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拍了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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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衣著上看,被他們扔到地上的果然是任思鳶,她的雙手被一塑料繩綁在頭頂,短袖t恤被掀到頭上矇住了臉,嘴裡發出“嗚”的求救聲。

內衣被推到腹部,出兩隻小碗狀的房,下身的長褲和內褲被拉到了膝蓋,白生生的大腿和腿間的一抹黑都暴在光照下。聞姣拉住了想上前救助的我,把手電筒關閉,手機回到我手裡。

“思鳶,別怕,是我,他們已經被呂豹嚇跑了。”我會意向前跑了幾步,跑到暗巷的另一端,卻沒有看到那兩個歹徒的身影,他們應該是溜到另一條暗巷中了。聽到聞姣的聲音,任思鳶停下了掙扎。

聞姣上前幫她穿好了衣褲,從她口中取出了一大團衛生紙。驚魂未定的任思鳶撲進聞姣懷裡“哇”的哭了出來“沒事了,沒事了。”聞姣輕輕拍著任思鳶的後背,輕聲安道“我們先出去,到安全的地方去,好不好?”走到巷外燈火通明的地方,周圍依然一片喧囂,只有我們知道剛剛的那一幕有多麼驚險。我們好不容易把任思鳶的情緒安撫下來,才從她口中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剛剛在路邊的巷子裡和家人通話,剛掛斷電話,忽然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巴,然後就被那兩個歹徒生拖進了暗巷。當她意識到經歷的事情後,開始拼命掙扎。所以這漫長的幾分鐘,兩名歹徒才沒有得手,只是把她身上的現金和手機搶走了。

“思鳶,現在有個問題需要你來決定。”聞姣看著任思鳶的眼睛,說“報不報警。”

“當然要…”我下意識開口,卻被聞姣的眼神打斷。

“報警的話。!那兩個人應該不難抓到,他們肯定是這個安置小區裡的遊民,不過他們很可能未成年,加上未遂,最後可能關不了多久。”聞姣接著說“你要當心他們和他們家人的報復,而且,後續的筆錄、指證,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我要報警。”任思鳶的聲音還有些顫抖,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她眼神堅定。聞姣抱住了她,好像在為她的決定鼓勁。當晚,我們到了最近的派出所報案。取證、筆錄結束,已經到了‮夜午‬時分。

聞姣把任思鳶帶回家住了一晚,而當天晚上,襲擊任思鳶的兩名歹徒就在網吧被抓獲了,他們一個十六歲,一個十七歲,喝了點酒之後身上沒錢了,想去上網。見到獨自一人的任思鳶,便突生念,想順便劫個

被我們趕跑後,他們居然直接去網吧包夜。結果被警察叔叔當場抓獲。任思鳶掙扎的時候,指甲裡殘留的組織便是鐵證。聞姣似乎想辦法和派出所的負責人打了招呼,他們對整個案子嚴格保密,基本沒有對任思鳶的生活帶來別的影響。這是後話。

***一千五百米,是校運會跑步項目裡距離最長的一項,對於鄭璇這種長期訓練的人或許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一群缺乏鍛鍊的女生,可是不小的考驗,畢竟,女生高考體育的‮試考‬項目也只是800米而已。

聞姣上場之前,我還在心裡為她捏把汗,她穿著運動服和熱褲,出驚心動魄的長腿,秀髮在腦後紮成利落的高馬尾。

就這個造型,便引了無數目光。當發令槍響,她的身體像雌鹿一樣,迅捷而優雅的衝出去時,我的顧慮便煙消雲散了,此刻我扯著嗓子為她加油的行為絲毫不顯得突兀,因為全班在圍觀這場比賽的人,都在不約而同的替她加油。

當她跑經我們班營地的時候,我分明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賽程已過四分之三,大部分選手的體力都在經受嚴峻的考驗。

甚至有些選手直接癱倒在地被抬了出去,但她的步伐依然穩健,直到最後半圈,她稍稍提速,將第二名甩在身後,優雅的撞線,她是毫無疑問的冠軍。

我的反應稍微慢了些,便有班上的女生飛奔過去遞上運動飲料,披上巾,她似乎早就習慣成為人群的焦點,簡單而得體的回應著周圍的人。過了十來分鐘,她待身上的關注漸漸淡去,便向我遞來眼神。

我跟在她身後,走出了校門。本就對她的運動能力有所認知,卻沒想到她居然是業餘組的boos。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蚊子嗎?”我只能用誇張的肢體語言表達我的驚歎“這已經是專業水準了吧。”

“普通水平而已。在跑步機上練的,比不上他們專業的。”聞姣笑道“算是矬子裡拔出的將軍。”我正想附和兩句,卻發現我不就是她話裡的“矬子”嗎,不由得羞紅了臉。

“等你的學習成績搞上來,就把運動計劃提上程吧。你現在的運動量也太小了些。”她放慢了腳步,直到與我並肩。我正想試著伸出手指去夠她,卻發現前面站著個陌生又有些眼的人。

“袁…叔叔。”我主動打招呼道。忽然,悉的溫軟入手。如果是平常,我大概會開心的跳起來,但是此時此刻,我只想找個地縫躲進去。

聞姣拉著我向袁叔叔大步向前走,怎麼看怎麼像是挑釁行為。還好,袁叔叔只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向我們了上來。

“小呂,之前工作忙,沒有找你說說話。現在在學校覺怎麼樣?”袁叔叔臉上帶著一絲誠懇的歉意。

我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能再無動於衷。我悄悄的把自己的左手從聞姣的右手掌心裡出,她也沒有再堅持,而是帶頭向前走去。我和袁叔叔跟在她身後。我毫無底氣地小聲回答著袁叔叔的問題,直到被聞姣帶入了家裡。第一次來到聞姣住的房子。

她先一步進入房間,從鞋櫃中出兩雙男士拖鞋扔在地墊上,便徑直走了進去,她直接走進了臥室關上了門,留下我和袁叔叔在客廳。聽到臥室裡隱隱傳來的水聲,我心中便開始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直到被袁叔叔說話打斷,他燒上水,關切的詢問起我在學校的情況,好在有聞姣這段時間的輔導,不然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給這位引路人一個代。

我忍不住一次次的謝聞姣帶給我的改變,他一次次的點頭回應,不知是肯定聞姣的仗義援手,還是肯定我的進步。水開了,袁叔叔在茶具上泡著茶,臉上漸漸多了幾分真切的放鬆與傷。

“聞姣…和我不親近。小呂,以後就麻煩你多陪陪她。”似乎被水蒸氣了眼,袁叔叔緩緩摘下了眼鏡,道“自從…你聞阿姨去了,她就一直一個人住,也…沒什麼朋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傻傻接了一句:“啊?聞阿姨去哪了啊?”當我察覺到袁叔叔臉上近乎凝固的悲傷,我恨不得把剛剛說話的那個傻冒轟到地底下去,好在,袁叔叔也沒有介意。似乎是意識到浴室的水聲停了,他起身,戴上眼鏡,拍了拍我的肩,便離開了。

***“你們剛說什麼了?”她穿著睡衣走了出阿里,用浴巾擦試著頭髮。

“啊…沒說什麼,就…說了學校裡的事。”我支吾道。

“撒謊。”她毫不客氣的拆穿我“他肯定還說別的事了。”

“袁叔叔…讓我…多陪陪你。”我斟酌著用詞,努力不觸碰到她的傷疤。

“多管閒事。”剛出浴的她,臉上的紅霞更加燦爛了,羞惱道“用得著他來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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