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反派怎麼可能傻白甜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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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覺得皇后這話不妥,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沒有說什麼。

心裡幽幽嘆息:蓮兒素來沒什麼心眼,只是因著顧明鏡,這些年來,一直對衛國公府梗了一刺。也是衛國公府太過蠻橫了……

“啪!”

顧非池將手裡的白瓷杯放在茶几上,發出一聲脆響,也襯得他的聲音愈顯清冷:“子嗣再旺,該絕後還是得絕後。”

“聽聞柳家二郎,四郎,五郞,接連重病,怕是難治。”

“真就是可惜了。”

寥寥數語宛如一刀子一刀子狠狠地紮在了柳皇后的心口。

柳家人雖子嗣頗豐,卻多是體弱多病,這是皇后心頭的痛。

“顧非池,放肆!”皇帝心疼皇后,然大怒,臉瞬間難看至極。

顧非池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上皇帝暴怒的眼眸:“皇上,承恩公怯戰逃跑,乃是逃兵,該如何處置?”

“謝家通敵,滿門皆誅。那柳家呢?”

承恩公至今借病躲在公府,柳家滿門都不曾因他之罪而受到牽連,子照樣過得奢靡愜意。

顧非池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尖銳無比,把那層蓋在帝后身上的遮羞布狠狠地撕開,讓其下的膿血暴於眾人眼前。

“……”柳皇后臉發白,櫻劇烈地顫抖著,眼睛裡又含滿了淚水。

顧非池這是什麼意思,還想皇帝將柳家滿門抄斬不成?!

柳朝雲僵著身子坐在那裡,只覺得周圍眾人或輕蔑或狐疑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她與大哥,麵皮火辣辣得疼,不由朝不遠處的承恩公世子看了一眼,承恩公世子面沉如水,臉比柳皇后還要難看。

顧非池說的承恩公就是他們兄妹的父親柳汌。

周圍靜得可怕,落針可聞。

連蕭燕飛也不自覺得屏息,小小聲地問寧舒郡主道:“柳家是什麼事?”

寧舒郡主是個百事通,樣樣都知道,貼著蕭燕飛的額頭小小聲地答道:“皇后一直想提攜柳家,來取代衛國公府和謝家在軍中的地位。”

“皇后的長兄柳汌奉旨去北境鎮守蘭山城,結果不敵敵軍,竟然棄滿城百姓於不顧,大開城門逃了。他自己逃回了京城,可憐蘭山城滿城百姓死於敵手。”

“可直到現在,皇上都遲遲沒有處置此事,不表態,不作為……”

寧舒郡主唏噓地搖了搖頭。

去歲末,柳汌棄城而逃的消息傳到京城時,在朝中掀起了一片驚濤駭,群臣上奏請皇帝嚴懲柳家,以儆效尤,可皇帝拂袖而去,為此連著一個月沒開早朝……

關於柳家的處置至今都還壓著,懸而未決。

環視周圍騷動的眾人,承恩公世子氣得臉都青了,青了白,白了紅,渾身抖如篩糠。

顧非池冷笑著又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柳家,來祭奠蘭山城滿城怨魂?”

“顧、非、池!”承恩公世子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抬手直向了顧非池,兩眼冒火,“你血口噴人!”

“分明是謝以默和謝無端父子貪生怕死,被北狄人嚇破了膽,才會依附了北狄,叛國謀逆,謝家犯的是足以誅九族,遺臭萬年的大罪,謝家人理該挫骨揚灰。”

“你如今還想顛倒黑白地給謝家翻案不成!!”

顧非池斜眼朝承恩公世子冷睨了一眼,清清淡淡。

的面具映襯下,那雙眼睛深邃冰冷宛如一把寒光四溢的冰劍,散發出幽幽的寒氣。

只這一眼,就讓承恩公世子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頭兇獸盯上了似的,他毫不懷疑,只要他敢再說一個字,這頭兇獸就會伸出尖銳的爪子,令他血濺當場。

承恩公世子心裡咯噔一下,雙腿一軟,踉蹌地跪坐在地,狼狽得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顧非池輕笑了一聲:“呵,貪生怕死?”

“顧非池!”皇帝右掌重重地拍案,額角的青筋亂跳。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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