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妖女真的好快樂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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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沉留在傳音石裡的靈力還剩一些,剛好夠她用在臨下山前去找道真告辭時,道真特意留給她的靈識印記上。

  道真回應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幾乎只等了半息,傳音石就亮起,道真的聲音隨之傳出:“誰?”

  “師兄,是我,照晚。”

  擔心道真還有事要忙,玉晚簡略寒暄了句便長話短說,道真聽完快應好。

  順帶還安她,讓她不要太過擔心:“照七成天都呆在寺裡,有那麼多人在,她不會出事。”

  玉晚說:“嗯,我就是怕她哪天難受得狠了,藏著掖著不告訴我。”

  道真說:“我會幫你注意,你放心好了。”

  玉晚:“那先謝謝師兄。”

  道真:“不客氣。”頓了頓問,“你現在是跟無沉在一起?”

  玉晚輕輕應了聲是。

  不期然的,她心裡又開始慌亂起來。

  道真師兄的境界比師父高。

  莫非他也預見什麼了?

  “……也好,”隔著顆傳音石,玉晚不知道真想了什麼,只能聽他沉道,“這也許就是命中註定……”

  “師兄。”

  玉晚握著傳音石的手指幾發抖。

  她聲線也有點抖:“你說的命中註定,是指?”

  道真答:“字面意思。”

  玉晚忽然無言。

  彷彿隔空看透少女那些雜亂無章的心思,道真再言:“既是命中註定,那就順其自然。你大可安心。”

  玉晚怔忡。

  她反覆思索師兄的話。

  思索完,她當即就想去找無沉。

  然雙腳彷彿被釘住似的,她仍舊蹲在那裡,兩手環住雙腿,臉也幾乎埋進膝蓋,像是在拼盡全力地剋制某種快要噴薄的情緒。

  好想告訴無沉。

  好想好想。

  但是不行。

  師父說不為情累,師兄也說順其自然——

  “謝師兄點撥,”她抬起頭,輕聲卻鄭重地道,“我明白師兄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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