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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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言今年十八歲。
而那個早在十八年前就自殺的女人如果還活著,現在已是和饒曼一般年紀的美婦人了。或許和她一樣,穿著華貴的衣裳,每天用著五位數的保養品卻還嚷嚷著“眼角又多了一條細紋”;也或許有一個舒迦一般大的孩子,伏在她肩上嬌嗔捶背。
白景言,白景顏。姓名相差無幾,可年齡卻相差兩輪的兩個人,不是巧合,也不是母子。
——他們身體裡動著相同的血
,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
十八年前,白景顏去世,死亡診斷證明書上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大字“自殺身亡”。但在旁觀者眼中,這遠遠不是真相——可笑,大家族之間的生死,豈能是自殺身亡這麼簡單?
舒白兩家的醜聞在當時算不上什麼機密。丈夫拋棄結髮子在外養了情婦,甚至生下了一個女兒,
死原配,一屍兩命,又明媒正娶將情婦
進門,給了情婦和女兒正當的名分。
在言的發酵下,舒家不為所動,可白家這個正統大家族卻逐漸銷聲匿跡了。
有人說,白家是舉家移民了。
有人說,白家是破產落沒了。
更有毫無底線的媒體胡編亂造,白家是集體給掌上明珠陪葬去了。
而白景言,就是在這樣遍地言的時刻出生的。
白家老來得子,本是一件喜事,可他們卻沒有昭告世人,就連直系血脈也鮮有人知。
在白景言尚小的時候,他的父母也時常帶他出去散心。雖說白家是個大家族,但畢竟沒有明星那般知名度與曝光度,走出了宅院,也不過是尋常人家。
“哎喲,您二位可真有福氣,孫子這麼俊哪!”
年僅三歲的白景言一手牽著鶴髮雞皮的父親,一手牽著滿頭銀絲的母親,撅著小嘴嗔道:“他們不是我爺爺,是我爸爸媽媽!”
進了學堂後,白景言發現,自己的父母似乎真的和別人家的不一樣。
被誤解久了,就連白景言自己也不願再去解釋了。他坐在母親的膝頭,耷拉著小腦袋問道:“媽媽,為什麼你們總被當成我的爺爺?”
白母言又止,聲音漸漸哽咽:“其實,你本不該來的……你本來有一個姐姐,她在可以當母親的年紀離開了,所以才有了你。”
白景言隱約察覺到母親的話中話,想要去摸索更多有關這個“姐姐”的故事,可除了這句話,他再也不曾從父母的口中聽見有關“姐姐”的隻言片語。
他用盡儲存的知識量去消化這句話,最終在僅有的新聞報道和家僕的碎語中還原了事情的真相。
總角之年的小男孩,還不懂什麼是情什麼是愛,卻先明白了什麼是恨。
他開始和曾經最不屑的人打道,學會了商場上的那一套,也變得乖僻。但在父母的心中,他還是那個乖巧懂事的白景言。他們也依然將白景言當成一切,無限滿足也無限縱容——就像是想要彌補什麼一般,從來不去約束他。
三個月前,白景言悄悄潛入了墓園,找到了那個一直被藏著掖著的墓碑。
黑白照片上的女子還很年輕,笑容如同一朵清麗的茉莉,淡淡的甜。
白景言站在墓碑前,從晨光熹微,一直到黃昏月落。
回到家,他窩在父母的懷裡,甜地撒著嬌:“爸媽,我想買個玩具,可能有點貴。”
白父有些詫異,眼角出一絲欣
:“我們景言從來不開口要東西的,這次怎麼開竅了?說吧,想買什麼?”
“一支戰隊。”
*****
在舒迦被撲面而來的真相淹沒的同時,駱知簡收到了意料之中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