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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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賽,查理和斯均在後排發車。天氣預報顯示,比賽到一半的時候60%的可能會下起大雨。

控制檯的屏幕上實時監控著阿拜疆巴庫賽道的氣象雲圖,每個人都表情嚴肅、沉默地進行著賽前的準備。

離比賽還有半個多小時,紀錄片的隨行攝像就扛著攝像機幾乎懟著Caesar的臉拍攝。

誰都知道這很有可能成為這位法拉利新Manager的第一場失利。

有很多人想看笑話。

陳斯絨還是和車隊其他不需要出現在圍場的同事聚集在酒店的餐廳裡,現場轉播畫面,正拍到一臉嚴肅的Caesar和他身邊無時無刻不在“監視他表情”的紀錄片攝像。

他們在等Caesar的失控,在等一個足夠引起輿論的畫面。

“跟拍有需要靠那麼近嗎?”陳斯絨坐在椅子上小聲憤懣。

James乜來一眼:“人家就是想怒Caesar,看不出來?”

陳斯絨自然清楚媒體的作派,她常和媒體打道,最知道媒體需要的是什麼。

他們會在車手失利後,迫不及待地再給車手捅上一刀,問他為什麼失利?為什麼沒超車?為什麼沒有防守住?為什麼沒有登上領獎臺?

至於被採訪者的情緒?

不好意思,觀眾喜歡看到他們失控。

昨天晚上陳斯絨幫Caesar過採訪的題目,她提前做了很周全的準備和回答備案,可以圓滑地規避掉很多尖銳的問題。

Caesar表揚了她的工作,但也拒絕了按照她的答案回答。

記者的問題很刁鑽,很尖銳。

問他作為法拉利最大讚助商的兒子,他來擔任Manager是否也是他父親對法拉利的另一種“贊助”?

尖銳到甚至可以說是刻薄的一個問題。

記者又問,你可以達到你父親的期待嗎?如果達不到,會有什麼懲罰嗎?

故意將Caesar的人格矮化,將他比作還需要父親認可的孩子,以到達一種地位上的“俯視”。

每一個問題乍一聽都極其正常,但是細思之下,陳斯絨只覺得窒息。

但是Caesar沒有選擇迴避,而是條理清晰地、平和地直面了所有的問題。

像是冷靜到近乎殺人機器的“醫生”,即使是面對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也可以目不斜視地用手術刀準地切割、縫合。

採訪結束時,陳斯絨甚至不知道是否應該安一下Caesar。

但他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專業、很平靜,臨分別時,他特地請車隊司機把陳斯絨送回酒店,而後自己開車離去。

他是一個工作上很專業的人,陳斯絨如今確定這件事。

餐廳裡,每個人都顯得比上一週更要沉默,大家安靜地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很快,直播鏡頭切到賽車一一開至出發點的畫面,Pit對面的控制檯,陳斯絨看見戴著紅耳機的Caesar。

他穿著一件深的襯衫,坐在控制檯的後背寬而筆。現場的風不小,簌簌地吹著他單薄的襯衫。

很快,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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