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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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我晚上六點下班回來，你想吃什麼你告訴我！對了，你聯繫方式給我一個。”

“你先去上班吧。”周嗣宗換了個姿勢側躺，拉著被角往身上蓋。

“行吧，那等我回來說，你先睡！”

喬休爾走到門口，又聽到他問：“這裡有乾淨的直飲水嗎？”

“冰箱裡有！這周的水是我買的，你只管喝就行！”

戚盼檀洗了個澡，吹乾頭髮，出來時看到男人站在臺上，一手拿著礦泉水，另一隻手則拿著那本俄語書。

聽到動靜，周嗣宗回頭看去，女人剛洗過後的頭髮蓬鬆散在身前，居家的淺白睡衣毫無攻擊，腕部帶著一條纖細的手鍊，折著細碎的光，看起來像是彩鑽石。

“抱歉，看到是俄語，沒忍住拿起來看了一下。”

他在對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而到抱歉。

突如其來的禮貌打得戚盼檀措手不及。

“哦，沒關係，你看得懂？”

“小時候學過一點。”他翻開第一頁，握著礦泉水瓶的手指向一處手寫字體：“不過，這是什麼？俄語嗎？”

看起來像是連筆字，開頭一個數字7，然後中間是個連筆的刀字，再到最後收尾畫了個阿拉伯數字3，連在一起又什麼都不像。

戚盼檀斂住嘴角上翹的弧度。

“我的簽名。”

“象。”他評價。

“連筆簽名不就是要象一點。”戚盼檀走去櫃子前，從屜裡拿了紙筆，打開筆帽走過來，周嗣宗順勢將書遞給她。

戚盼檀在第一頁內封上端正寫下自己的名字，遞給他看。

周嗣宗怎麼看都覺得跟那簽名連不起來。

他放下礦泉水，拿過書和筆，字跡剛勁有力寫下：周嗣宗

“我的名字。”

戚盼檀好奇地問：“你象的簽名怎麼寫？”

他快速在自己的名字下方簽字，筆走龍蛇的練一氣呵成，看起來像寫過很多次，騰蛟起鳳的風範，惹得戚盼檀笑了出來。

“你是當老闆的吧。”

周嗣宗合上書，將筆夾進去，沉默地放在了桌上重新拿起礦泉水。

“怎麼，這身份很丟人嗎？”戚盼檀見他要走。

周嗣宗頭也不回地朝著次臥前進，快到門口時，冷不丁出聲：

“戚女士，我這人雖然對兩的身體特徵方面有著最基本瞭解，但思想還有些偏舊，需要適應一會兒，不過下次，應該就會悉你的風格了。”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覆讓戚盼檀摸不著頭腦，她正要拿起書看個究竟，低頭卻發現，自己口凸的痕跡，柔軟貼身的布料，掩飾不了半點。

喬休爾到家時候七點，他買了飯，在樓下恰巧碰見正要上樓的戴里斯，手裡拿著花，身上的工作制服還沒換下，心打理的頭髮用髮膠梳成背頭。

“里斯哥，你來找姐啊。”

喬休爾用英文喊住他，三兩步地追上去，正在上樓梯的戴里斯回過頭，聞聲出隨和的笑臉。

“是啊，你今天怎麼下班晚了。”

“我去買飯了，看樣子今晚姐應該不在家裡吃了，你們打算去哪吃？”

“問問她的意見再做決定，你覺得她會喜歡這束花嗎？”

鮮黃的鬱金香被包裹在綠花紙裡，花束綁著一條緻的紅的絲絨絲帶，看得出來用心良苦。

喬休爾點頭：“當然了，這麼漂亮，她肯定會喜歡的！”

戚盼檀聽到開門聲從臥室裡出來，戴里斯熱情地把花束遞上去，她道聲謝，摟住男人的脖子送了他貼面吻，隨手將心搭配的花束放在餐桌上。

戚盼檀的手肘搭了件黑風衣，挽住戴里斯的手臂一同出門，喬休爾揮手告別，叮囑他們玩得開心。

原本睡著的周嗣宗被外面的動靜吵醒，老舊的房子裡，隔音設施基本等同於零。

喬休爾開門後見他醒了，便用中文詢問：“你餓嗎？我給你帶了飯。”

周嗣宗疲憊地撐著胳膊起身，他曲起一條長腿，胳膊搭在膝蓋上，垂著腦袋，隨手抓起蓬鬆凌亂的烏

“外面有人來了？”

他剛睡醒，原本渾厚的嗓音變得格外磁，低沉得像是陣陣悶雷，聽不出喜怒哀樂，語氣裡是強硬地發號施令，聽得喬休爾壓力一下子便上來了。

“姐的追求對象，他們一塊出去吃飯了。”

周嗣宗聽到那陌生男人說的是英文，沒什麼警戒心，便沒再往下接著問，喬休爾忍不住和他談論起來。

“戴里斯追求姐都快三個月了，這兩人還不見一點進展，要是讓戴里斯知道你住在這，說不定他就不會那麼扭捏了，你還能促成對姻緣呢！”

周嗣宗掀開搭在身上的被子下，冷淡拒絕：“我不是月老。”

喬休爾驚呼：“這是門好姻緣啊！據我所知，還有好幾個姑娘在追戴里斯，他可是邊境管理局的老大，工資高，樣貌也不差，我看他們般配的，姐這子慢慢，我都替她著急！”

周嗣宗停住了腳步，思慮著什麼，慢悠悠地將視線放在他身上，一種道不明的眼神，讓喬休爾不知所措地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你說，他是幹什麼工作的？”

“邊境管理局裡的，邊防警察。”

“倒是個好工作。”

周嗣宗臉上出現的笑容太過突然，層層的偽裝似乎套著不透光的塑料，模糊不清地瞧不見下面那張臉的真實。

“撮合姻緣這種事，我確實還蠻擅長乾的。”

喬休爾單純的頭腦認為，他是對這門“親事”的滿意，本沒往其他地方想。

“那太好了！正巧我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