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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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或許有,說不定也很多,但呂硯雀絕對不是這其中的一個,聽完陳浮生和錢老爺子的通話,呂硯雀就知道自己這條小命是保不住了,人類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本來被抓回來的呂硯雀還抱著僥倖心理的時候一直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懇求陳浮生放自己一馬,現在聽完陳浮生和錢老爺子的通話居然片刻之間就止住了哭啼,臉居然也慢慢恢復了平靜,還問陳浮生要了菸,點燃,對著陳浮生說道:“禍不及兒,把我的老婆孩子都放了,我說出我知道的一切。”躺在上的陳浮生點了點頭,呂硯雀隨口報出一組數字,陳浮生暗暗記在心裡,看了一眼呂硯雀,對著小爺說道:“先帶下去讓他把自己做的那些事寫下來,等慶之回來看他說的是真是假後再做決定。”十分鐘後,陳慶之趕到,兩手空空,肩膀處還印出絲絲血跡,陳浮生皺了皺眉,問道:“又碰上納蘭王爺的人了?”陳慶之點了點頭,道:“還是那個黑衣人!”

“先去重新包紮一下傷口,然後再看下一步怎麼辦。”陳浮生道,狀元在旁邊暗暗的點了點頭,不管陳浮生心裡有多想知道那個保險箱的下落,但也還是先讓陳慶之包紮傷口,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陳慶之也沒有讓陳浮生忐忑,開口說道:“保險箱被警察帶走了!”說完跟著一個護士出去。

陳浮生看著狀元問道:“你和慶之聯手有沒有把握留下黑衣人,依現在的情況看,只要納蘭王爺不出手,我們幹掉黑衣人就少了一大半威脅。”狀元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應該可以,單獨對上黑衣人,我和慶之沒有勝算,但如果兩個人的話應該可以幹掉他,前提是他不會玩槍,問題是怎麼才能讓他上鉤?”陳浮生眯了眯眼睛,指了指門外,狀元嘴角也扯起一絲笑意。

太原機場,一對強大到極其詭異的組合,一個讓人不敢正視,但又忍不住想偷看幾眼的女人,一個頭上刻滿了不下二三十朵大紅蓮花的彪形大漢跟在女人身後,單憑蒙蟲的那頭紋身就讓不少人揣測,如今再加上竹葉青這麼個水靈到無法無天的娘們,更是引起了不小轟動,在兩人走過的地方,周圍一米的地方本沒人敢靠近,走出機場的竹葉青對著蒙蟲說道:“孫老虎到山西了沒?”蒙蟲搖了搖頭,道:“內蒙古那邊傳來消息,一直小打小鬧的林萬雲竟然突然發動了一場大規模攻擊,估計孫老虎還沒有離開。”竹葉青淡淡的道:“看來納蘭王爺是單槍匹馬來的,我說怎麼沒有什麼大動作,聯繫陳浮生!”陳浮生的病房內,竹葉青坐在一張椅子上,蒙蟲站在一旁,陳浮生嬉皮笑臉的道:“皇甫姐姐,你總算來了啊,你要再不來可就見不到我了啊。”竹葉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說不上是嘲諷還是誇獎,道:“能從納蘭王爺手下走脫也算有驕傲的本錢了。”陳浮生著臉皮道:“過獎,過獎!”站著的蒙蟲和狀元都被陳浮生逗樂。

竹葉青輕聲說道:“我西南那邊有商甲午坐鎮已經差不多穩定,你這邊準備怎麼做?我還想你差不多再有半年的時間就能見到澹臺老佛爺,沒想到比我預計的更快你居然都和納蘭經緯對上了,滋味怎麼樣?”陳浮生苦著一張臉道:“皇甫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幾斤幾兩,要不是你在後邊站著,我早拍股跑路了。”

“少在我面前耍你套把戲,你要真捨得放棄山西這塊到嘴的肥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竹葉青沒有理會陳浮生的表情,淡淡的說道“現在內蒙古那邊孫老虎也是焦頭爛額,肯定顧不上你這邊的爛攤子,我也不會過多手你們之間的事情,最多就是不讓你被納蘭經緯玩死,所以我來的主要目的是看戲。”陳浮生張大嘴巴,一臉愕然,本來想著有竹葉青的幫助,即使鬥不過納蘭王爺保住山西這點家業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孫老虎出面,納蘭王爺至少會先退走,那這樣陳浮生也就還有機會發展,如今等來竹葉青的結果就是一句看戲,陳浮生沒有一頭撞死就已經是奇蹟了。

竹葉青沒有理會陳浮生的瞠目結舌,轉身離開。醫院外,蒙蟲疑惑的問道:“我們真不幫浮生?”竹葉青淡淡的道:“我說過只要納蘭經緯不玩死玩殘那就都是他們的恩怨,現在納蘭經緯兩線作戰,陳浮生要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我幫他幹什麼?至於我的損失,那是我和納蘭經緯的事情。”蒙蟲一臉茫然,主子來山西不是幫陳浮生對付納蘭經緯的嗎?

病房內,狀元看著陳浮生的表情一臉的悠然自得打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機不可洩?”坐在上的陳浮生苦著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是陳浮生沒骨氣,不豪氣,陳浮生到是很想去跟納蘭王爺叫囂‘來呀,來呀,單挑,群毆,你隨便挑!’而問題是哪一樣他都不行,單挑?就納蘭王爺,孫老虎這類自身作戰能力令人髮指的牲口一隻胳膊都可以放倒陳浮生,群毆?比錢比人比槍桿子?現在的他離竹葉青都差一段距離,就更不用說納蘭王爺了,如果不是內蒙古那邊牽制著納蘭王爺,估計陳浮生早被五馬分屍,閹割成太監了!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話說的是不錯,聽起來很動聽,可也僅僅是侷限於聽起來,老叫囂了一輩子這句話他也沒實現那三年趕英五年超美的計劃,不是人不大膽,一年畝產萬斤,十萬斤的良田那時候數不勝數啊,問題是膽子有了,地產不出來,所以說關鍵不是有多大膽就能有多大產,而是有多大產匹配多大膽,這跟野心那玩意一樣,不是每個想當將軍的士兵都能成為將軍的,有了野心那玩意得有相應的努力,付出和實力,否則一切都是白搭,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有膽,有野心,陳浮生現在就是有膽子,也有野心,唯一達不到的就是地的產量,整體的實力,所以由不得他不苦惱,他也是人,不是神!

苦惱歸苦惱,還得想辦法應付,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的陳浮生睜開眼睛對著狀元說道:“你陪虎剩先去一趟警察局,把從呂硯雀嘴裡套出的資料看能不能用得上,我給吳涼打個電話,花錢,陰人,不管用什麼辦法先從警察局把那個保險箱拿出來。”狀元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房間去找小爺。

陳浮生靠在上想著每一個環節,先拋開竹葉青和孫老虎方面,這場仗終歸是需要他自己打的,不戰而敗絕不是陳浮生自己的風格,山西的這場人事調動下來,近期內就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在煤改沒有全部整合完畢以前,陳浮生就有機會和納蘭王爺一較高下,陳浮生把玩著那枚硬幣,喃喃自語道:“納蘭王爺就是再不可一世他也就是100多斤頂死200斤的人!”不知道他是在安自己還是真下定了決心背水一戰!

黑衣人返回了別墅,帶著一腔憤怒返回去的,兩次失手都是在陳慶之手中,這對於黑衣人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如果輸給孫老虎,黑衣人未必會這麼氣悶,人大多如此,輸給比自己強的英雄好漢就不會覺得窩囊,但要是輸給不如自己或者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才會氣憤,納蘭王爺看著這個跟了自己差不多快有十年的男人,嘴角的笑意如珍藏了幾十年的女兒紅一般醉人,道:“能讓俊龍吃癟的年輕人已經有4,5年沒有出現了!”黑衣人低下了頭,他自認永遠也達不到自家王爺的這個境界,似乎從他開始跟著王爺起就沒見過王爺因為什麼事生氣過,就是上次瘋子的死訊傳回東北,納蘭王爺也只是一個人在房間呆坐了一下午,並沒有大發雷霆,處亂不驚,事事雲淡風輕,單憑這一份修為就是有些人一輩子達不到的。

納蘭王爺把玩著手裡的一個玉扳指淡淡的說道:“因為幾個小輩動怒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一個呂硯雀死了就死了,你派人去和那幾個煤礦的老闆談一談,只要價格合適,我們收購也無妨,皇甫徽羽那個小姑娘也來山西了,那個小姑娘很有意思。”黑衣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納蘭王爺淡淡的說道:“不要去動那個小姑娘!”黑衣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於王爺吩咐的事情他只需要執行就可以,從來不會去問為什麼,因為跟著納蘭王爺這麼多年,黑衣人從沒有見過納蘭王爺做出的什麼決定錯誤過,納蘭王爺能有今天的地位並不單單是因為他自身作戰能力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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