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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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復急急、將軍大點兵、誰將女兒瞧不起、我就跟你把命拚…

三十萬阮家軍,盔甲分明,刀劍林立,個個都是上馬能擊殺胡狄,下馬能獵虎擒獅的血大好男兒,在晨光裡閃閃發光,宛如天兵天將降凡。

而他們光湛湛的崇拜目光,卻是齊齊望向點將臺上那一個高大俊美,一派風,貴氣霸氣合得完美無敵的西境之主…定西大將軍阮清風。

“今午時,十八軍裡挑出八支來,進行山林演練對戰。”他環顧底下一張張躍躍試的麥大臉,尤其是旗涇渭分明的各支領頭將軍,已經是悄悄挽起了袖子,眼放綠油油狼光,對彼此齜牙咧嘴的笑著。

阮清風看得樂不可支,心下不由暗贊…果然是昔年父侯練出的,全都是群見著血就喜得嗷嗷直叫的惡狼胚子,夠狠夠嗆!很好,他喜歡!

“嗯。”他略作沈,隨即一笑,朗聲宣佈道:“便是趙客對胡纓,吳鉤對雪明,銀鞍對白馬,颯沓對星,十步對千里吧。”他個人廣受謬讚,忝稱天下馳名的“儒將”暴力之餘也不忘講究一下美學,在昨一到大營,就已經把十八軍各個豺狼虎豹的“渾名”改了,以古詩“俠客行”中的對仗辭句取而代之。

“是!”被點到名的“趙客”軍、“胡纓”軍、“吳鉤”軍、“雪明”軍、“銀鞍”軍、“白馬”軍、“颯沓”軍、“星”軍、“十步”軍和“千里”軍,個個歡聲雷動,動得摩拳擦掌。

昨兒個被通知大將軍將他們的支軍名改了時,大夥還覺得怎麼個威風凜凜殺氣震天的大軍,竟被套上了那麼娘裡娘氣的文人酸句,這不是成心折騰消磨人嗎?可是今早各支軍營口已經貼上了大將軍力透萬鈞的親筆墨書,上頭寫的正是這首詩仙李白的“俠客行”看得大家滿腔熱血澎湃,直恨不得自己便是那詩中的俠客,一出手就把西娘皮的那些西夷蠻子殺得片甲不留,然後事了拂衣去…要多帥有多帥呀!

“哇,好好喔。”偷偷來到點將臺後的蘇小刀又驚又羨,喃喃道:“我也好想去。”不過她可是個有責任的好兵,萬萬沒忘記自己身為大將軍貼身親兵的重責大任,也就是大將軍走到哪裡她就要保護到哪裡…話說,大將軍也去嗎?

阮清風興致地想,通常有重大熱鬧…咳,重要軍演,他自然是一定要親臨現場親眼見證的了,不過大帳內還有蘇家妹妹等著他回去寒暄招待,他又怎好拋下人自個兒玩去呢?

“現在,各自回去準備吧。”他對老副帥燦爛一笑。

“世叔,午時的戰況就有勞您盯著點了。”

“此乃屬下分內軍務,當不起世子爺一聲有勞。”老副帥拱手抱拳道,“世子爺客氣了。”阮清風既是喚他世叔,此時行的就是家禮而非軍禮,故老副帥也以阮家世僕親衛老兵的身分應答。

阮清風正要說點什麼,眼角餘光瞥見了臺下後方一個手持大刀,身著戰衣,站姿大剌剌,半點不見鬼祟心虛的嬌小人兒守在那兒,兩顆眼珠差點滾出來。

她不是乖乖在大帳嗎?還有那一身醜陋的戰衣又是誰給她穿的?那尺寸瞧起來還合身,哪個不要命的敢擅作主張替她制來?

是誰?竟然把他一個粉致致軟綿綿香噴噴米糰子的小人兒,活生生成了只長髮黴似的小烏龜?

他大受打擊,陣底閃現凌厲殺氣,向來笑的俊臉寒若冰霜,當場把點將臺上的諸位將領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一下。

阮清風黑著臉,緩緩走下點將臺,所到之處人人哆嗦不絕,唯有那個不知死活的“傻天兵”還抬頭地站得老穩,甚至慷慨昂地對他喊了聲:“大將軍好!”好個!他是很想出口成髒,不過見她一臉正氣,沉重又不太合頭圍的紅纓鐵軍帽不斷往下滑,不時被她抬手頂上去,滿心懊惱憤慨瞬間化成了忍俊不…噗!

罷了罷了…

“我不是讓你在大帳裡乖乖候著嗎?”他眼神一暖,聲音也軟了下來。

“回大將軍!屬下是大將軍的貼身親兵,本來就應該貼身保護您。”蘇小刀在眾軍將“驚歎”的目光下,下巴昂得更高了,高高興興地大聲回答。

原來這就叫初生之犢不畏虎,蘇家娃兒果然女肖其父,也是一筋撞到底的魯直腦子啊。

不過眾人更加驚異的是,大將軍還真的答允了蘇家娃兒以女兒身投軍,還一投就投到了元帥大帳…咳咳!是元帥貼身親兵這麼重要的職位上。

難道大將軍對她…可是依大將軍的眼光和本身的美

不不不,大家統統都是多想了,多想了。

阮清風豈會不知這群看似表情嚴正,實則內裡八卦心滿溢的將士在疑惑猜度好奇什麼,不過身為領袖其中一項特質就是保持神秘,永遠不讓你的屬下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年頭,做元帥也是要講究技巧的,做什麼都不容易啊…哎。

他亂傷了一把,嘴角笑意卻是越發歡然盪漾。

“走吧,隨本將軍騎去。”

“是!”蘇小刀大喜過望,應和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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