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鮮血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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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緣少俠,這裡就是祖先黃波的墓室所在…”黃順指了指前面的墓室,眼神有些遊離。
“當然,也是先祖的安眠之地。”既然是墳,黃波自然也是葬在這裡,林緣點了點頭,只見黃順跪在墓室之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
“子孫無能,黃家蒙羞,不得以才來驚動先祖靈樞,還請恕罪…”黃順的口中喃喃自語,又拜了兩拜,這才取出一柄匕首,在手腕之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鮮血瞬間就淌了下來!
在那墓室之前,有一個黃銅的甌,放在墓室門前,瞬間,黃順便將手湊了上去,只見鮮血如絲般淌下,入那黃銅甌中。
要用血將這黃銅甌填滿,這墓室之門,就會打開!
林緣看了看黃順那瘦削的身材,也是不由暗暗納罕。
雖然這小孩子心狠毒,但是做事之辣手,確實讓人瞠目,他不過只是一介孩童,就算是見過滿門覆滅之禍,但哪裡來的這股子狠勁?
他那小小身軀之中,能有多少鮮血,要將這黃銅甌填滿…
林緣搖了搖頭,其實這活兒,最好是孟偉來幹,畢竟他武功要高出黃順許多,身子又壯碩,就論血量,也要比黃順多上不少。
不過不知他們是如何商量的,下來的竟然還是黃順這孩童。
其實林緣也是很納罕,黃孟兩家的關係,以及為什麼他們兩家的血,都能用來打開墓室。
縱然這兩家,是叔侄之間的關係,但林緣對術法之學,也是略有所知,知道這血脈傳承,大多都只是來自一系。
要麼是父系,要麼是母系,如此兩族混雜,倒是有些奇怪。
林緣凝神靜氣,靜靜地看著黃昏的血,慢慢地積滿了黃銅甌的一大半。
如果黃順真的有什麼陰謀,應該就在血滿,墓室之門打開之時。
當年黃波其人,不可小視,但他畢竟也只是道魂境界的高手,能搞出來的動靜有限,林緣全神貫注,不敢小覷,盯著那黃銅甌,太上元始經和紫金的靈力在紫府之內湧動,卻已經都悄然運起。
自己的體魄雖然已經成就混沌之體,但是林緣也不保證在昊天界內可以為所為,因此還是升起了一部分的紫金
靈力保護,雖然薄弱,卻也悄然地聚集在身邊。
無論墓室之中有什麼,林緣也相信自己能夠應付!
“哼!”只聽黃順痛哼一聲,手臂軟軟地垂了下來。
黃銅甌中,鮮血已滿!
忽然之間,那黃銅甌中起了漩渦,一瞬間就將那些鮮血貪婪地盡,涓滴不剩!
林緣吃了一驚,那黃銅甌的體積不小,裝滿了鮮血之後,縱然能夠漏盡,也不應該是這麼快,種種情形,倒像是嗜血的惡魔,一口飲盡鮮血一般!
只見黃銅甌的地步,還有少許血痕,散發出猙獰的光亮。
整個氣氛,忽然變得詭異無比!
與此同時,只聽咔咔聲響。
墓室之門,從裡面打開了!
一股恐怖而龐大的氣息,霍然湧出!
“不好,道魂境界的武者!”林緣的心中一凜,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在黃家先祖的墓室之中,居然有道魂境界的高手存在!
難道說,這黃家的先祖,昊天塔身臨之道的繼承人,竟然一直未死,而是躲在這墳墓之中麼?
不,不可能。
林緣搖了搖頭,面凜然,握緊了乾坤劍的劍柄。
林緣雖然不懼怕道魂境界的武者,但是,對於黃家有著昊天塔身的傳承,心中還是有所忌憚。
畢竟,他自身擁有昊天塔的靈魂和雛形,自然明白他的強大。
而且,黃家的人,心思深沉,所謀者大,如果有一個道魂境界的武者活著,那也絕不會這麼低調的隱藏起來,無論如何,就算只是在方圓萬里立足,有一個道魂境界的高手存在,那也比沒有要來得好。
如果黃家的先祖未死,那黃家滅門的事件,也應該不會發生。
更何況,這墓室之中,傳來的強大恐怖氣息,蘊含著極強的死氣,倒像是死物!
說起來,跟殭屍或者鬼物,更是相像。
莫非這黃家,也是什麼詭異的法子,想要造出厲害的死物守護他們家的傳承?
林緣的心中一動,道魂境界的屍體,其實是很難保存,因為身體中的破壞之力強盛,一旦生機斷絕,破壞之力失去控制,早晚會將整個身體全部崩壞,難以留下屍骨。
但若是道魂境界的高手能夠留下屍體,那本身蘊含的天地破壞之力,封住不動,再以秘法推動的話,可以發揮出極為強悍的力量。
也就是說,黃順的鮮血,只是發這先祖屍體的引子?
在昊天界內,無數的武者,無數的閥門,本不可思議,有什麼事情發生,也是理所當然。
況且,昊天界內,天地廣闊,不知其大,想要完全的知道或者遊覽一邊,也不知道需要幾年或者幾十年。
林緣的目光,掃向倒在黃銅甌旁邊的黃順,只見他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昏了過去,但林緣的神識掃過他的呼和心跳,卻發現他其實是醒著的。
對於一個幼小的孩童來說,放了這麼多血,昏過去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不過黃順這個小子,可不能以平常的小孩目之。
他心志極為堅定,又極陰狠,故意裝昏,看來是想要撇清關係。
不管墓室裡面是什麼東西,林緣若是死在那東西的手裡,他自然最是高興,若是林緣勝了,他就當做不知。
所以這種時候,裝昏最是明智。
他哪兒知道,他的心跳呼,全在林緣的掌控之中。
林緣冷笑一聲,並不在意。
他早就料到黃順必有陰謀,如今見到,反而是放心了。
墓室之中,能藏什麼高手?區區伎倆,豈能暗算得了他林緣?
吼——墓室之中,傳來陰沉的嘶吼之聲,頭頂塵灰,撲簌落下,只見一個黑影,緩緩地從墓室之中走了出來。
並不像林緣想象的那樣,這人的模樣,其實倒並不可怖。
確切的說,是一個黃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