大城市容易混飯吃的念頭來到了廣州城，發現這裡的工作機會雖然多謝，但是競爭的人也更加的多。很多人還是沒有穩定的活幹，賺的工錢也少，所以這些人常常半飢半飽，賣身賣兒女的也有許多。

這樣的繁華大城市也有一點別的地方沒有的好處，有錢人也比其它的小城市多了很多，許多縉紳富商為了給自己一個修橋鋪路的好名聲經常開個幾天時間的粥棚，雖然這粥棚的粥稀得可以當鏡子照，但一晚粥好歹可以維持半天肚子不餓，所以哪裡開了粥棚，民們如同老鼠的鼻子一樣靈很快就知道了，粥棚前也會迅速擠滿了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人群。

通海商行要開10天粥棚的消息如同颶風一樣掃遍了廣州全城，其他的商行聞訊都說這通海商行真是初來乍到呀，規矩都不太講。這通海商行太心急了吧，撈個名譽也不用這麼猴急呀，壞了大夥最多隻開4、5天粥棚的規矩。

有一家也是賣西洋來的玻璃鏡的商行薛奇掌櫃酸溜溜的說道:“通海商行真是財大氣呀，居然連續開10天的粥棚，他們不知道越到後面，混吃的人越多嗎？如果我發現通海商行支撐不下去，每天中午就關閉粥棚的話，下次見到那個頭髮比較短的王掌櫃非得狠狠地嘲笑他一頓！”

“你這是抱怨通海商行搶了你的生意吧！哈哈，誰叫你的貨物比不過人家。你不如去收購棉花、生鐵、煤炭什麼的送到通海商行那裡去，做他們的供貨商得了，反正你也是競爭不過他們。”別的掌櫃如此揭出原薛掌櫃氣急敗壞的緣由和看好戲的心情說道。

薛奇掌櫃心中一動，暗自想到:“自從通海商行開門以來，自家的的貨物比不得別人，自家的後臺也比不上知府大人，眼看店鋪關門在即，做一下仇人的供貨商又如何，反正都是賺錢嘛。”馬上考慮自己如何自然地登上通海商行的門說這件事。

通海商行附近的一條偏僻的小巷外，泛著很香的粥棚就在這裡開著，許多民在活計的安排下一個個的排隊領粥，秩序井然。氓們發現這家粥棚做的比較厚道，碗裡的粥很稠很濃，真的是一碗粥，不是一碗米湯水，粥的表面上面居然還有著幾很小的魚乾，紛紛嘆這家的掌櫃真是難得的大善人呀，有錢人很少這麼大方了。

隊伍中顯得比別人高一頭的馬洪波今天很高興，今天一聽到有人在施粥就趕過來了，來了這裡之後居然聽說這粥棚連續開10天，心中想到:“今天下午和以後的9天裡自己不要來了，就在碼頭上扛活，家人過來領粥，把快攢好的路費湊足，一家人離開廣州投奔雷州的表弟去。前幾年他不是託人捎口信說那裡種甘蔗很缺人，還問自己去不去他那裡麼，現在去也不遲吧，”把自己的工作都計劃好了。

馬洪波正思量著，聽到有人叫喊:“你這傻大個，還要不要喝粥了，叫你呢！”抬頭一看，原來是輪到自己領粥了，迅速地伸出雙手接住了一碗粥。來到了長長的排隊領粥的隊伍外，馬洪波不敢置信的瞧著手裡的粥，一個大大的木碗盛著很濃稠的白粥，居然還有幾小鹹魚幹飄在粥面上，一股濃濃的米香飄進了鼻子裡，這居然比常人吃的還好，這是別人在施粥麼？自己第一次見到這麼好心的商人，這得花多少錢呀！

“喂，你這傢伙吃不吃粥呀，快吃！把木碗還來，木碗還要給別人施粥呢！”旁邊一個負責維持秩序的夥計提醒著。

“哦，好的，我馬上吃完。”馬洪波看著周圍的人迫不及待的把濃粥一口喝完，雙眼還眼巴巴看著粥棚裡盛著濃粥的木桶。

“嘿，你們這些傢伙別奢望還有第二碗粥，一天兩頓，一頓一碗粥可還是我們掌櫃定下來的規矩，你們這些窮鬼有一碗吃就不錯了，還想第二碗粥？我們這些在旁邊監督的夥計可不是幹看著的，誰敢搶粥的話，要問過我們兄弟的大！”那夥計揚了揚手上碗口細的硬木，帶著威脅的語氣朝四周說道，臉上不懷好意的微笑帶給一些蠢蠢動的民們一種嚴重的警告。

民們平靜了下來，努力地把目光梛開了那香噴噴的木桶，卻有盯著那些民手上還沒有喝的粥上面。馬洪波被十幾雙眼睛盯著，心中一陣不自在，趕緊地把手上的粥一口氣倒進嘴裡，還嚼了幾下鬆軟的魚乾，濃香四溢，這麼好吃的粥呀，就怪不得那些人想打搶粥棚的注意了。

這濃香的滋味多久沒有嚐到了，好幾年了吧，自從韃子起兵以來，明軍可是一敗再敗，偏偏朝廷還不斷的加餉，遼餉，還有各種不知名的稅。朝廷說起來這些加派的餉只有一分甚至只有九釐，可是那些稅吏捕快不多收個3、4倍的哪裡對得起自己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這個肥缺？自己的那幾畝田實在不起稅了，不得不賣了田地成了民，慢慢地走在投靠親戚的路上。

一個像是領頭的很年輕的管事來到這裡視察了，他先走到粥棚裡看了看了，發現粥很濃稠，沒有人偷工減料，滿意的笑了笑，好像還誇讚了幾句，得粥棚裡的夥計都眉開眼笑的，很是高興。管事又往吃完粥的民看去，指點了幾下，馬上有夥計前去，拉了一些人出來。管事發現了馬洪波特別顯眼的個子，又對著他指了指，一個夥計來到馬洪波的身邊。

夥計說道:“大個子，我們孔乙孔管事有好事吩咐你了，你們這些幸運的傢伙，還不快去！”夥計催促著。

馬洪波無奈，吃了別人的嘴軟，只好走了過去，和其他許多年幼的孩子，骨架很大的男人聚集在一起，等著那孔管事的吩咐。

孔管事對著他們這些民出一個笑臉來:“你們真是好運氣了，我的東家吩咐了，要招一些人去給他墾地、做工，不分男女一月一石大米的價錢，你們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