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渴望新鮮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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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蘇瑾的喉結在對方虎口下滾動，"他們只是失蹤。”

“裝蒜的樣子真可愛。”艾麗卡輕聲哼笑，手掌貼著蘇瑾線下滑，校服下襬捲起出葉欒雨留下的指痕，“如果不是這樣，你最近半夜總溜去西郊伐木場幹嘛？而且身上總有股臭味？”

公益廣告牌後的野貓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嘶叫。蘇瑾的餘光瞥見巷口閃過半個黑影——帕卡·砂楚的運動鞋尖正在水窪裡打轉。他果然是喜歡她的，但是可惜……就在這時，艾麗卡趁機將蘇瑾的右手按在自己窩，滾燙的皮膚下傳來劇烈心跳。

“告訴我真相。”她掉蘇瑾鼻尖的汗珠，“我就讓你碰這裡。”

陳年黴斑在磚縫裡蜿蜒如血管。蘇瑾抓住她探向自己皮帶的手腕，指甲在對方雪白的小臂刻出月牙：“你跟蹤我？你究竟想要什麼？”

“沒什麼，就是對你好奇……”

艾麗卡的笑聲震落牆頭爬山虎的枯葉，她的指尖曖昧劃過蘇瑾的鎖骨，“順便也確實想知道……”

就在這時，玻璃碎裂的脆響在巷尾炸開——葉欒雨踩著滿地的冰咖啡碎片走來，711塑料袋掛在她的手腕晃盪，管包裝紙粘在運動鞋底。艾麗卡愣神的瞬間，蘇瑾用手肘輕輕撞上她肋下三寸——這是上週葉欒雨教他的脫身技巧，然後他成功了。

“別多管閒事。”

艾麗卡輕哼一聲，目光不善地說，“我們正在深入……”

卻不料蘇瑾直接踉蹌著撞進葉欒雨懷裡，鼻尖蹭到她衣領的消毒水味，更被女孩一把摟住。這個動作讓艾麗卡瞳孔驟縮，她立刻伸手拽住蘇瑾的校服下襬：“原來好學生也會偷吃啊？你們什麼時候搞上的？”

葉欒雨沒做聲，只是捏住了艾麗卡伸來的手腕，眉宇高高挑起。

“她強迫我！”蘇瑾的辯解混著鐵鏽味的息，“我本不……”

“噤聲。”葉欒雨用拇指抹掉蘇瑾下巴的膏印，轉而對艾麗卡勾起嘴角：“看到你午休時在便利店買了避孕套。”她踢開腳邊的711塑料袋，草莓味鋁箔包裝飄到艾麗卡腳邊，“要現在拆封嗎？”

“鬆手！我腕骨要斷了！”艾麗卡疼得單膝跪地，茶潑在磚縫裡引來了成群的螞蟻。她的美瞳在右眼滑片，出底下淺褐的原生瞳孔。

葉欒雨的虎口又收緊兩分：“誰派你來的？”

“要你管！”艾麗卡用高跟鞋踹向對方小腿，鞋跟卻在距離皮膚三釐米處僵住——葉欒雨的另一隻手正捏著她的腳踝，“變態女！放開！”

蘇瑾突然抓住葉欒雨的小臂：“監控！”

他壓低聲音示意巷口的球形攝像頭，“西邊過來兩個巡查老師。”

腐壞的芒果被碾出汁水，在水泥地面洇開暗紅。葉欒雨甩開艾麗卡的瞬間，對方撞上公益廣告牌的鐵架，通緝令上嫌疑人的照片正貼著她漲紅的臉。

“你給我等著！”艾麗卡著發紫的腕骨後退，三枚水鑽髮卡隨著顫抖的髮絲搖晃，“我會叫龍哥來收拾你！最遲明天就帶人過來，到時候把你……”

沒等蘇瑾明白那龍哥是個啥，葉欒雨突然向前半步，影子完全籠罩住了艾麗卡。巷口的穿堂風驟停，盛夏的熱凝結成冰碴，廣告牌後的野貓炸著竄上圍牆。艾麗卡的威脅卡在喉間，瞳孔倒映出對方漆黑如墨的虹膜。

“滾。”

當第二片枯葉落地時，巷子裡只剩711塑料袋摩擦地面的沙沙聲。帕卡·砂楚的球鞋印在水窪邊緣戛然而止，便利店自動門仍在播放促銷廣告。蘇瑾的校服下襬還粘著艾麗卡的草莓印，像朵開敗的罌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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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將伐木場的鐵皮屋頂燒成暗紅，108室窗板的裂縫裡滲出腐般的濁黃。蘇瑾踩過門檻時踢到半截鎖鏈，生鏽的金屬在地面拖出蝰蛇爬行的痕跡。葉欒雨關門的動作驚飛了屋樑上的緬甸金絲燕，鳥喙間的人類指甲蓋折出冷光。

“我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蘇瑾的手指絞著校服下襬，布料撕裂聲混著冰箱壓縮機的哮，“這幾天突然……”

葉欒雨用腳尖勾起散落的保鮮膜，藍光在她的虹膜表面結成冰霜：“護得緊啊。”她突然捏住蘇瑾充血的耳垂，“要不你搬去跟她住？”

“不是的！”蘇瑾踉蹌著撞上滲水的牆壁，後抵住郭喬恩曾躺過的浴缸邊緣，“她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鬣狗……”

葉欒雨突然咬住他解釋的尾音，犬齒在喉結烙下新痕。她的手掌貼著蘇瑾後下滑，使數天前灌進直腸的觸突然復甦：“所以……”同時舌尖掃過突起的脊椎骨，“你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