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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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著賽場邊的欄杆,耳邊的歡呼不實真,腦袋裡神經隱隱作痛。陳酒有些不能呼昅,她來這裡⼲什麼,看尾氣還是看煙塵…就在陳酒馬上要暈厥過去,已然眼冒金星之時,一瓶水遞到了她眼前。
她轉頭,一個嬌俏的女人站在⾝邊,笑昑昑地看著她,眉峰挑起,哄小孩似的:“快喝吧,你不渴呀?”陳酒下意識推開了那瓶水,嘴裡說道:“謝謝,我不渴。”腦海裡警鈴大作,渾⾝乏力的同時,皮囊下翻滾的熱血卻瞬間涼了下來,她無可抑制地想到許多年前,在遊樂場,一個面善的女人遞給她一瓶水,哄著她喝下去,承諾帶她去找爸爸媽媽,然後…喉嚨裡疼痛⼲啞,就算這樣,哪怕近在咫尺,她也不敢去碰那瓶水一下。
“好吧。”嶽濛無所謂地聳聳肩,收了水,她一低頭,露出姣好的側臉,陳酒這才發現她就是那天抱著孩子從不夜城出來的女人。
嶽濛看起來對這場比賽的結果一定也不擔心,她有點無聊地踢著腿,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明明陳酒打量的目光已經十分明顯,她還是自顧自玩著機手。沒一會兒,機手響了。
她接起,聽得出對面是個男人的聲音,她撒嬌一樣應付了兩句,然後掛斷。一抬頭,猝不及防和陳酒的眼神撞個正著。嶽濛:“看出什麼了?”她衝陳酒道:“你都快把我看出朵花了。”陳酒看她一眼,起⾝,挨著她,夜風吹來,她腦袋清醒不少。
“做你們這行的一般都有幾個金主?”陳酒問。
“啊?”嶽濛傻眼。陳酒靠在欄杆上“你不能對他專心點嗎?”
“啊?”陳酒:“你缺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她頓了頓,又說:“但以後你只能跟他一個。”嶽濛皺眉,皺著皺著。又樂了,她從善如流,捏了下陳酒的臉頰。
在她錯愕的目光下笑得前俯後仰。
“蒼天啊…我聽到了什麼?你可是從古至今第一個說要養包我的女人,我的天…”陳酒認真地說:“你開個價吧。”嶽濛笑了笑,從機手裡找出張照片,指著肥嘟嘟的嬰兒問:“我兒子,可愛不?”
“可愛。”實話。陳酒問:“他爸爸…”
“陳群。”
“…”陳酒臉⾊很複雜。嶽濛捏起她另一邊臉,兩邊⾁往裡擠,她嘴巴嘟成了個小喇叭。
“乖,騙你的。”
“…”陳酒:“那他爸爸呢?”
“不知道。”嶽濛說“可能死了。也可能活著。可能回來,也可能永遠不回來。”陳酒看著她,夜⾊下嶽濛的眼睛晶亮,隱隱閃爍著光,情緒満溢,卻不知是喜是悲,她握住她手腕,把她手拿下來,又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朋友。”嶽濛雲淡風輕地說:“24k金的純朋友。”頓了下,又調侃道:“你是陳群的誰,管得還寬啊。”陳酒:“我是他姐姐。”嶽濛頭搖:“他只有一個弟弟,沒有姐姐。”
“他有弟弟?”陳酒詫異。
“有啊…才讀大二,討人厭一臭小孩。對了,他前兩天剛過二十歲生曰,都沒請陳群。”嶽濛說。二十歲…如果沒記錯的話,陳群比她小兩歲,應該是二十三歲。
他二十三歲,有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弟弟。陳酒不太能去想,當他從遙遠的山村回家時,發現家裡有一個沒比自己小多少的弟弟是什麼樣的心情。
當⾝邊又有了一個孩子,避無可避,父⺟的心思大部分都會放在弟弟⾝上。偏愛得太明目張膽的話,如果是她,大概會覺得這是一種變相的放棄。
***風很大,嶽濛點了幾次煙都點不著,她吹了下口哨,把煙收進口袋。斜眼看著發呆的陳酒,閒聊的心思擋也擋不住。
“我之前見過你。”嶽濛捅了下她的手臂。哦?
“在他的畫上。”哦?!
“那張畫還在他的臥室裡。”哦。陳酒的笑容涼颼颼的“我不介意你幾句話合成一句,我聽得懂。”嶽濛噗嗤一笑。
“你知道嗎?那晚他一直心不在焉。”她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老往你那個方向看,我都看出來他不是很⾼興,以為是你惹他心情不好。可後來你走了,他心情更差。”陳酒微微側目。
嶽濛低頭蔵笑,嘴角有狡黠“你們是哪門子的姐弟,也給我介紹一個弟弟唄。”
“…”嶽濛:“你猜今晚他會不會贏。”
“我不知道。”陳酒頭搖。嶽濛樂呵呵:“陳群輸定了。”陳酒挑起眉峰,不明所以。
“因為他看到了。”陳酒問:“看到什麼?”嶽濛把打火機轉出漂亮的弧度,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他在上車前,看到你來了。”***“我…”
“噓。”嶽濛把手指點在她的上“他們要回來了。你期待結果嗎?”陳酒遲疑著點頭。嶽濛:“我也很期待。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陳酒。耳東陳,喝酒的酒。”
“嶽濛。”她起被風吹起的頭髮,似乎想到什麼,說:“忘了告訴你,剛才打電話給我的是我爸。”陳酒倒是真沒想到這個,一時怔愣。
嶽濛又接著說:“孩子他爸失蹤了。我一直在等他。不夜城是我後媽開的,陳群和閆少霆都是我朋友。”
“哦…是嗎。”陳酒假裝淡定,可惜不淡定的表情出賣了她。嶽濛拉著她去終點附近,趴在欄杆上往外看“快看!他們回來了!”陳酒也踮起腳尖,人類對於勝負天生有慾望,在看著兩輛跑車疾速衝過來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砰砰直跳,眼睛一眨不眨,緊張到極致。一腳油門,勝負已分。
“啊哦。”嶽濛捂著嘴,為自己的預言失敗而到遺憾“英雄都有失誤的時候,理解萬歲。”最後還是陳群贏了。閆少霆一下來,氣急敗壞地朝車門踢了一腳“媽的破玩意兒!”車模被他嚇得不敢上前。
嶽濛樂顛顛地跑過去,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繞著閆少霆轉了三圈,贊他:“車技有進步。”閆少霆白她一眼,哼唧都懶得。
贊他車技有進步,跟往他臉上打耳光有什麼兩樣?還嫌他不夠丟份?可憐的小車模上前,也想安撫他,順著嶽濛說:“閆少確實很厲害…”閆少霆一聽,徹底不樂意了。從車頂跳下來,對那車模咄咄人道:“我他媽最近是不是給你好臉了?你再說句試試?”嶽濛拉過陳酒,裝模作樣道:“閆少爺又在欺軟怕硬了。”陳酒有點懵,傻呵呵地應答:“柿子確實是軟的好捏。”嶽濛先沒聽清楚,等反應過來,拍著腿大笑得差點露出牙齦。閆少霆也聽見了。
怒火瞬間轉移,氣勢洶洶地衝著陳酒就來。奈何眼前人影一晃,陳群已經擋在了她面前。目光七分溫潤是他常見,三分狠意有些陌生。嘖,這倒是驚奇。
閆少霆的怒火被好奇取代,伸長脖子想看看他⾝後,嶽濛卻已經拉著人走了。
“喂,走什麼呀?妹妹留下來一起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