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歡迎來到瀚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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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錯了嗎？”

艾羅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前往瀚海城的馬車上，他蜷縮在角落裡面，不斷地詢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只不過，他問的很輕，輕的只他自己，以及那隻始終都趴在他腦袋上的貓咪能夠聽見。

在其他人還在打牌消遣的時候，寵物貓略微搖晃了一下尾巴之後，從艾羅的腦袋上一躍而下，跳到他的懷中，抬起脖子，輕輕地“喵～～”了一聲。

艾羅低下頭，看著懷中這隻白貓，嘴角的笑容卻是不自覺地出些許的苦澀。

他深深地了一口氣，再次默默地搖了搖頭。

“我是不是……應該像是那些勇者的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樣……將惡的鎮長打倒，然後給與年輕的男女幸福的結局……這樣做的話才會更好一點？”

寵物貓歪過腦袋，藍寶石一般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這位會長。沉默片刻之後，它抬起自己的爪子，了兩下之後就開始擦臉。似乎對於這個正在煩惱的人類一點興趣都沒有。

“是啊……是不是這樣才會更加‘正確’一點呢？別去管什麼階級矛盾，也別去管什麼生產工具的問題……更不用去想解決了這個鎮長之後還會有下一個鎮長這種問題……”

“就把眼前的不平事全都解決掉，這樣的話就會有一個更完美的結局了，對不對？”

他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些許沮喪的情緒，就像是要尋求安一般，他一把抱住了懷中的這隻寵物貓，將它摟進懷裡，輕輕地著它的額頭。

這隻小白貓似乎對於這樣突然的摟抱十分的不適應，更加喵喵喵地叫了兩聲，掙扎著想要跳出來。在折騰了一番之後，它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從艾羅的懷裡蹦出，踮著貓步走到那邊正在照顧丈夫的酥塔身旁，靠著酥塔的大腿趴下了。

眼看這隻小寵物貓也“拋棄”了自己，艾羅的臉上顯現出些許的失落。

他抬起頭，捂著自己的額頭，不斷地思索。

這裡面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自己的做法真的錯了嗎？

還是說，這本就不是一個所謂的經濟問題？也不是什麼誰擁有生產工具，誰佔有生產資料，誰擁有資本的問題？而是一個最最簡單的正之分的問題？

不……正之分……？什麼是正之分？

鮮·掘地工是惡嗎？

如果他是惡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如同他這樣擁有權力，增加賦稅的人數不勝數。那麼人魚之歌是不是要將這些所有的惡全都蕩除？

如果認定鮮·掘地工是惡，而在當殺了他或是趕走他的話，那麼今後遇到更加強大的“惡”的話，人魚之歌要怎麼辦？是要妥協嗎？那麼這樣的話，這所謂的“惡”的定義僅僅是以人魚之歌能否戰勝對方來定義的嗎？

這顯然不是正義與惡的區別。

那麼，牛又是為什麼死的？

是誰害死了她？是咖啡。

那一，可可和瑪歌去調查了死去的牛的屍體，她中的自然毒素和咖啡上掛著的一個水壺中的自然毒素沒有什麼區別。

那麼，咖啡才是罪魁禍首嗎？他不應該阻止牛獲得幸福？他是一個只想著自己的壞傢伙，是一個只關注自己的人生，雖然表面上有著一層戀愛的情懷，但是其本質上也是一個將女視為自己私有物的混蛋嘍？所以，所有的問題都是因為他的自作多情而產生的嗎？

顯然，也不是。

即便是用最為簡單樸素的道理來解釋，他被殘害了身體，隨後又在絕望中失去了命。這樣的生命當然不應該被稱之罪魁禍首。

所以……有錯的是……牛那個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