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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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衛很是自責,他早該看出來她的臉蒼白得不尋常,他早該看出她眼裡的憂傷過多,他早該看出她在向他求救,他早該看出她神有異,可是他卻渾然不知地任她在背後受母親欺壓。

營養不良加上勞過度,醫師說她身子羸弱得不適合生孩子,她卻一直在死撐著,難怪她總是要求要離開,他不想著她求助無門的時候是否以為這一切是他唆使的?

他多想喚醒她,告訴她這不是他意料中會發生的事。赫連家跟楚家的恩怨將他們兩人捆綁在一起,原以為將楚家的仇報了便什麼事都沒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深深地受她引,進而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局面。如果她不是姓赫連那該多好,可是若不是因為她姓赫連,兩人的命運也許不會連結在一起了。

他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什麼,不是因為她的美,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覺,她給他的覺不是別的女人所能給的,女人天生比男柔弱,但並不是每個女子都會讓他產生想去保護的慾望,只有她。他第一次在畢業典禮上看到她時,她的眼神就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知道她自己即將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時,她的眼神不是欣悅,也不是怨恨,更不是完全的害怕,而是很單純的認命。

在他無情地告知她他之所以想結婚的理由後,她也沒有大吵大鬧,只是迅速地收拾起臉上的失望,並在他面前努力武裝起自己,甚至在鳳夫人帶著她到楚天辦公室裡興師問罪時,他講了再過分再傷人的話語時,她還是默默地承受一切,一如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認命。

他並不想那樣傷害她,尤其在他奪走她的貞之後。那一夜她並沒有哭,即使初次的疼痛也沒能讓她喊出不適,她只是咬著牙,微微顰著眉,別過頭不讓他看到她的表情。他永遠記得事後他躺回她身旁,瞥見她睜著眼呆望著天花板的側臉。他在她身上的釋放之於她像是一個解脫,像是完成了一件極艱鉅的工作一樣。為了解救赫連她出了自己,而他卻明知在隔幾後即會發布解除婚約的訊息;在她認為她救了赫連的同時,他卻必須毀掉她以為可以靠自己拯救的垂危企業。

其實他一點也不好過,可是父親的死在在都在提醒他,讓他不得不那麼做,他之所以會狠下心來毀掉赫連企業,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向自己證明他能不受赫連淨薇的影響,因為自那一夜之後他每晚幾乎都無法成眠,內心對她的渴望竟不因為得到她而獲得滿足,反而與俱增,這令他對自己的反應到苦惱,但等到真的如他所計畫毀掉赫連的報復快消失之後,更深的失落攫住了他。

以為這輩子她與他的生命不會再有集,就算知道她有困難他也只能默默透過特殊管道幫她,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會讓她在那一夜受孕,當他得知她可能有孕時他甚至是雀躍的,還好他來得及趕到醫院救回孩子,甚至幸運地帶回她,讓期待已久的溫軟嬌軀重回他的懷抱。

可是母親卻依然懷恨著赫連家,昨夜他失去控制的一面嚇壞了楚家人,也嚇著了他自己,他竟然為了她失去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這不像他的個。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經習慣將情緒隱藏起來,但,從張媽口中得知母親蠻橫的命令之後他竟然爆發了。

他不能接受淨薇於他不在家時遭到那麼多的折磨,任何人休想在他的保護下傷害她,不論是誰,就算是他的母親也一樣!他輕撫著她沉睡的臉頰想道。

她濃密的眼睫輕顫了一下,他傾過身注視著她的反應。

“醒了嗎?”他低沉的聲音傳進淨薇昏沉的腦海。

她曲在側的手動了一下,隨即被一隻大手握住。

她微睜開眼睛,望見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裡。他的手好大,不斷地從手心傳來溫暖。

“天亮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昨晚…她記得她站了起來,然後…她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看著他拿起電話筒跟下人吩咐了一些話,她望著他的大眼裡淨是疑問,卻又不敢問出口。

“你覺得怎樣?會不舒服嗎?”他沒有特意放柔聲音,但眼裡的關懷卻足以驚擾淨薇還不甚清明的神智,讓她猛然地從剛醒來的昏沉中覺醒。

她連忙就要起身,卻被他一手攔住。

“多躺一下,我已經叫張媽給你送東西來了。”

“什麼東西?”窗外的陽光讓她約略明白現在是什麼時刻,他怎麼還在這兒?

“你今天不必去公司嗎?”

“只是一點補品。”他瞅著她說。

她注意到他沒有回答她第二個問題,但她不敢再多問。

張媽捧來心燉制的補品,她笑得合不攏嘴的笑臉讓淨薇明白昨晚的昏倒也許洩漏了自己有孕的事。

她低垂著眼,在楚風衛的注視下靜靜嚥下美味的雞湯,也許是餓過了頭,飢餓竟不如前幾來得強烈,湯才喝了兩口她竟然忍不住害喜,也顧不得來不及放下的湯灑了大半出來。她頭一次在楚風衛面前害喜,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楚風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她手忙腳亂地捂住嘴像是想找個鑽進去,一方面又很在意他的存在,慌亂中還不忘偷瞧他的反應,他這才恍然領悟,動作迅速地一把抱起她走進浴室,讓她好好在洗手檯上宣洩一番,可能是因為連來太少進食的緣故,淨薇只吐出少量的體,但卻像耗盡了她大半的體力似的,全身無力地後靠在他身上。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這樣嗎?”他無法想像她在如此不適的情況下,還得負起楚家的清掃責任,即使母親嘴裡說只讓她“隨便”做點家事,但他相信絕對不只是這樣而已,而她又數沒有進食,換作是一個大男人也受不了,何況是懷有身孕的她。

“還好。”她含蓄地回答。

不可抑止的怒淹過他的全身,淨薇地發覺身後擁著她的男子有了異樣,怯然地跳開他的前,果真發現他的面孔有著扭曲的隱忍。

“我…我等一下會把湯清乾淨的。”她很容易就將他的不悅聯想到她適才不小心將雞湯潑灑至地毯上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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