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有著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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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定力靈慧,登上谷頂,才能進入少元仙府,等侯收錄,所以正宗玄門納英材,所以得天獨厚,不似旁門災難太多,尤其天劫厲害,就是先難後易,早把基打好,不畏魔擾,所以天劫也不去尋他了。

只是英才也非一帆風順。派內權威招親喚戚,雞犬升天,無權威支持,也只能耗盡靈慧,賣命一生,劫數臨頭,必先犧牲,腆安門外形神俱滅,也無幾個留得下名來。***遊罷全山,中元殿前平湖上面,已現出一片晴天,皓月已被赤杖仙童引來,照得全景清澈如畫。各地仙館,明燈齊放,光華燦若繁星。

靈翠峰、仙籟頂兩處飛瀑泉,一個起數十百丈擎天水柱,一個如玉龍飛舞,白練高掛,給那十里虹撟與仙府前面紅玉牌坊所發出來的寶光一映,千尋水霧,齊化冰紈,映月輝。

那凝碧崖前和遠近山巒上,那些三天矗立合抱不的松杉喬木,桫欏寶樹,映著寶光月華。蒼潤之中,更浮著一層寶光。並有鷲鳩鶴,五鸚鵡之類,翔舞其上。

而兩崖上下的萬行花樹,百里香光,競芳吐豔,燦若雲霞。湖中青白蓮花,芳叢疏整,只十來片,每片二三畝不等,疏密相間,各依地勢,亭亭靜植在平勻如鏡的碧波之中,碧莖翠葉,花大如鬥,香遠益清,沁人心脾,神志為旺。

偶然一陣微風過處,湖面上閃動起千萬片金鱗,花影離披,已散還圓,倍益妙。加上數百仙侶徘徊其中,天空澄霽,更無纖雲,當頭明月格外光明,與這些花光寶氣,瑤島仙真,上下輝映,越覺景物清麗,境域靈奇。

眾仙賓因仙府前殿、虹撟平湖、玉坊飛閣氣象萬千,以靈桂仙館一帶最為清麗,尤其那數百株桂樹,都是月殿靈,千年桂實,經用仙法靈泉栽植,每株大約數抱以上,佔地畝許,茂枝密葉,繁花盛開,奇香馥郁,宛如金粟世界,令人心醉神怡,徘徊花下,不捨離去。

盛會不常,後難得再來,多想留連片時,候到月上中天,始去前殿赴宴。掌教妙一真人夫婦和謝山、葉繽,還有三五長老陪著新來的這幾位仙賓,迴歸太元,在殿中坐談。

玄真子微運玄功推算,向妙一真人道:“神僧神尼已將恩師遺旨所說的嬰兒度引同來。留宴大約無望,事完即同飛錫。現已快由李善人家起身,我們速率眾弟子,去到凝碧崖上空候吧。”妙一真人隨傳法旨,命眾弟子奏樂,手捧香花,排班出。在座仙賓,凡是佛門中人,或神僧神尼同道相識,或是末學後輩衷心敬仰,俱都隨出接。那各派仙賓以及海外散仙雖不一同出行,也多齊集殿前平臺之上恭候禪駕。

謝山在旁,忽然靈機一動,正想開口,妙一真人已先笑道:“謝道友,也想同走麼?”謝山笑應:“這位天蒙老禪師卻是聞名已久,想求他指點津,因見諸位道友俱在殿臺恭候,所以躊躇。同往接,正是心願。”妙一真人低聲笑道:“天蒙老禪師不為道友,今還未必肯降臨呢。一同去吧。”謝山聞言,心中又是一動。妙一真人說完這句話,便和本派同輩群仙相次由平臺上起身,各駕遁光,越過虹撟平湖,往紅玉坊外凝碧崖前上空飛去。楊瑾、葉繽二人本是並立一處,也隨謝山一同飛起,到了凝碧崖上空。

斜陽初沉,明月未升,半天紅霞,燦如翠綺,正是黃昏以前光景。妙一真人率了兩輩同門弟子,各駕雲光,雁行排列,停空恭候。此時謝山遙望前面神僧來路,尚無動靜。

俯視峨眉,就在腳底。滿山雲霧茫,遠近峰巒浮沉在雲霧之中,如海中島嶼一般,僅僅出一點角尖。梵唄之聲,隱隱作,不時傳來幾聲疏鍾,數響清磐,越顯山谷幽靜,佛地莊嚴,令人意遠。

想起佛家法力不可思議,一經覺回頭,大徹大悟,立可超凡入聖。想到幼年所遇高僧,也曾說過自己原是佛門弟子。自入玄門,修煉多年,每值靜中三悟,不是不能推算過去未來。

惟獨對於過去諸生,詳情因果竟是茫然。事隔多年,忽於武夷山中石以內,發掘到古高僧錦囊偈語,有“峨眉再見,回首即是歸路”之語,方若有悟。事後虔心三詳,那海底枯佛分明是自己漢時遺體,為躲仇家和保持那古燈檠,留待今生遇合,物歸原主。

聽著下方僧寺疏鍾清磐,禪唱梵音,又似有甚醒覺。此為近三百年來未有之景象,甚是奇怪。莫非將來仍要歸依佛門,還我本來面目不成?

謝山念頭一轉,側顧葉繽,站在近側,也在低眉沉思,容甚莊肅。前面的妙一真人和玄真子,正在對談。因相隔較遠,語聲甚低。彷佛聽玄真子道:“人都羨慕師弟有今成就,哪知福緣善因,早在千年以前種下呢。”白雲大師元敬在旁口道:“此子既不應在我門中,年紀偏又是個三月童嬰,禪門中幾位至,不是衣缽早有傳人,便是功行將行圓滿,不能待他成就。

此子將來外道強敵不知多少,如不得一法力高強的禪師為師,任他生有自來,器多厚,也難應付。師弟,你這前生慈父,作何打算呢?”妙一真人道:“這一層我早想好了,少時自知分曉。”餐霞大師問道:“此子之師,可是謝道友麼?”妙一真人點了點頭。

白雲大師笑道:“這個果然再好沒有。我真非善知識,已經拜讀玉匣仙示,只差把話寫明,竟未想到,豈非可笑?”後頭是一段問答,謝山全聽得真。

聞言驚喜集。照此說法,分明長眉玉匣仙示,早已註明,自己果然還要返本還原,重入佛門。

方在推詳,忽聽身側不遠的知非禪師和無名禪師同聲讚道:“西方普度金輪,忽宣寶相,定有我佛門中弟子劫後皈依,重返本來。如非累世修積,福緣深厚,引度人焉肯以身試驗,施展這等無邊法力?”這峨眉金頂,每值雲霧一起,常有佛光隱現。現時只是一圈彩虹,將人影映入其中,與畫上菩薩的腦後圓圈相似,並無什強烈光芒。

亙古迄今,遊山人往往見此奇景。信的人說是菩薩顯靈,不信的人多說是山高多雲,華回光,由雲層中反所致。

但是宇內盡多高山,任是雲霧多密,均無此現象。尤其是身經其境的,那輪佛光總是環在人影的腦後,和佛像一般無二,絕不偏倚。

千百年來,信與不信,聚訟紛壇,始終各是其是,並無一人說出一個確切不移之理。可是當夜所見佛光,卻與往常大不相同。眾仙停處本在高空,腳底儘管雲霧茫,上面卻是碧霄萬里,澄淨如洗,並無纖雲。

那佛光比眾仙立處還要高些,恰在青天白雲之中突然出現。七彩光也較強些,宛如一圈極大彩虹,孤懸天際,看去相隔頗遠。可是局中人所見迥異,若非悟道則一無所見。

眾仙知道佛家普度神光的來歷,專為接引夙深厚的有緣人之用。這類佛法,關係自身成敗,輕易不肯施為,能運用這等佛法的,已三上乘功果,行與菩薩羅漢一

那金輪乃行法人的元靈慧珠,功力稍微不到火候,固易為魔侵擾,又無異捨身度人。而所接引的人,骨越厚,前生道行越高的人,今生的陷入也更深,甚或背佛叛道,決非佛門弟子,往往最難回頭。而這類事,又須全出自願,進退取捨,繫於一念,絲毫不能勉強。連當面明言告以前因後果,剖陳得失利害,均所不能。

一個不領好意,或是到時夙因早昧,視如無關,行法人雖不為此敗道,也要為此多修積數百年功果,惹出許多煩惱,末了還須隨定此人,終於將他引度入門,完了願心,方得功行圓滿,飛昇極樂。

所以如非厚緣深,誓願在先,便是佛門廣大,佛法慈悲,也無人敢輕於嘗試。只是晃眼之間,謝山突覺閃來一輪佛光,芒影強烈,上映天衢,相隔似近在咫尺之間。

將全身罩住,智慧倏地空靈,宛如甘沃頂,心地清涼,所有累劫經歷,俱如石火電光,在心頭一瞥而過,一切前因後果,全都了了。

當時大徹大悟,金輪便已不見,身識依舊,外緣不變,但靈神瑩澈,一粒智珠活潑潑的,心光亮澤,受清澈,安然閒立,一念不生,彷如另一世界。佛法神妙,不可思議。

這些情景,由謝山動念起,直到悟徹前因,重返佛門,只在剎那間,元靈已迴歸前世法身。涅飛昇只是彈指之間,各自換了一副面目。在場眾仙只優曇神尼應到佛光啟蒙。

那佛門中道行稍高的十來位,餐霞、白雲、俠僧軼凡、屠龍師太等,深知此中微妙,也只見佛光,略現即隱,也未知罩向誰的身上。

除已經拜讀玉匣仙示的主人家外,眾仙雖斷定殿前眾中必有有緣人在等接引度化,看彩虹隱得這等快法,被引度人十九皈依,暫時卻看不出來是誰。

陰魔與天蒙禪師的易,本就有繼承謝山法身之要,寒月禪師就在元靈出竅剎那接入陰魔無相法體,由謝山法體會穿上三尸元神,接收一切。眾仙為特強彩光曜映下,無有意會。

只芬陀大師覺察謝山法身閃影,知是陰魔,更要為他瞞天過海,在遙遠空中,以重低音轟隆幾聲佛號,引開眾仙心識。聲到人到,緊接著一陣旃檀異香自空吹墮。

眾仙知道神僧神尼將降,妙一真人方令奏樂禮拜,已面前人影一閃,一個龐眉皓首、懷抱嬰兒的枯瘦長身瞿曇,一個相貌清奇的中年比丘,身後還隨定一個相貌古拙、面帶忿怒之的老和尚,在當前出現。

也未見有遁光雲氣,只是凌虛而立。眾仙十九認得芬陀神尼和曉月禪師。那領頭一個,自是久已聞名的千歲神僧天蒙禪師無疑。眾仙忙即一同頂禮下拜不迭。

神僧、神尼也各合掌答謝道:“貧僧、貧尼有勞諸位道友遠,罪過,罪過!”妙一真人道:“弟子等恭奉師命,開闢府,發揚正教。自知德薄才鮮,道淺魔高,群見嫉。

如彼兇謀得逞,這千百里內生靈也同膺浩劫,齊化劫灰。不特弟子等有負恩師天命,更緣由我起,惡禍之源,罪同作孽,所以天嫉英才。多蒙老禪師與芬陀大師大發慈悲,使滔天禍劫消弭無形,功德無量。

弟子等實身受之,德未已。復荷蓮座飛降,弭增光寵。謹以香花禮樂,恭臨貺。伏乞指示津,加以教誨,俾克無負師命,免於隕越,不勝幸甚!”天蒙禪師微笑答道:“真人太謙。今之來,原是貧僧自了心願。你我所為,同是份內之事,說它則甚?且去仙府說話。”妙一真人等躬身應諾,隨向側立,恭讓先行。

一時鐘聲悠揚,仙韻齊奏,祥氛散漫,香菸繚繞,甚是莊嚴。平臺上早有多人仰候,見了兩位僧尼,也都紛紛禮拜。瑛姆和極樂真人李靜虛及靈嶠諸仙也相繼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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