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只刻許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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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刻許工夫,眾人不知鬼不覺地侵入三女擺設壽筵的正殿不遠。三女猶高坐中案,款賓獻術,只管互為讚美,笑言晏晏,俱不料危機瞬息,就要發作。這時陰魔三鳳忽然從座中起立,手裡擎著一個白晶酒杯,滿盛碧酒,對眾妖說道:“憶昔紂王林酒池,被世人稱為無道荒,傷耗許多財力民命。

其實姦乃玄天續世之基本,無行何來閣下身。此身寄存生命,命就是此身,豈可任其長恨以非我有也!當有而享之,量各人財力而定。

財者,易之媒介,力所付出之儲備。藏之而不用,無異自我待。世人以為詬病,是酸葡萄心態,因無緣三照而已。

不過古之林酒池,不過是今世之自助餐模範矣。有酒豈可無慾?通天教主也重申食也,但主先酒食而後慾,我則為慾鳴不平,此法必先慾後酒食。

這酒海中儲有不少俊男美女浮游,我等置身其內,同泛碧波,諸位食指一動,告知小妹,便可指物下載與君共享。區區小術,無異班門斧,諸位休得見笑。”說罷,將滿頭秀髮披散,口誦玄天魔咒施展魔法,將翠袖一揮,滿殿音聲盡止,燈燭光華全都熄滅,殿內外俱是一般漆黑,眼前只見雲煙亂轉,不辨一物,遮隔了易靜等人入侵的聲息。

轉眼工夫,忽聽陰魔三鳳大喝一聲,耳聽濤聲浩浩,酒香透鼻,眾人覺著身子微微動了一動,一座黃晶正殿已化成一片廣闊無垠的酒海,除長案几座杯外,原來景物不知何往。

那陰魔三鳳手中所持那隻晶杯,變成畝許大小一個晶盆,銀光閃閃,直衝霄漢,結成一團皓月,清輝,照得上下通明,宛如白晝。

方在同聲讚美驚奇,忽聞細樂之聲起自海上,一團彩雲簇擁著數十個赤的仙官仙女,各自騎鸞跨鳳,手捧樂器,浮沉於海天深處,若隱若現。

仙韶送奏,載歌載舞,著意摹擬的動作,配合調骨的曲詞,戲假情真,全神代入那意識,演奏出一片糜氣氛,惹得眾囂譁四起,揮舞若狂,頻呼安哥叫喊不絕,蠃取樂壇天后威名。

襯著這晶盆皓魄,上下天光,碧雲銀霞,輝四,置身其中,幾疑仙景無邊的瑤池金闕,也未必有此奇麗。水中各種魚蝦介貝之屬,俱化人身,只保留原來頭首,附鰭帶翅,在水中穿梭般來往。

躍跳出水,大翻筋斗,以豎企的莖,率先入水中,以濺蕩的花受評判品題,劃分級數。雌展演柔骨,彎身成圈,向外,在水面輪轉,翻滾中半身入水。

球出水,則搖身蕩,能以鮮紅尖,劃出圓圈為合格,成圈的數目定優劣。畫演完,轉上陰,由隙噴灑水柱,而所噴高道,水量,時間作計分。各嘉賓選擇心頭好,即由仙官或仙女帶領,對號入坐,先後食。

一對對相接,架上波濤上的金花架上,花袈上火焰熊熊。燒烤中,那些魚蝦在火上受炙,雄莖熱炙膨脹,在內蹦彈,帶給女嘉賓趣無濤,有噴不盡的,直貫花心。

則壁膨脹,炙熱套男嘉賓鬼,有灑不盡的陰。烤期不定,久暫由心,待透才食之。眾妖人在晶盆之內,手持原有青玉案上的杯箸,隨意往海中舀酒,取魚烤食。局外人看去,卻是具體而微,其中人物,與海蜃樓相似。

不但那酒海僅有原來殿堂大小,連眾妖人都變成了尺許長短。易靜知是魔家的寸地存身之法,雖比不上佛家的粒粟中現大千世界,卻惡毒非常。卻還是不知所飲美酒是陰魔三鳳的血光。

所嚼魚蝦實是鬼焰。陰魔三鳳佈局,志在初鳳,不料初鳳已為七聖魔所反噬,神魂不定,無心飲食。許飛娘自持身份,不肯體,只烤而食之。

眼看殿中諸妖女、妖人正在狂歡極樂之際,漸漸銷魂蝕骨。所以眾小輩群仙才能斬瓜切菜,如入無人之境,殺得紫雲宮雞犬不留。晶盆前面酒波中忽然冒起一道紅光。

陰魔三鳳首先大喝一聲,收了妖法。初鳳在殿中原有準備,也早運元靈,將手一指頭頂上懸的魔鏡,一團暗影,立時發出一片寒光,向來的紅光照去。

現出一個長髯飄,大腹郎當的紅臉矮胖老者,是北海陷空老祖門下大弟子靈威叟,大聲疾呼道:“昔連山大師那兩枚朱環已化成兩個光圈,正攝著那五彩神沙,如彩虹經天一般往衡嶽一帶飛去。

宮外已暢行無阻,便連這座黃晶殿也是藩籬盡撤。”幾個宮中主腦聽了,頓時失魂喪膽,一干妖人也無不驚心,俱都面面相覷。

忽然叭的一聲,靈威叟臉上著了一個大嘴巴,半邊左臉立時由紅透紫,直打得靈威叟暴跳如雷,茫目四顧,卻見到一個矮老頭兒現出身來,正是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梅。

原來朱梅十萬火急趕來,也不敢涉身沙障,於易靜等人入宮後,帶了金蟬,到了神沙甬道出口,見前面五光華亂閃,便笑對金蟬道:“這東西卻也有趣,將它毀了可惜。

好在孽是紫雲三女所造,與我們無干,且收下來,留待峨眉開府時,給你們仙府添點景緻。”他人作孽,自己得益,正是偽君子的手段,所以天殘魔君周廢魔高舉和稀泥的人道歪法,把妖渣滓保存下來,待地缺魔君鄧矮魔的黑貓白貓歪法,培育出貪汙盛行。

這都是他人做孽,與兩個魔君無干。朱梅將手一揚,飛起一紅一白兩個晶彩透明的圈兒,釗輪電轉,光熒熒,直往沙障之中飛去。

轉眼之間,耳聽絲絲之聲,紅光白光越來越盛。對面數十百丈的五光華竟然越縮越小,穿入圈中,現出甬道原形。

一直收到到了第三層陣口,才懸空中不動。見陣內只是一片灰濛濛,彷彿輕煙薄霧相似,內中隱隱似有銀光青光閃動。

那是陸蓉波復體重臨,母子陷入無形沙障之內。朱梅等待地底起了一陣極輕微的炸音,雖是頃刻便止,知總圖已被廉紅藥破去,那紅白兩個光圈又復飛轉上前。

眼看前面一片渾茫,倏地現出十百丈五彩金霞,絲絲之聲響個不絕。起初只見裡面光華微微隱現,直到金霞快被寶環盡,才現出天遁鏡與蓉波、石生二人所用劍光寶光。

在各種光華圍護中,蓉波與石生閉目相背而立,背上還伏著一個少女,是她在宮內的患難之的金萍,已有些神志昏。天遁鏡原是朱梅故物,首先飛回。朱梅將手合攏,一一放,立時便有一個輕雷發出去。

蓉波也為雷聲驚醒,見救援已至,俱如絕處逢生,喜出望外。忙收劍光法寶,跑上前去,先向朱梅跪倒行禮。朱梅手掐靈訣,運用玄門先天妙術,對準空中寶環一指。

那一紅一白兩個光圈,便帶起兩道約丈許,長約千丈,像微塵一般的淡影,直往外飛去。當下朱梅為首,到九宮圖前。離圖丈許,將天遁鏡,連同靈符、無音神雷,一與金萍,代破那外圖。

囑咐金萍留下,將這面天遁鏡照著那圖,再將靈符展動,用這粒無音神雷,對準圖中主柱發出。此圖一破,甬道中所有禽獸蛇龍水怪之類,失了統馭,必定到處遊行亂竄,有此鏡在身,足可抵禦。

然後朱梅從身旁取出鐵仙盾,照圖中主柱擲去。此寶乃苦行頭陀採取東海底萬年寒鐵所煉,其形頗似一面護身盾牌,盾的上端是一個首,人在盾後,以先天太乙真氣駕馭前進。那口和目內自會發出百丈寒光,兩條白氣。寒光所到之處,無論沙石金鐵,遇上便即消融。

再被那兩條白氣一吹,立時成了康莊大道。真個是石沙熔,無堅不摧,穿山行地,其疾如箭,瞬息千里。由外圍飛行,直入內殿,見了紅藥,朱梅便留下石生母子,由紅藥相助取那元命牌,自己同了金蟬徑往前殿現身。

先打了靈威叟,才哈哈大笑道:“你這冒名頂替,不知死活的胖老兒,竟敢在這時候趕來討好賣乖。如不看在你那孽師面上,我一舉手,便送你去見真靈威丈人去。只打了你一下,敢不服氣麼?”靈威叟哪敢招惹。好在朋友情分業己盡到,不敢再為留戀,先自遁走。緊接著朱梅也將身形一晃,不知去向。初鳳這才醒覺,金須奴也給得手足無措。原來金須奴畢竟得道多年,見識廣博,認出那困冬秀的是血光鬼焰,竟落入了苦主中。

知道不論是連山大師,或是血神子鄧隱,都是不是他惹得起的魔仙,連忙動用當年朱梅賜下的緊急通訊求救。不料朱梅已早在宮外,下命令殲滅紫雲宮,雞犬不留,意圖為月兒島上欺師滅祖的行為,盡力滅口掩飾。

初鳳先受七魔反攻,神志時清時亂,這時因受朱梅乾擾,神智一清,然大怒,將手一指魔鏡,立時滿殿俱是寒光,鏡影中現出許多少年男女。

易靜等人承靈威叟衝入時做成的混亂,隱形潛入。這矮子不遲不早的現身,驚醒敵人,把一群小劍仙的突襲破壞了,看來是想兩敗俱傷吧。

許飛娘一眼望見金蟬獨自一個,正往陰魔三鳳身旁撲來,因志在陰魔三鳳身邊的革囊,不容金蟬得手,將手一揚,飛起一團紅似淤血,軟而透明的東西,光華暗赤,時方時圓,上下飛揚,滿殿充斥凶煞之氣,魔鏡寒光俱為所掩。

陰魔三鳳早已憚忌這赤身教主鳩婆所傳赤癸球,知是汙穢不過,也暗中化出五火幹坤羅,成一片透明光幕。

這先後天之間的五行異寶,雖不能在陰魔的先天真氣下發揮威力,但本身的靈異組織卻能隔絕了赤癸球的汙穢,只容赤癸光線通過。眾人才未被淤血沾上,壞了道行,但隱身法吃那赤癸球一照,俱都現出身形。

易靜將預先備就的滅魔彈月弩對準那團暗赤光華去,光華似梭一般,正向當中穿過,立即爆散開來,化為萬點紅雨,飛灑下落。易靜飛起劍光直取飛娘。英瓊、輕雲雙戰初鳳、慧珠。

甄艮、甄兌合鬥二鳳、金須奴。易鼎、易震,在九天十地闢魔神梭光華之下,到處穿飛,不時現出上半身,用飛劍法寶殺害宮眾,任何法術法寶俱不能傷他們分毫,甚是猖狂。初鳳已被英、雲雙劍得風雨不透,雖有慧珠死命保護支持,仍是無用。

金須奴舍了二鳳飛往助,敵住英、雲。初鳳忙將秀髮披散,口誦魔咒,施展魔家諸天挪移大法,現出一道金撟,由一團五彩雲簇擁,往金庭玉柱中退去。二鳳本是於姦中,被陰魔借天魔之能,採摘得剩下一個空殼,連法寶也無能力祭用,那能是雙童之敵,只能跟金須奴逃走。

甄兌取出三稜戮魔刺,對準二鳳打去。這三稜戮魔刺,由海中惡鯊脊刺煉成,每只能用上一次。發出去是一條大指的銀光,光尖上有三稜芒刺,在身上爆散開來,化成無數堅利的碎刺,鑽骨刺心,耗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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