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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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地，郭書齊掀動嘴，他壓抑的嗓音像是一種救贖。

“老師，如果我坦承告訴你，我愛的人並不是茉莉，也並不是真的願意去維也納，你能不能停車？”不知道究競跑了多遠，她只知道要追上他。

夏茉莉一下車，旋即回頭拚命跑著，只要一直跑著，就能追到他吧？她這麼告訴自己。她沒去計算她穿越了幾個路口，轉了幾個街角，她只是著氣，—直一直往前拚命跑著，直到在家門前，看見了他的身影。

他背對著她，雙手擺在褲袋裡，頭微昂，似在看著樓上，那是她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他的身影時，她的眼眶突地聚起一股熱氣，霧了她的眼，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攀在她眼眶，隨時都要掉出似的。

像是心電應，那看著二樓窗臺的碩長背影，在此際緩緩轉過身來。江青凡在看見她的面容時，怔了怔。

“你說我狡猾，其實真正狡猾的人是你。你說你被遺忘，卻不說遺忘你的那個人就是我，讓我一方面心疼著你，一方面又覺得對書齊愧疚…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對書齊沒有特別的覺，卻對你有著異常的情緒，一度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見異思遷？就連爸爸說要送我去維也納唸書時，我心裡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想著如果真的去了維也納，自己就很難再見到你，所以猶豫好久才答應出國唸書。

剛剛上車後，我從車窗看著你，直到看不見為止，我是這樣想把你的身影記在心裡面，也努力回想著那段失去的記憶，你卻不讓我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我心裡…我們不是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嗎？我們約定好的不算數了嗎？”江青凡聞言，那雙沉鬱的眼慢慢透出什麼，漸漸地，瞳仁變得好邃亮，他低啞著嗓子，多情地喚著她:“茉莉…”她全都想起來了？想起他了？

“你不是說我很好？那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把你忘記的我，跟著另一個男人離開？你應該把我留下來的呀，你應該把我留下的…”她淚滿面，像控訴，又像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