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修仙界恩重如山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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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忘記一開始虞容歌愛答不理,嫌棄他麻煩的樣子。

“是。”虞容歌道,“我離不開你。”蒼舒離的尾巴立刻翹了起來,他得意洋洋地說,“讓我同意也可以,但這些規矩實在無趣,我要改改。出行還要每記錄就免了吧,還有……”隨著他一個又一個要求,虞容歌原本溫和的微笑開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她一把掐住蒼舒離的臉頰,咬牙切齒地笑道,“你小子要求很高啊,來,繼續說,都說完。”後知後覺察覺到危險的蒼舒離:“唔唔,沒、沒有了,那前面的要求……”

“你做夢!”虞容歌鬆開他的臉,沒好氣道,“愛來不來。”

“我又沒說不去,你看你的脾氣,也太急了。”蒼舒離捂著自己的臉,又蹭過來,狗腿地說,“我開玩笑的,別生氣嘛,其實我就一個要求。”虞容歌瞪向他,蒼舒離趕緊說道,“我想籤天地契。”

“籤那東西幹嘛,又沒有什麼用。”虞容歌實在不理解蒼舒離的腦回路,她和蕭澤遠一開始是純粹的利益合同,但那也是他們二人不的情況,就像現在這樣,等兩年半過去,蕭澤遠不會再續天地契,但他肯定會繼續呆在她身邊。

她和蒼舒離就不同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易瓜葛,而且都這麼悉了,虞容歌還不瞭解他嗎。只要蒼舒離樂意,不用任何束縛他也會老老實實待著。哪一天他覺得沒意思了,天地契也擋不住他離開。

“那不一樣。”蒼舒離抬高聲音,“別人有的我也要有!”虞容歌被蒼舒離纏得直煩,乾脆用那個極其薅狗的下屬守則為底跟他籤契約,蒼舒離竟然還答應了。

“趕緊滾。”簽完之後,她沒好氣道。

“你早這樣不就行了嗎。”蒼舒離嘀嘀咕咕,麻利地滾了。

虞容歌的太陽被他氣得直跳。

所以真的不是她不想好好對待蒼舒離,而是這狗東西就是這樣得寸進尺,不罵他不行!

-另一邊,蕭澤遠跟隨執事一起查房。

天極宗的弟子們過去常年接任務以此謀生,基本每個人都有些陳年舊傷需要調理。

蕭澤遠自然只需要負責沈澤一人就好,甚至大方面都是由執事來盯著,蕭澤遠每隔幾過來看看,寫個藥方就行。

相比於這半年來他為虞容歌學習創造甜味靈藥、一三次過來望聞問切,夜都留下一縷神識盯著她的心跳,生怕她出什麼事情、再到最後連虞容歌常吃飯都由他親手來做,可謂殫竭慮。

而他對沈澤的治療方式,可以說是偶爾過來灑灑水的放養程度了。

沈澤從不挑食,多苦多奇怪的藥,他都能面不改地喝下去。

看看人家,多讓人省心!

沈澤其實能夠察覺得到,這位天才絕倫的蕭醫修一開始眼中並無他的存在。

蕭澤遠做事待人都很有涵養,他的高傲其實深藏在骨子裡,深得遲鈍的人甚至無法發覺。

那種傲慢並不是恃才傲物,更不是因地位身份的目中無人。

蕭澤遠的高傲,是他的世界裡沒有閒雜人等,哪怕遇到的人再多,他們也和一塊石頭、花草般沒什麼區別。

他看不到眾生,就像人類不會在意腳邊經過的蟲子。

或許對蕭澤遠而言,人遠遠不如草藥更有價值。

他是沈澤真正意味上見過的第一個天之驕子,被以全宗之力供養的明珠,仿若月一般耀眼。

沈澤於醫修們的幫助,他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生氣,反倒對總是提來各種稀奇古怪藥物的蕭澤遠充滿謝。

沒有人會比他們這般被生活長期磋磨、為了幾百靈石而去出生入死的修士更能明白,這些善意和藥物是多麼的珍貴。

藥的味道,遠遠沒有過去那些年經歷的磨難更苦。

不過沈澤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他察覺到,他忽然入了蕭澤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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