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便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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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聲,想想總不能這樣在校門口說話,就問她:“去哪兒談談好呀?”她低著頭說:“你說呢?”我想了想,學校後面的田野很安靜,去那兒說應該比較方便。就說:“到學校後面坐坐吧。”我沿校圍牆邊的小路向後面走,她默默的跟著。

我們學校處在縣城的西郊,學校前面是街道,後面卻已是農村了,這個時候水稻已經收割了。

但並沒再種小麥,地裡殘留著收割後剩下的秧茬,望過去泛白的一片,延伸到遠處村落稀稀疏疏地燈火。我在田埂的草地上坐下,許靜也挨著我坐下。

不過她挨的我很近,讓我全身都覺不自然。我靜坐了一會兒,等她開口說話,但她一直默默的坐著,似乎若有所思,我只好開口問她:“昨天的信收到了?”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我只好繼續說:“那你有什麼意見?”她好久沒回答,忽然身子往我這邊靠了靠,把頭倚在我肩上。我嚇了一跳,身子繃的筆直,只覺如坐針氈,想推開她,卻不知為什麼似乎又沒勇氣。

耳朵裡聽到她有些急促的呼聲,腮上覺到她呼的熱氣,鼻子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不心頭一蕩,想:她怎麼會這樣?正心慌意亂間,只聽她柔聲說:“強,其實…我初中時就…喜歡你了。

我一直不敢向你說,昨天收到你的信,我…我好開心!”她喜歡我?!怎麼回事?一定什麼地方搞錯了!

我耳朵裡似乎聽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動的巨響。她忽然倚了過來,軟玉溫香的身子偎到了我的懷裡,花樣的嘴印在了我嘴上,那張美麗的小臉就在我的眼前,藉著學校那邊透過來的亮光,依稀可見她臉上滿是紅暈,眼睛閉著。

因為動而微微顫抖。她顯然不會接吻,大概以為只這樣嘴相接就行了,所以並沒有的動作,但我已經可以受到她嘴的柔軟與香甜。不能這樣做!

我在心裡警告自己,雙手扳著她的肩,微一用力,將她輕輕推開。她一臉的錯愕與嬌羞,眼睛純純的望著我。我說:“許靜,肯定什麼地方搞錯了,不是這樣子的。”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去想什麼地方出了錯。許靜怔怔的望著我,眼裡慢慢溢出淚來。我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麼安她。她顫聲說:“什麼…錯了。

強,我…我喜歡你呀,難…難道你不…喜歡我?”我定了定神,努力選擇著詞語,說:“許靜,我…我沒…考慮過自己…是否喜歡你…但…”我想說喜歡她的是王燦,她卻打斷我的話說:“那你為什麼…在信上…說你…喜歡我?”錯誤肯定出在那封信,我理著自己地思緒,嘴裡說:“信…信上有寫這樣的話嗎?”她哇地哭出聲來:“你…在玩…我嗎?”一轉身,泣著跑開了,我望著她傷心而去的背影,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得短短的這一會兒,卻象是發了個奇怪的夢。一定是那封信有什麼問題,難道王燦這傢伙故意整蠱我,把那封信寫成了我喜歡許靜。

但看王燦的反應又不象呀,我思量著,明天一定要找王燦問個明白,這一夜我都沒睡好,第二天早自習時間去了一(2)叫王燦,卻看見許靜的眼睛紅紅的,看見我就低著頭不看我。

王燦走出來問我什麼事,我叫他去到場上,王燦似乎預到什麼,沒等我開口就說:“是不是她不願意,我看她今天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你小子搞什麼鬼?”我惱怒地打斷他地話“你在信上都寫了什麼?”他似乎被我嚇住了。

愣了半天才說:“沒寫什麼,就寫喜歡她呀。”我忽然腦際靈光一閃,問他:“那你有沒有最後署上你的大名呀?”他呆住了。

又愣了一會兒,結結巴巴地說:“壞了,我…我忘記寫…名字了,上面我一直寫‘我’如何喜歡她,後來又忘了寫我的名字!”原來錯在這傻大個這兒,許靜收到信,以為是我寫的,所以昨晚才會…我想起昨晚她柔軟的嘴,心裡竟也甜絲絲的。我不理會呆在場上的王燦,走回教室,想著怎樣解決這個誤會。

現在直接去找許靜解釋肯定不好,還是寫封信,讓蘇淺雪給她吧,這一天我都在醞釀怎麼寫信解釋,到了下午放學時也匆匆忙忙寫完了。

放學後例行是足球訓練,我又看見蘇淺雪,但當我看她時,她再沒有象昨天那樣臉紅的微笑,而是瞪了我一眼。

看來許靜已經告訴了她昨晚的事。訓練完了,我正想叫她,卻發現她走了過來,站在離我大約一米遠的地方,表情嚴肅的盯著我,說:“我今天晚上想見你。”我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就說:“我剛好也要找你。”她似乎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與我多談,就說:“那晚上七點在校門口,不見不散。”然後轉身走了,我呆立了片刻,見醫療組其餘幾個女孩正看著我促狹的笑,就狠狠瞪了她們一眼。晚上七點鐘我到校門口的時候,蘇淺雪已經在等了,她似乎剛洗過澡。

原本雪白的皮膚在燈光下看去如羊脂白玉一般,她著了條牛仔褲,顯得腿特別長,上身著件淡紅的衣,外面套件白運動衫,那運動衫略顯肥大,卻襯出她的柔弱來。

整個人顯的婷婷玉立,又讓人覺到女特有的柔美。她見到我也不說話,轉身進了學校,我跟著她,一路走到場上。

場上靜靜的,沒有一個人影,不遠處教學樓第一層燈火通明,高三的學生正在晚自習。初冬的夜風帶著深深的涼意。

蘇淺雪已經停下來轉身看著我,我聞到她身上沐浴殘留的香氣。她看了我一會兒,似乎在醞釀勇氣,然後她說:“我印象中你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但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許靜,枉她對你一往情深。”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我向她解釋了半天,後來她總算明白了,噗哧一下笑出來,我也覺得這件事陰錯陽差,也不苦笑。她咯咯咯的不停的笑,說:“那個王燦,平時看他呆呆的,誰知道還這麼多情。”笑了一陣,她又說:“看來我錯怪你了。”我也笑著說:“看你剛才象個母老虎,嚇死我了!”她放低了聲音:“其實我不知道多害怕。

不過我想你不會是個壞男孩呀,而許靜真的很可憐,對了,拋開別的不說,你喜歡許靜嗎?”我沉默了,不知道該怎樣說,過了一會兒,我才說:“我現在沒想過。我這兒有封解釋的信,你幫我給許靜吧。”那一刻我心裡想到了小麗,我親愛的小麗。

除了你,我還會再想別人嗎?我想繼續說下去只會更尷尬,就轉移話題,問她:“你怎麼會叫淺雪呢?”她說她出世的時候剛好下了層淺淺的雪,我於是就胡扯說怪不得你這麼白,是被雪染的。她顯然很開心我的誇獎。

也許經過一場誤會後大家的距離拉近了很多,我們就在夜風裡愉快的聊著,關於自己,關於朋友,關於理想。年輕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不知不覺間我們竟然聊了兩個多鐘頭,分手的時候有些戀戀不捨的覺。

最後我送她回家,在她家門口又聊了幾句,她把雪白的小手伸到我面前,看著我說:“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是嗎?”我點點頭,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然後我看著她走進她家的大門,半掩著門向我揮手。我一路慢慢走回去,覺心情特別暢快,她讓我想起一個詞“紅顏知己”接下來的子,我便翹首等待生的到來,閒下來的時候便去彈那首《愛在深秋》,二姨姑似乎特別喜歡聽這首歌。

每當我彈唱的時候,她總是靜靜的聽。在我的覺裡,她就象是倚在秋風里人兒,安靜而又點傷。生終於到了,那天早晨,天似乎很冷,我靠牆半坐在被窩裡,從窗紗看著外面陰沉的天。

這時候我聽見外面廳裡銀鈴般的笑聲。是小麗的笑聲,由於是星期天,三子四子都還沒起,我聽得小麗問二姨姑:“強子呢?”二姨姑說:“還沒起,你自己開電視看,我去廚房煮早餐。”小麗咯咯的笑:“懶蟲,我去叫他起來,”跟著腳步坨坨聲,應該是二姨姑出廳去廚房了,門被敲了一下,然後小麗走了進來,我又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俏臉。小麗比以前有些清減了。

但那雙眸子仍然很明亮,讓人一看到就覺開朗起來,她似乎刻意打扮過,一件淡紅的風衣,包裹住她嬌小的身體,腳上著了雙長筒馬靴,脖子上圍著條雪白的圍巾。

整個人美麗而又時尚,顯得青人。小麗笑的站在前,看著靠牆半坐在被窩裡的我,我也看著她,心裡忽然一陣酸楚,眼睛隨即溼了。

小麗的那雙明亮的眼睛也慢慢的溼了,然後她撲過來,偎在我的懷裡。我緊緊的抱住她,眼淚無聲的了出來,小麗任我抱了片刻,然後掙脫我的懷抱輕輕的擦著我的眼淚。

我用雙手捧起她的臉,低聲說:“小麗,我…好想你!”小麗把發燙的臉貼在我臉上,說:“我也想…你呀。”語聲凝噎中,兩個人的嘴互相找到,便糾纏在一起,我在小麗那香甜的口裡又又裹又吃,小麗也是熱情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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