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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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箏驚奇，“她就會爬了！”

她當然會爬，生下來就會爬，智力也並非尋常人類嬰孩可比。

一碗羊很快就溜完了，孩子坐起來，“啊啊”兩聲，小阿箏不解，“你還要喝？”

孩子：“啊。”

小阿箏：“不喝？”

孩子：“啊啊。”

小阿箏：“喝？”

孩子：“啊啊啊。”

小阿箏茫：“你到底喝不喝。”她胳膊肘捅捅身邊人，“你生的，你說她什麼意思。”

“我怎麼會知道。”小神女端起碗，碗邊，“聞著香，吃著也香，我還沒喝過，她不喝的話，剩下我喝了吧？”

小阿箏：“……”

家裡的母羊很辛苦，喂小羊，喂孩子，還得餵豬。

到底不是凡胎，小紅長得很快，不過三五天，小阿箏為她準備的衣裳已經穿不下，剛打算縫製新的，量好尺寸，睡一覺起來，她已經能自如地跑跳。

羊放在桌子上，她會自己端起來喝，喝完嘴巴，衝著邊的大人笑一笑，“啊啊”兩聲，開心揮舞手腳撲騰。

小阿箏擰了熱帕子給她擦嘴擦手，她只看過一次就記住了，下次喝完，先不急著睡，等帕子來，小手抓著給自己擦擦才躺下。

如雨後筍般，她一天一個模樣，不足月已經長到五六歲孩童模樣，還在喝，卻已經可以跟大人同桌吃飯。

她的智力也隨之成長，小阿箏教她說話，她聲氣喊娘，小神女是大娘，小阿箏是二孃。

這孩子卻很奇怪，小神女不常搭理她，她最喜歡黏著她，小阿箏整追著她吃飯穿衣，她卻高冷得很。

小神女並不打算跟孩子培養情，見她扭著小身子歪過來，伸出腳輕輕將她撥開，像趕條討食的狗。

小阿箏不滿，抱起孩子，“你怎麼當孃的。”

孩子不喜歡被她抱，掙扎著要下地，找大娘。

小阿箏自己還是個孩子，小神女縱然活過千千萬萬年的歲月，始終是小孩脾，兩個大孩帶一個小孩，三人關係漸漸微妙。

小神女不滿小阿箏對孩子關心大過她，夜裡常常把孩子偷偷踢下去（反正摔不死），孩子覺得自己不被大娘喜歡，是二孃在從中作梗，於是越發不親近二孃。

小阿箏發愁孩子不同她親好，還得哄耍脾氣的小神女，整焦頭爛額。

子囫圇過，到中秋節，孩子已經長到七八歲大樣子，說話很利索，還會幫著家裡幹農活。

這天上午，孩子揹著籮筐出去打豬草，從隔壁豬妖家門前過，瞧見豬大嬸站在門裡招手。

“小紅，你過來。”

小紅細眉細眼小嘴巴，生得十分乖巧，她走到門口，豬大嬸一把將她拽進去，關上門，“我跟你說個事。”

豬大嬸修煉出了人的四肢，卻還無法徹底化形，人脖子上頂個豬腦袋，長長的豬拱嘴湊到小紅耳朵邊，“你其實不是你大娘和你二孃親生！”

豬大嬸信誓旦旦：“你大娘啊，是隻石妖，你二孃是人，你是她們撿來的，起先想把你殺來吃，在院子裡燒水燙呢，我都瞧見了！後來你大娘說太少，你二孃才決定把你養大些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