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離頂數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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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頂數丈以外,危崖森列,谷溪澗,無不畢具,萬壑千峰,各呈異狀。最妙是通體晶明,更無絲毫渣滓,寒光閃閃,奪目生花。因隱沉水中的下半截更大,矗立無邊碧之中,毫不偏倚,遠望直似朵雲橫海,緩緩飛來。

楊瑾的撞出一片光華照將上去,冰山也停在海面不動,那些水晶壑峰巒立泛奇輝。因山太大,這一停住,後面隨波湧來的大小冰塊連相撞到,又發出一片極雄壯的天籟。

海波隨著衝花飛舞,高起百丈,再散落下來。那些碎冰海吃冰山上霞光一照,幻成一層層冰綃霧毅,裹著無限花瓣在裡面飛舞而下。後面頭又一個緊接一個,翻騰湧而上。

水氣越盛,也越鮮明燦爛,五繽紛,光怪陸離,照眼生輝,絢麗無儔,見證零化的威力。楊瑾身即將分解,卻到法氣衝來,識海映描出,竟是奇醜無倫的癩姑經過,被冰山異象引了下來。

癩姑諸人於楊瑾飛走後,廉紅藥自知以修羅刀連誅妖人,樹敵太強,不敢再作逗留,速歸依八姑修煉。

秦寒萼、李文衍、向芳淑三女,因受化血神刀之傷,雖幸有盧嫗所賜靈丹,但也只能保得不死,卻元氣大傷,必須三年零六個月以後始得復舊如初,必須覓地靜養。終不能似陷空島的萬年續斷和靈玉膏治這類毒傷巨創具有特效。

金、石、甄、易六小弟兄,奉命三年以內可以便宜行事,嚴人英本就無拘無束,正好去往陷空島求取萬年續斷,早使三女復原,並備異應急之用,就便還可觀玩北極海底奇景。易、李、癩姑三女只是等候幻波池,無甚要務。

易靜知陷空老祖遠隱北海窮荒,已歷千年,雖也是旁門水仙,卻是多年來獨善其身,不曾為惡,無奈是情孤僻,非常理可喻,而島宮深居海底,為防外人擾他清修,閉嚴密。

六小弟兄是初生之犢不怕虎,加上嚴人英更是叛經離道,偏都非去不可。易靜惟恐堅持不令七矮同行,他們勢必另作一路趕去,更易生出亂子,丟人誤事,轉不如自己率領,多少還可壓住一些。方瑛、元皓二人央求得隨靈雲、紫玲、輕雲三女一路,修積外功,行前用仙法封閉所居崖

餘人所領道書柬帖,皆備有使命,互相略微敘闊,便即相繼別去。易靜、癩姑、李英瓊、鯀珠嚴人英、金石六矮等十人便先護送秦、李、向三人回到寒萼府,然後把遁光聯合,往北極海飛去。這十個人的遁光都極迅速,不消一,便飛入北極冰洋上空。

才剛進北海不過千里,便見下面波濤山立,悲風怒號,天氣奇寒,四外都在凍雲冷霧籠罩之下,海中寒澎湃,只有碎冰飄浮。走至腹地將近,便覺冷不可當,紛紛訴說,再往極邊,玄冥界左近不知如何冷法。

癩姑老馬識途,說是到了那裡,休說是海,連天都要凍凝,風也一點沒有。如若有一點風,冰山雪海立時紛紛塌裂,天翻地覆。

陷空島天氣雖然也冷,卻不厲害,海水更是清明如鏡,也不冰凍。臨近北海,聞得來路海嘯之聲比前洪厲,上下相連,一片白茫茫,已分不出哪是天,哪是水。

水霧漾中,見有數十條巨鯨、海鰍盡是奮鬣揚,在海中翻騰滾轉,再聽冰山上喳喳連響,接著轟隆一聲,倏地迸散爆裂,萬壑千峰齊化烏有,雪崩也似坍塌下來,得海水排天而起,波濤洶湧,駭山飛。

眾人觀得興趣,各將寶光放出照將上去。這一來,更幻出萬道金光,千丈祥霞,晶芒遠,奇彩浮空,映得無邊碧齊泛金光,盪漾海面,連天際沉雲也成了錦霞。癩姑居停在東海盡頭居羅島,聽得前面暗雲低垂中,有異聲飛來,料是孽龍為患,獨自下到水裡看個究竟。

***陰魔已修成寄生大法的象境界,代入楊瑾三尸,不韻事攝入醜女耳目。待癩姑下得水來,水牆剎那間消失,水面上接著泛起了一連串的漣漪和水泡。猛地水雲晃盪,急轉如飛,連閃兩閃,陰魔已帶楊瑾落在水層之下。仰望上空,海波浩蕩,水雲飄拂,駭山崩。

加上濤聲轟轟,匯為繁喧,隔水傳來,令人耳目震眩,彷佛那萬里洪波就要自頂崩塌,整片下壓的神氣。

細看水底隔層,卻是一片平晶,紋絲不動,宛若一片其大無垠的晶幕,將山巔隔斷,又極清明。更覺晶幕上下,極度懸殊,直是好的被囊括了,壓榨得那普羅眾多的剩水殘山更險惡無疇。

水層下之海中靈域,高山矗立,氣勢雄偉,山頂已透出水面,似是海面上所見六座礁石。礁石之間平地上拔起二十四座小峰,都是玲瓏秀拔,雲骨撐空,異態殊形。

宛如金銀翠玉,也不相同。地上淺草如茵,不見泥土。間有無草之處,現出一點地皮,好似銀沙鋪成,其細如粉,偏又點塵不揚,清潔已極。

那些參天奇樹高達數十丈,無一株不是拔地生,逾十圍,碧幹展,上開各繁花大葉,紛披若蓋,陰蔽十畝。

遠望好似一座座的花山,花光點點,時聞異香,點綴在峰巒之間。這些山峰秀俊靈巧,質如金玉珊瑚,內中更有幾座似是珊瑚水晶之質,光怪陸離,互相輝映,不特壑幽清,彼此不相連屬。

乍看參差位列,似是天然生就,實則四面均有門戶。那二十四峰竟是一座極奇怪的陣勢。此陣系十二元辰、二十四氣排列而成。雖非兩儀微塵陣之比,但也頗具神妙。

剛到面兩峰中心,陰魔的心靈上忽生警兆。是因癩姑的打攪,未竟全功,腦中髓海欠了一點火候,未能無聲無的滲過丹氣張力,驚動了主人。

陣中天風海濤之聲大作,地皮也在震動,聽遠遠龍之聲。一股青白二的光氣正由地底來路狂湧追來。

情知敵人陣法發動,生出變化,本身已經被困。猛地一片青白二光霧飛過,跟著眼前一花後,天依舊清明,那二十四座奇峰忽然多出了好幾倍。

表面奇峰羅列,一經行動,便覺四外清濛濛,白茫茫,成了一片霧海,到處俱是阻力,天也低得快要壓到頭上。

地底碧光亂閃,螢雨橫飛中,有七八隻似龍非龍的怪獸,緩步而出,俱是鹿頭龜背,長頸幾占身長五分之三,嘴卻不大,四足前高後低,前生出一爪,形如蒲扇,似可伸縮,扁尾長拖,通體碧鱗閃閃生光,小的從頭到尾,也有十六八丈長短。

楊瑾把門戶向背和陣中微妙之處看出大半,知困不到陰魔,立心鬥惡龍,求陰魔帶走宮中難婦,好放手施為。

陰魔遁出七八十里,幾許峰迴路轉,進入一條廣大山谷。左面危崖削立,上齊海空,壁間繁花盛開,碧苔繡合,崖腳有一大,幽深莫測。峰群之外是片平原,沙明如雪,寸草不生。

疏落落列著一片花林,奇石羅列,花樹參差。樹比峰群內所見要矮得多,虯枝惜,婉蜒如龍,上頭開滿似蓮非蓮的奇花,一純白,其大如碗。

另有一列花樹較高,形似楊柳,有花無葉,花似劍蘭,絲絲下垂,無風自動,時送異香,聞之心神為暢。林旁是片湖蕩,廣約百畝,碧波平勻,晶明若鏡。

湖中水光與上空海雲相映,宛如銀霞,細看竟是深不可測,少說也有千數百丈才能到底。方才龍之聲,似由湖那面發出,聲已停歇。

一石高僅數尺,廣約數畝,突出湖中,水石清華,景更空靈,石上種著數十百竿從未見過的方竹。竹林中設有玉幾玉墩,几上橫琴,前供爐香,香菸嫋嫋,尚未熄滅。

忽聽來路風雨之聲甚急,乃是一條墨龍,長約數十丈,頭如小山,上生三角,須長丈許,宛如鋼刺,龍睛外凸,其大如籮,金光閃閃,遠十餘丈,正由左側危崖上那列高樹梢上婉蜒飛舞而來。

到了面前不遠,略一停頓,忽然掉頭,一聲長嘯,往湖心深處穿波而下。那麼長大猛惡的蛟龍投向水中,竟連水花也未濺起一點。

去時身形似在逐漸縮小,入水之後晃眼縮成丈許長短一條烏光電閃的龍影,由大而小,往湖心深處飛下去,一閃無蹤。忽聽琴音起自林內。

陰魔耳聽琴音甚美,從所未聞,料是主人有意引客,隔林內視,見那瑤琴橫在一張白玉短几之上,形制十分古雅,奏出琴音盪漾,自然人妙,只不知何故未見有人影。

往林中走進,見那些方竹約有兩寸細,節長二三尺,質似珊瑚,上面朱葉紛披,光影浮泛,鮮豔非常。竹下淺草蒙茸,間以雜花,五繽紛,與碧草相映,格外好看。玉幾玉墩又都是整塊羊脂美玉琢成。

石岸微高,突向湖中,前臨碧波,後倚繡崖,奇石異花,映帶左右。景物靈秀,雖不似紫雲宮那麼雄奇壯麗,別有一種清空靈妙之致,自具勝場。主人隱居在此,清福不淺。陰魔暗中查看,見那琴絃好似有人在勾撥‮撫‬,知道主人隱身石上。

先天真氣非後天五行法物所能遮掩,窺見一妙齡道姑赤在石上撫琴,生得杏臉桃腮,秀麗清純,一身仙風道氣,卻嬌羞可人。

雲鬢如霧,鬆鬆挽成的一髻,就聳聳然若出牆的紅杏,巍巍然向人招引。雙彎鳳目的睫又黑又長,緊掩著那一雙剪水秋瞳,卻掩不住眼角里的萬種風情,秋波意。朱豔紅滴,直是透誘狼。

那優雅的體宛如凝脂軟玉的一朵出水芙蓉。腴軟的雪肌玉膚晶瑩剔透,彷似一掐就掐得出水來,可見津豐儲,浮招誘,長潔樽待注。

白皙嬌美的玉頸下一雙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是千依百順,掛吊著一雙羊脂白玉的豐腴椒,圓大飽滿而又沉甸甸的聳著一對櫻紅如血蓓蕾,含羞綻放,企求饞嚼。

為玉指琴牽引,搖搖晃晃,舞得深深的溝顫巍巍的乍淺乍深,乍隱乍現,訴說它的飄零無依,期待撫。嫋娜纖僅堪盈握,端坐也搖曳生姿,說不盡體態風送活,小鳥依人亦善長。

平滑小腹下,盤坐一雙粉圓小腿,骨勻婷,捧起柔無骨的渾圓足踝,陪襯著腿一蓬黑影,茸茸的,極其稠密,顯示出慾非常旺盛。

佳人絕嬌豔,體態婀娜窈窕,卻還不及其豔媚入骨。魅力不在外形,卻在神韻,也在肌膚細胞的活躍蹦跳,必有其幻想才得傳神。當然醜人多作怪,僵化的表情、無神的目光,絕難有媚力可言。

陰魔盡絕,也授魂予,思盪漾失神。琴聲忽止。石上道姑開聲說道:“道友遠來不易,幸蒙光降,實是前緣。

荒居遠處遼海,凡人為海中惡所阻,固不能到,便是修道之上,千百年來,也少由此經過。外子雖是得道千餘年,無奈前孽大重,未脫孽骸,自慚形穢,羞於見人。

自從北海成婚之後,遷居此地已九百年,為事延遲,至今不能修成正果。如蒙鼎力相助,恩不盡。”陰魔聽出主人好似在說是水中怪修成,先見三角墨龍便是此女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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