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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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標準的因禍得福。

和展斜陽離開冰焰門,經過一夜一的策馬奔馳,再走過無數條崎嶇的密林山徑、繞過幾處絕嶺,待始都快轉昏累倒之際,終於,他們從一棵千年古木大樹底下的盤裡鑽了出來。還來不及整理狼狽的衣著,任薰衣整個人就愣住了…這…這是個什麼地方…這?杏眼圓圓大睜,痴傻地呆呆愕愣住,望了半響,依然無法從眼前的景象中回過神過來。

天呀,做夢也沒想到,在離冰焰門總堂百里外的這處山崖底下,居然有著宛如詩畫的天地。她如身置夢中的款步向前,走進前面一片花海中,各式奇異的品種佈滿整片平整地,緊緊地將她簇擁著。這些不知名的花兒萬紫千紅地爭相吐花蕊,綻出最雅麗的一面:這兒不冷,沒有該有的隆冬嚴寒,這裡似乎脫離了常軌的氣象,自成一個世界。不知打哪來的清脆水花揚濺聲拉回了她部分沉醉的思緒,翹首側望,原來在遠方有條宛如綢緞般的暴,在頭照耀下,正璀燦地反晶亮光芒,濺起的大霧不單活潑了這片好山好水,且進出閃閃瑩亮,傲然地引著人的目光。

一道淡柔輕風盈盈拂來,無際的花海隨風搖曳,飄送出淡雅芳香,迴旋四方。好柔的味道。往左邊,又有個新發現,細碎的鵝卵石鋪成了一條小徑,繞過一株巨大杉木後,直達一幢用紫檜好木所搭建起的建築。樸實的雕鑿、優美的房舍,立於霧氣之中,·濛得像極一幅畫。好美、好雅的景緻,展斜陽何其有幸,竟然能夠坐擁這塊與世無爭的天地。

"你好幸福喔!"她忘情地、開懷地四處探索,大笑地四處奔馳著。回到花海中,不意仰頭向上探去,天際雲霧瑩幽、裊繞飄升,棉絮似的變化出無數種形態。

天呀!這地方的妍麗,簡直連巧筆丹青都難以描畫形容。她旋轉身子,罩於羅衫外的粉紫輕紗漾開一圈圈優雅的弧波形,絕美的玉容因微出半透明的粉澤,更增嬌態,這下她倒成了花中仙子。

展斜陽又一次受到衝擊;既不敢出聲也不想出聲,就深怕壞了這個人景共融的好景象。銀鈴般的清脆笑聲終於緩緩漸歇,任薰衣奔到估面前,笑靨如花地道著:"展哥哥,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你是如何找到這處人間仙境的?"這種讓人失魂的氣象一直是她所向往尋覓,卻一直無法得願的風光。

瞧她興奮的嬌顏酪紅,渾然忘了己身的內傷,燕雙妃那一掌,打得可不輕。"進屋去,你的內傷還未痊癒。"他不得不硬下心腸,打壞她的好心情。

她撇撇,直往後退走。"我很好,也想再看看這一片景緻。"

"任薰衣!"她充耳不聞,衝進花海間,啥都不乖篇懷地躺在百花上。周身佈滿圍繞著各式各樣的五彩花朵,一陣又…陣的淡雅花香不斷撲鼻而來,沁人心脾的涼與甜膩,夾著和風徐徐,一種被天地所擁抱的恩澤,她是清清楚楚地受到了。時間若能就此頓止,再無所求。笑聲柔柔揚起,蘊潤著不人知的輕愁。想著,若到了那一天,註定是功敗垂成的下場,希望能夠…

"展哥哥,可否求你一件事?"她望著俯視她的展斜陽,心頭毫無半點恐懼紊亂。"若是到了那一天,展任兩家的恩怨必須有個終結的時候,而你仍執意非要我全家抵命不可時,請你…將我的屍身葬在這地方。我不貪多,只要小小一塊天地,即使成了幽魂,也會對你不盡的。"蕭瑟的輕語,平空為這美景添了幾分蕭索。

乍聽入耳,展斜陽卻以無言回應。怪異地,他居然討厭聽她吐這種傷懷的懦弱。是習慣了她的刁鑽伶俐,還是心湖深處也期期不願這種情況發生?為什麼會這般?這女子是他命定下的宿敵。然而相處至今,他會因她的眼神而心悸、會因她的一舉一動而?肓俗約旱牟呋匭氤腥險剮毖粽徽飧讎鈾曰螅腋盟賴奈薹咕堋?br>晶亮的瞳眸盯望俯瞰她的人,金黃輝映下的展斜陽顯的氣質是那般的風采非凡。痴長十八年,從她三歲起,登門求親的俊才就不計其數。然而卻唯有他,才能與她的靈魂心;也惟有他,才能讓她全心全意地愛戀,甚至不計一切。雖然無法預知未來前景將是如何,也許仍是落個心碎神傷的下場,但這都無妨的,能與他邂逅、相處,已是上天對她最榮寵的眷顧。

"我想多待一會兒。"她貪婪地不捨移開視線,也許下一刻鐘她就得魂歸離恨天。

莫名的衝動湧現,他想對她說:"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但…

冷靜再次凌駕情緒,這分明是饒恕的言詞,豈能吐。他又化為一尊冰冷雕像,揮灑不容質疑的霸氣,他彎下去抱起身輕如燕的她,往鵝卵石鋪就的曲徑步去。"除非你想死。"他硬是冰冷道。她有些訝然,他冷冷的口吻可帶有一絲絲的憐惜?應該是有的吧…他在為她的病體緊張。任薰衣將臻首埋在他的懷裡,合上眼,享受這片刻的溫暖。希望能夠永遠。

步進屋內後,他把她放在褥上,轉身走進另一個竅間後又出現,但見他自瓷瓶中倒出一粒黑葯丸來:"眼下它。"

"這地方只有你住嗎?"她好奇地四處觀望。這幢由紫檜樹木所建築的屋宇裡頭設置有廳堂、書房,及三間寢室,桌、椅、櫃、盆等等必要設備應有盡有,且擺置整齊,只是每件傢俱上頭都沾有一層塵埃,顯然此地已有一段時間沒有人煙居住餅。

"尋園只屬於我。"他道出為這片天地所取的名字。

"尋園…"以字推敲,他的心中定然也存在著許多的幻夢吧!"這裡除了我以外,六年來本沒有外人進來過,誰都沒有資格駐足。"他特意將視線移向窗外。"你是第一個登堂人室的外人,但會帶你來此地,是…迫於無奈,惟有留在尋園,燕雙妃才無法對你下手,為了暫時保住你的命,你是不能夠繼續待在冰焰門了。"他還特別地解釋。

"這麼說來,我應該要燕雙妃的。"她甜甜地一笑。突然,她跳下,泥鰍似地直往後院方向跑,快得連展斜陽都被她得一頭霧水。

"你做什麼?"她拿起木盆,從井底打起一桶水裝好。"我想整理整理尋園,久未有人住,都蒙上層灰了。"她發什麼瘋,"放下!你的傷…"

"不礙事的,而且多多走動,也許會痊癒得比較快。"她不聽制止,又找來一條沒用的棉布,說得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況且我們要長居於此,不打掃乾淨怎麼住人。"長居於此?誰告訴她他們要久居尋園的,她該不會自以為塵世的俗務已經成了過往雲煙了吧?展斜陽想開口,卻又頓住,宛如翩翩蝴蝶的任薰衣,正快樂地擰吧棉布,奮力地擦拭著桌面…打理得是那麼怡然又自得…他望著,到嘴的制止居然又給了回去。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中受呢?惱人,卻又有一點點的…甜

______________________難得的一夜好眠。

展斜陽起身坐在榻上,天已大亮,外邊的世界正在揮灑著生動的氣息,不需看,也知曉這兒的美。他愛這塊天地,相對的,尋園也是惟一可讓他鬆懈身心的地方,這處隱密的異地是在一次偶然的機緣下發現的,沒有人煙足跡,卻美若桃源仙境,花了一年工夫.他將雜亂的花叢重新佈置栽種,又親手搭蓋尋園小築,這裡的一石一地、一磚一瓦,皆出自他的親手。自此,每回他執行完殺人的任務,總帶著滿身約血腥回到這裡,受著天地靈氣的洗滌,骯髒的心靈才能獲取暫時的平靜。若不經過這一遭,也許他早瘋了。

他甩甩頭,不再多想。

榻上起身,走出寢室,小築內完全沒有任薰衣的蹤影。他倒不擔心她會趁他睡夢時逃跑,要知道投有他的帶領,任何人都走不出這處位於百巒內的深谷異地,況且,他不以為她捨得下這片山水天地。

外頭陽光普照,展斜陽手持赤焰回劍往銀麟瀑方向而行,晨朝練武,這是他的習慣,而且為了預防任九天找來更厲害的高手護持任氏一族的命,他必須讓他的武藝處於最巔峰的狀態。

遠遠地,就瞧見一條身影蹲在溪壑旁,是任薰衣,她的身旁還置放著昨兩人各自梳洗所換下來的髒衣,但見她一邊清洗著,還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趨近她背後,甚至可聽見她口裡所哼的小曲呢!一剎間的恍傯,心湖莫名掀起一波波的震盪,他拳頭不自覺地緊捏住,手中巳然烙印出五指紅痕"展哥哥?"任蕉衣將放著乾淨衣服的木盆端起,一回頭就瞧見展斜陽佇立在她身後,立即像只快樂的鳥兒一般,雀躍地飛到他跟前。"早。"陽光映照著她嬌柔滴的莢蓉面,淡淡的紅暈更為她的美麗容顏憑添嫵媚,不單分外動人,清麗的丰姿更教人不得不心生憐惜。又見她額際上沾著水珍珠,不知是汗抑是水?想替她拭去,手才舉。卻又放下。

"我臉上有什麼嗎?受到他的意念,”任薰衣心頭已經很開心了.即使他彆扭得終究沒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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