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晨時霧「Рo1⒏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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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簪星不理他了。

那晚的一切像一場絢爛的夢。她嫖完他,夢就碎了。留他獨自在她家沙發上坐了一夜。

脖帶紅痕,肩頭牙印,後背血跡,嘴角和尖也有傷。像個被玩爛了就丟掉的破布娃娃。

雲亭銳善,很快就察覺她在躲他。

升旗儀式輪到高二班,形式主義的演講環節通常給班裡成績好的學生。

廖簪星被心知肚明地略過。她懶得應付這種瑣事且不說,真要她上,平白送她個不寫作業的藉口。

老王點了乖孩子云亭。正好他高一也擔過同樣的任務。

又臭又長虛偽勵志的國旗下演講。他那時幼稚地以為廖簪星會注意到他。

演講臺高度需要以一個非常難受的姿勢才能靠上。他站在料峭寒裡,讀他挑了好幾夜燈認真寫的稿子。裡面有他心挑選的、經常出現在她作文裡的某個作家的句子。

他站在上面,時不時瞥向高一24班的位置。

廖簪星站在第四排垂著頭打瞌睡,睡累了就用校服袖子遮掩,捧著便利店包子吃早飯。她從沒打開看過隨手抓的書——泊川二中要求學生集合整隊時也要爭分奪秒學習,甚至會有老師巡視。

她偶爾視線掠過臺上,好似也只是煩惱怎麼還沒結束。

這個外班長得帥的男生,在她眼裡和禿頂啤酒肚校長一樣,發言冗長,給個眼神都欠奉。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愚蠢至極,被架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烤,如芒在背。

十七歲的廖簪星仍是這樣,令人又愛又恨。

她在班的第三排,困懨懨歪在方童身上。

即便無甚可消遣,她也從不抬頭望。

他連消遣都算不上。

敷衍的念稿很快結束,雲亭繞過大半廣場回到自己班的隊伍,綴在最後面。班上男生在老王冷颼颼的凝視中勾肩搭背,小聲吹捧:“牛呀兄弟!”

在許多高中生眼裡,能在眾目睽睽下做點別人做不到的事,那是相當出風頭了。

譬如運動會,競賽獎彰,升旗儀式的演講。

譬如課上睡覺,不寫作業,鹹魚理直氣壯沒有夢想。

雲亭心不在焉應了兩句。視線從一水兒黑白校服間穿過去,隔著人群搜尋最悉的身影。

廖簪星正隔著班級間的過道衝李商羽打手勢。半天傳達不到意思,逗得對方捂嘴羞笑。

他忽然生起悶氣。

她確實在躲著雲亭。

心竅了才會覺得工具人很有溫暖的安全。她是缺愛,也確實是沒人養的野孩子,但不至於做愛做到一半吃男生的子還腦覺得對方像媽。

她其實也不知道被媽媽抱在懷裡應該是什麼覺。

只是潛意識覺得好像應該是那樣的。

不、不……她對什麼可以持久的情從來不抱什麼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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