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反派怎麼可能傻白甜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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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姑娘,坐。”顧非池平靜地說道。

淡淡懶懶的音敲擊在人的耳膜上,格外的清冷悅耳。

他這是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嗎?蕭燕飛心裡默默腹誹了一句,但對上顧非池的臉時,笑容綺麗如晨曦。

“顧世子忽然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她隨口問了一句,禮貌周到地先去給顧非池倒了杯花茶。

等她端著茶水、點心與餞走到書案前時,不由面尷尬之

她這兩天在整理崔姨娘送給原主的東西,和文房四寶一起全都堆在了書案上,有《女戒》、《女訓》、絹花帕子、銀鐲、摩喝樂等等,書案上凌亂不堪,連放茶盞的空隙都沒有。

蕭燕飛一手拿著托盤,另一手隨意地推了推案上的幾朵絹花,絹花下的一串紅瑪瑙手串一不小心從書案上滾落。

“嘩啦”一聲,串珠子的紅繩倏然斷裂,那十幾顆指頭大小的紅瑪瑙珠子一下子散落在地面上,滾動著,彈跳著,驚得原本停在窗外枝頭的三四隻雀鳥驚飛,“嘰嘰喳喳”地叫著,幾片羽從半空中飄落,雞飛狗跳。

蕭燕飛傻眼了,兩眼圓睜,呆愣地看著一片羽飄進了屋。

她很快就回過了神,笑靨如花:“喝茶。”

她把茶水、點心和餞放到了顧非池手邊,也不去管地上還在零星滾動的那些瑪瑙珠子。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顧非池忍俊不地彎了彎,從懷中摸出了幾張絹紙,放在了那本《女戒》上,“我找了五個傷患試藥,這是他們的脈案。”

蕭燕飛眼睛一亮,連忙抓起了這疊脈案。

這一看,卻是呆住了。

她勉強可以認得出脈案上的人名、年紀,可後面就……雲裡霧裡,一竅不通了。

寫脈案的人寫得一手龍飛鳳舞的草書,簡直就跟鬼畫符似的,她瞪得眼球都要凸出來了,只識得零星幾字,看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蕭燕飛睜著眼盯著那份脈案良久,又不死心地去翻了第二頁,入目的又是那手悉凌亂的草書。

她無力地放下了那疊脈案。

剛喝了口茶的顧非池疑惑地挑眉。

蕭燕飛蔫蔫道:“這草書也太任了。”

顧非池一愣,明白了。

徐軍醫的字確實是草了點。

顧非池失笑地伸出了手:“給我吧。”

蕭燕飛就那疊脈案遞還給了他,本想問問大致的情況,就聽顧非池已經對著脈案唸了起來:“孫大康,男,二十一歲,右肩砍傷……”

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冷白的指尖捏著絹紙,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比紙還要白皙,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紙張。

他有把好嗓子,語調低緩,音很獨特,像是山巔的雪,清清冽冽,明明只是平鋪直述,並無情緒,卻有一種天然的韻律,凡是聽過一次,就很難忘記。

蕭燕飛凝神聽著,對著這位軍醫的字不太滿意,但是,他描述病情的遣詞造句可比太醫文縐縐的脈案可要直白多了,也更容易理解。

比如第二位傷患斷三指,傷口化膿,面熱高燒,陽熱亢盛以致灼傷陰,脈象見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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