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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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去一看,張永安正被人按在地上打,打他的男人只穿著一件黑襯衫,外套留在雪地上。

白花花的雪上染著殷紅的鮮血,幾個保安圍在旁邊,不敢拉架只敢勸:“算了陸總,算了吧!陸總,再這麼打下去不行啊!”

林小北不是第一次看陸廷打人。但每次看,都會心驚。

陸廷打架從來不廢話,打的過程中,甚至一句話都不會講,聲音都懶得發,打得專注,認真,一心一意。

鮮血順著雪地蜿蜒開,林小北腿軟得站不穩,顫著聲喊:“別打了!陸廷別打了!”

男人掄在半空的拳頭頓住,扭頭瞥她一眼,收回手,拎起外套站起來,抖了抖外套上的雪,一腳踩在張永安血漬呼啦的臉上,薄淡淡吐出一句話——

你老母個臭嗨。”

他習慣打完人再罵。

罵得也不多,就這麼一句,冷冷的,淡淡的,聲音低沉沙啞,陰戾的眸子掃視周圍一圈,誰也不敢出聲。

林小北嚇得腿打顫,被他拽著腕子拉進車裡,好半天沒回過神。

窗外,保安將張永安抬上車,應該是送去醫院了。

林小北閉著眼長長呼出一口氣,打開車門。

一隻大手伸過來,攥住她冰冷的手。

林小北心裡一緊,繃著身子冷著臉:“你放開。”

陸廷扭頭看著她,臉比她更冷:“孩子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說:

嘻嘻嘻陸哥打人還是很猛的!!!但是陸哥,你真的搞錯了……孩子他真的不姓陸啊!!!

第5章

林小北被張永安那一巴掌打得腦仁發麻,耳鳴還沒完全好,沒聽清陸廷說什麼,微張著嘴,愣愣看著他:“啊?”

她正臉轉過來,左臉明顯比右臉腫。

陸廷盯著她腫起的半邊臉,眉目陰沉,黑襯衫下膛起伏,寂靜的車裡只剩下他重重的息。

林小北知道,這是生氣了。

他這人渣歸渣,卻是個護犢子的,以前自己欺負她欺負得再狠,也見不得她被別人欺負。

剛結婚那會兒,她在巷子裡被小混混堵著調戲,正巧他幫人刷完牆回來,手裡還拎著刷牆的漆桶,掄著桶跟人幹架,小混混人多,他再厲害也不佔上風,打得兩敗俱傷。

林小北急了,抄起地上一塊磚扔過去,正中一個混混腦門兒,混混的兩個同夥衝上來打她,陸廷倒在地上躺著,猛地身起來,踹倒旁邊半個人大的垃圾桶,狠狠一腳踢過去。

垃圾桶撞倒其中一個,另一個追著林小北跑,陸廷拎著磚追過去,從後面爆頭,打得他頭破血,昏不醒,陸廷瘋了似的不停地打,後面的同夥追上來,一個個都看愣了,沒人敢上去。

林小北眼看著地上的血越來越多,哭著從背後抱住陸廷,求他別再打。

攥緊的拳頭在哭聲中放下,青筋縱橫的手背從繃緊到放鬆,翻了個面,溼的手心捧著她淚溼的臉,聲音低沉:“別怕,我們回家。”

混混都跑沒了影,地上的人閉著眼一動不動,滿臉是血。

林小北是被他一瘸一拐揹回去的。

他的腿受傷了,走得很慢,卻不肯放她下來。

墨綠t恤上沾著點點白漆,血濺在上面又疊了一層紅,回到家,鮮紅黯淡下來,成了褐的斑,印在林小北眼裡,又變成了一顆顆豆大的淚。

林小北打小就不愛哭。更不愛為男人哭。

打小聽家裡女人們唸叨男人那些事兒,上到爺爺爸爸姑父,下到親哥堂弟表弟,罪狀要是寫下來,摞起來能有屋頂高。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林小北知道歸知道,還不是著了壞東西的道兒。鬼心竅退學領證私奔,跟著南下住進這不見天的城中村,為這壞東西哭了不曉得多少回,高傲子差點就給哭沒了。

離婚後林小北就沒再哭過了。倒也不是看透了想通了無所謂了,就是哭不出來了。

以前磕著碰著還會疼,疼得淚花眼眶裡打轉,後來身子好像跟著心死了,小傷小病不擴大,一時半會兒還察覺不到。

剛才捱了張永安那一巴掌,也覺怎麼疼,就是麻,臉麻了,腦子也麻了,白天進去的亂七八糟的思緒,被那一巴掌攪得更亂,眼睛木木地盯著陸廷,瞳孔空

陸廷一直沒穿外套,零下二十幾度的夜裡,穿件薄襯衫在雪地裡揍人,血沸騰,後背微微冒汗,手卻沒熱。

冰涼的指尖觸到她紅腫發燙的臉上,驚得她脖子一縮,身子貼著車窗躲。

陸廷按下按鈕,車門車窗都鎖死。

他傾身靠過去,捏著林小北下巴,轉過她的臉:“疼吧?”

林小北手掌打在他手臂上,打不掉,抓著虎口處往外推:“開門。”

“疼嗎?”男人捏著她下巴不放,像是料準了她不想看自己,非著她直面。

“疼不疼你心裡沒數?我打你一下試試?”其實被他捏著更疼,又疼又氣又憋屈。

男人勾起一邊角,歪著嘴笑,臉往旁邊一偏,湊過來給她打:“來,我試試。”

林小北白眼翻到車頂:“有!病!”

男人輕笑,鬆開她,摸出一菸叼在嘴裡,歪著頭點燃,深一口,打火機扔到中控臺上,眼睛望向前方,緩緩吐出白煙,沉聲:“我要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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