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三妖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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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妖婦的大合奏中,陰魔馮吾聽著高一聲低一聲的淒厲哀號,還是不停把刺蝟向外。溫如花被刮搞得全身痙攣,慘叫不絕,聽得心裡只打冷戰,就是把積年恨火隨玄戰出來。

溫如花死命地抬起股,然後又無力地摔在地上,不停的收縮,從裡面噴出一股股的陰,喉嚨裡淒厲地哀嚎。那“刺蝟”卻本不管她的慘呼,一寸寸地擠了出來,鮮血淋漓,了一地。

道口強翻成了一個圓圓的黑,已經無法恢復原狀,張著可怕的黑大口,呼應著發瘋似的哀嚎慘叫:“噢…啊呀…”陰魔馮吾洩松玄,靈臺回覆空清,才覺到離合五行圭的發動,及幻波池的危機四伏。

***依還嶺上,鄒勤與沙紅燕帶走身捆黑眚絲的伍常山後,英瓊說出餘英男就要前來,人必在途中,因要速往東煉寶,由易靜接應。易靜到了嶺上,見神鵰盤空守望,通身亮若銀霜,二目金光電丈許,知道它近來功力越深。

問之空中可曾發現別的異兆?神鵰昂首長嗚,將頭連搖。易靜知它神目如電,遠視千百里外,料知妖人未到,便朝英男來的一面飛上去。剛過寶城山,便見英男面飛來,便同回飛,往後山飛去。

幻波池除靈泉通路外,原有兩條秘徑:一通靜瓊谷,尚未開通。另一條便是上官紅昔年誤入的後入口,地名青松坪,也是山北密林,靈嶠宮駐紮在神州的秘密基地。

近受南星原女仙盧嫗之教,所設仙陣便在後外。因盧嫗事前設有仙法顛倒,發動以前,易靜也難看出一點影跡。英男本意往見英瓊,因聽易靜說她現在東煉寶,只好作罷。初來依還嶺,見當地景物如此靈秀,沿途觀賞過去,不由走慢了些。

才到靜瓊谷口,正要同往谷中走進,忽聽空中厲聲怒喝:“餘英男賤婢,今休想活命!”語聲未歇,五六丈方圓一團烈火,已如火山崩墜,當頭下壓。空中現出一個火也似紅的怪人,雙手齊發火團,數十百道火虹電而下,落地便即轟的一聲展布開來。晃眼之間,靜瓊谷一帶立成火海。

這怪人形如童嬰,相貌並不醜惡,來勢卻是又猛又急,突然由空現身,事前連點飛行聲息均無。

易靜那高法力,又是久經大敵的人物,也直等敵人出聲發難,方始得知。如非人在太乙五煙羅下,一任二女法力多高,驟出不意,也難免於受傷。這怪人就是月兒島守石人中的火旡害。

原稟丙火之而生,天賦奇資,已經煉成火仙。前陰魔李寧往月兒島取寶後,當地天劫火變,火旡害在火口以內,身外又有石人神光包圍,偏值元神凝鍊要緊關頭,成道在即。

全島陸沉,海水倒灌而入,火球受了水力衝蕩,神光便生反應,不能逃脫。直至元神逐漸凝鍊,一經成形脫困,震破羅網,立時到處尋訪幼主蹤跡,卻不知幼主姓名,而陰魔又隱秘幻化,只得從打探離合五雲圭下落處追尋。

因在大雪山取冰淬火,鍛鏈火,卻被英瓊的魯莽誤了火候,那能不怒怨,對峨眉派起了反,只是母訓嚴厲,不便挑釁玄門正宗。英男在黑霜之白了離合五雲圭,消息傳達火旡害。

火旡害驚見圭主非幼主,心旁徨不解。當陰魔入探月兒島,尚是胎相。此相只在大咎山現身剎那,被誤認為連山大師,火旡害也未見過連山大師真面目,就忽略過去。

見圭主竟是峨眉後進,不是幼主,便被為別有用心者所乘。經昔年海外老友凌虛子崔海客繪影繪聲,推斷幼主被害,切志復仇,立即尋去東天目山松篁澗。

見人不在,卻發現英男與李文衍、向芳淑留書,得知人往幻波池,立即尋去。行時忿無可洩,將全用太陽真火炸成粉碎。

幸而留守的章南姑正採藥在外,又甚機警,剛剛回來,發現一個紅人破,看出厲害,忙即隱藏在遠處窺探,猛聽一聲大震,全已成粉碎,千百丈烈火紅光,驚沙碎石飛湧中,見紅人破空直上,一閃無蹤。

因知英男往尋英瓊,便去幻波池報訊,因禍得福,就此移居幻波池。火旡害趕到依還嶺,因以前曾聽人說起,聖姑所留五遁制十分厲害,還格外加了小心,惟恐入池報仇,誤陷癸宮水遁以內。

仗著天生神目,能透視雲霧,遠及千里,又煉就獨門玄功,長於飛遁,特由兩天界之處,御著幹天罡煞之氣飛來,其疾如電。

發現仇人正在下面,還有同伴,自是眼紅,頓犯惡,也未思索查看有無異狀,即將所煉太陽真火發出,凌空下擊,化為一片火海,將靜瓊谷籠罩在下。

滿擬所煉太陽真火猛惡無比,又是得隙即入,尋常法寶、飛劍決不能擋,就被發現也不住,何況仇敵毫無警覺。

及見一團團的大火球雖似紅雪崩墜,溶散開來,將當地化為火海,但隔火下視,又好似有一層薄薄的彩煙,將火像山一般托住,敵人除面帶驚忿之容外,一個未傷。

看出彩煙神妙,也頗驚心。事已至此,只好一拼,便以全力猛攻,想將全山煉化,以報幼主之仇。無如太乙五煙羅自經瑛姆重煉之後,威力越發神妙,一任太陽神火猛攻,卻全不見用處。

易靜不識輕重,隨取一粒散光丸,隔網往上打去。火旡害見那五彩煙十分神奇,念頭一轉,將計就計,乘著烈火受震,四面飛揚中,暗中行法一收,火便消散大半。易靜不知是計,立即行法,由煙網中衝出。跟著火旡害將手連揚,下面烈火又由分而合,暴湧上來,將易靜圍住。

那火虹比電還疾,易靜手中六陽神火鑑上六道相連的青光還未飛起,吃火虹一,忽轉紅,火勢熱得出奇,而且火虹中雜有無量數細如牛的銀光針,竟與大五行絕滅神光線的威力差不了多少,才知不妙。

幸是心靈相合之寶,應變又極機警,首先收回,放出阿難劍與身相合。等再發太乙神雷和牟尼散光丸想去震散時,已是無效。並且一擊之後,火勢略分即合,只有加盛,端的厲害無比。

如非近來煉了太清仙法,功力大增,在火虹初時,應變稍遲,便非受傷不可。身在阿難劍光環護之下,雖然無礙,但是火力奇大,越來越盛,身上漸覺奇熱難耐。

忽聽嘶嘶連聲,有一少女口音嬌呼:“易師姐,不要理這種混蛋,到時自有對頭來收拾他,我們樂得看熱鬧。且同到下面一敘如何?”隨說,兩道青熒熒的箭形冷光,已由斜刺裡衝焰分火而入。

易靜方覺眼,來人已到身前,正是前在碧雲塘相遇,後來奉命隨靈雲暫往紫雲宮同修的方瑛、元皓。

那冷光便是枯竹老人賜與二人的太乙青靈箭,所到之處,千尋烈火為木所生,趨向四外,留下火焰中心的儲空木氣,直似狂濤怒奔,衝開了一條火衖,實是耗損木氣得來,難以持久,只能讓二人穿過。

易靜料有原故,便一同衝火而下。元皓隨說來意。易靜也就聽之。卻不知是枯竹老怪齎盜糧之陰謀。火旡害見狀大怒,想運用玄功跟蹤追去,還未追近,冷不防一團形如壁月的寒光面打來。

剛認出是太陰月魄寒所煉之寶,心中一驚,待要退避,寒光已經爆散,化為千萬銀雨,四下。寒屬水能克火,卻只是法寶所儲之量,難敵火之生生不息,轉瞬間即要克重體滅。

同時方瑛手上又發出幾團三寸大小烏油油的墨光,只聽叭叭連聲中,齊化玄雲炸裂。金生麗水,立時盪開一片空地,但也支持不了多久。遇上下面烈火,也只閃得一閃,便即烈火重合,湧而上。三人也已全數退入太乙五煙羅下。太陽真火經木燃、水爆、金衝後,火勢更盛。

火旡害起初還疑後來二敵是對頭剋星門下。繼一想:“對頭師徒衣飾最是清麗絕塵,全都是穿著一身冰紈霧縠,儀態萬方、美絕天人,並且遠居極海,閉宮多年,怎會來此?來人分明不是這等裝束。只不知由何處把對頭的寒雷玄珠取了些來。”火旡害想起至寶未收,仇人仍未授首,如何罷休?不由怒火上攻,厲聲喝道:“賤婢速急出鬥,免我火煉全山,多傷生靈。休看你有法寶防禦,我這太陽真火最具威力,至多四十九,任何法寶皆能煉化。

那時連人帶山齊化劫灰,休怪我狠。”元皓聞言,朝著上面扮了一個鬼臉,說道:“你不怕吃苦頭,隨你的便,懶得和你這類孽畜廢話。”火旡害受,連用火攻,見下面始終被那一層五淡煙護住,端的連草也未燒焦一,看出谷中還設有太清制和乙木仙遁,青霞萬道,神木如林,風雷殷殷,隨時隱現,情知厲害。

先是急怒加,越想越恨,猛又想起那離合五雲圭關係自己成敗太大,如能得到,本身真火便能化煉純,大小分合能由心運用,可以細如毫芒,不致一發不可收拾,波及無辜,造那無心之孽,累及將來功行。

更可將那真火煉成丹元,早成正果。於是重又怒,猛力進攻起來。幾次施展玄功變化,化為一道尺許長的烈焰,混在火中,打算乘隙暗入谷中,猛發烈火,裡外夾攻,但均為寶網所阻,無隙可乘。似這樣舉棋不定,不覺過了多

火旡害正用烈火加緊攻打,忽見一道人飛來,正是凌虛子崔海客,見面便說:“峨眉勢盛道高,神圭已經易主。道友既非此寶不能成道,海外仇敵又多,最厲害的便是那九烈神君夫婦,你一人勢孤,如何能敵?

依我之見,還是遵奉共工魔訓,既然打不倒對方,就得依從,不如就拜在對方門下,不特此寶可為你用,並還得益不少,更不畏仇人夾攻。

再不,索與這班妖聯合一氣,也可苟全一時。憑你一人,決非峨眉對手,似此孤立,必定自誤。”連貶帶,語氣甚巧,實是針對火旡害的傲,封閉了投入峨眉之機緣。

卻千算萬算就是算不出火旡害與連山大師的關係,一心執記殺徒之怨,把自己陷入正之爭的歧途。火旡害素剛強,竟被怒,負氣說道:“先母遺命,說我身具惡質,務要勉為正人。

因此雖以旁門成道,向不與群往,以前遭忌也由於此。不特寧死不與妖人一黨,只要敢犯我,必與一拼。

至於拜師一層,休說後生無名賤婢,不配做我師父,況又是我仇人,豈非笑話?任她人多勢眾,料難傷我,怕她何來?”崔海客見他中計,便不再說,隨即別去。

火旡害見持久無功,下面敵人索把谷口制撤去,現出內景,笑語之聲,隱隱傳來。元皓更指著上面滑稽笑罵不已,語極刻毒。火無害恨到極處,恨不能一齊毀滅。

一發狠,便將那丈許大一團團的烈火,連珠也似朝下打去,整座依還嶺立時全成火山。同時又將輕不使用的太陽神針滿山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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