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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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話?話啊!到底是誰?是哪個畜生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討回公道,我饒不了他!”陸琛一遍遍的質問,宋安娜只哭不話。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陸琛緩緩抬頭,撇見臥室門邊站著的人竟然是陸康,他怔住了,陸康在凌晨時分離去,回到家待了幾個小時後,終是放心不下宋安娜,他又過來了。

陸琛眼睜睜的看著他向衣櫃這邊走來,陸康看到自己一時衝動把宋安娜折磨的縮在衣櫃裡,心裡驀然很難過也很愧疚,他想開口道歉,可卻又不出半個字。陸琛從宋安娜憤怒的眼眸裡徹底明白了一切,砰一聲,一拳將陸康砸倒在地,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拖到客廳,憤怒的咆哮:“是你是不是?你把她強暴了是不是?”陸康頹廢的不否認,雨點般的拳頭便落了下來,陸琛每一拳都砸的又狠又重,很快的,陸康的一張臉就鮮血橫,紅腫不堪。

這並不能宣洩他心中的憤怒,陸康像具木乃伊一樣任他打不還手,況且他就算還手也不是陸琛的對手,與其更加怒他,不如讓他發洩的夠了,自己或許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地板上很快便血跡斑斑,陸康已經被打的不醒人事,直到一聲悲慟的哭聲傳來,陸琛才停了手,撥腿衝進臥室,便看到宋安娜抱著身體哭得痛不生。

從昨晚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經歷過什麼,也許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可剛才陸琛大聲質問陸康的話,打破了她自欺欺人的謊言,她終於接受了現實,她被強暴了,她再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白天鵝…

陸琛心疼的抱緊她,一個勁的安:“別哭,安娜,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在漫長的七年時光裡,宋安娜竭盡全力的協助他打天下,即使未能滋生出愛情,但也不必遺憾,因為七年的時光足以將兩人的關係演變成親情,陸琛已經把宋安娜看成家人的一部分,看到她被人糟蹋,他就像看到自己的親人被人糟蹋一樣心痛。

他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不管他陸家的勢力再強大,這一次,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陸康繩之以法。

然而,他剛把電話撥通,宋安娜突然失控的搶過他的手機摁掉了通話,陸琛木然的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但在看到她眼神裡的絕望後,忽爾就瞭然於心了。

她再怕,怕自己被強暴的事曝光後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她宋安娜曾經活得多麼驕傲與高貴,她不能讓人們從此指著她的脊樑骨在後面議論:別看她表面裝得那麼清高,其實不過就是個被男人強姦過的破鞋。

陸琛和她認識時間這麼長,兩人之間早已有了心有靈犀的默契,他緊緊的抱著她,一字一句的承諾:“我會保護好你的名譽,不會讓人知道你的秘密,我也不報警,但是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陸琛走近客廳,漠然的盯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拽起來:“陸康你給我聽好了,你敢動我陸琛的人,我會讓你付出比宋安娜痛苦十倍的代價!”他打了蘇亦正的電話,片刻後,蘇亦正趕來,他指著陸康,什麼都不用,蘇亦正便背起他去了醫院。

留他一條活命,是為了讓他將來自食惡果。

——眼看天都黑了,瘋子也回來了,芸芬也回來了,卻遲遲不見陸琛歸來。

漣漪站在別墅門前,脖子都伸的要斷了,瘋子和芸芬不時出來提醒:“晚飯都涼了,咱們先吃吧,八成陸總今晚又有應酬。”漣漪打了好幾通電話給陸琛,都沒有人接聽,她很鬱悶,如果有應酬的話,他會打電話告知她,今晚這是怎麼了?忘了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纏身?

又望了一會,還是沒有望到人,她黯然的進了屋,剛一到屋裡,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撇見是陸琛打來的,馬上接聽:“喂?”

“漣漪,今晚不用等我吃飯,我有點事現在回不去。”

“什麼事啊?”

“你在客廳嗎?”

“嗯。”

“到屋裡接聽。”漣漪有點懵懵的,但還是聽話的上了樓,關了臥室的門:“你吧,我已經進屋裡來了。”

“安娜被陸康糟蹋了,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我擔心她會想不開,所以正在陪著她。”嗡一聲,漣漪腦子裡像是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她整整數分鐘沒有任何反應,有點不敢相信耳朵裡聽到的,陸琛在電話那頭喚她:“喂?喂?你在聽嗎?”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

“來話長,等明天見了面再。”

“明天…你今晚不回來了嗎?”

“她現在這樣沒人看著不行,她又不讓通知她父母,你記得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洩出去,明白嗎?”

“我明白。”漣漪怎麼可能不明白,她也不是今天才認識宋安娜,對於像太陽一樣活得閃耀的女人,自尊心就是她的命。

一旦自尊被踐踏,那就等於是要了她的命。

一陣風揚起,將窗邊的紗幔吹得沸沸揚揚,漣漪茫然的走向窗邊,仰起頭,看著懸掛在天空中,一顆一顆閃亮的星,心中已辨不清是什麼滋味。

她想到那一天,宋安娜傲慢的告訴她,自己還是‮女處‬的事實,她從那時候起,就一直視這個事實為眼中釘中刺,每每想到宋安娜揚言為陸琛守節時挑釁的眼神,就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也曾有過惡毒的念頭,希望哪天她醉了酒與人發生行為,或者被人給強暴了也可以,對,被強暴,她有過這樣子的想法,真的有過,現在她惡毒的想法應驗了,她理應高興,理應幸災樂禍,可是為什麼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腔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難受的要命。

這種覺證明了她本就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不會有害人之心,這些惡毒的念頭只是一時生氣時的想法,潛意識裡她並不是真的希望宋安娜被人強暴,她也是一個女人,能夠理解貞對一個女人的重要,將心比心,站在別人的角度去受別人的痛苦,那是今生都無法遺忘的屈辱,是一輩子也洗不乾淨的骯髒印記。

最最重要的是,她是唯一一個知道宋安娜把貞看得有多重要的人,在宋安娜的眼裡,她留守的不是她的清白,而是對愛情的一種嚮往。

她認為,終有一天,她愛的那個男人,會明白,她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期待著自己的愛情。

風似乎更大了,吹亂了她的頭髮,吹得她心中愈發傷,如果宋安娜喜歡的男人不是她的老公,或許她會跟她成為朋友,她喜歡對愛情執著的女子,她可以同身受的明白,此刻宋安娜是什麼心情,對於一個女人來,重要的不是第一次,而是把第一次留給誰,即使一輩子也送不出去,但是抱著那一份信仰,她的生活就可以繼續下去。

可是信仰沒有了呢?生活還會如從前一樣光鮮靚麗,讓人充滿期待嗎?

答案是不會了。

宋安娜此刻的處境,一定是覺得天塌下來了,她的世界再不完整。

從早上到下午,從下午到傍晚,又從傍晚到深夜。

宋安娜一直把自己蜷縮在衣櫃裡,好像只有那一方空間,才能給她安全

而陸琛,就坐在她對面,什麼也不問,靜靜的陪著她。

不知是凌晨幾點,她突然:“我餓了,我想吃東西。”陸琛嗓音沙啞的點頭:“好,你等我一下。”他想開燈,她卻急忙阻止:“不要開。”和明亮的光線相比,她更適應現在的昏暗,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敢面對面的與他話,不用擔心她會看到她身上的骯髒。

陸琛起身去了廚房,耐心的煮了一鍋小米粥,這個時候吃一點清淡的,心裡或許才會舒服一點。

米粥煮好後,他盛了一碗,摸黑端到臥室,輕聲道:“把燈開了吃好嗎?”

“不用,就這樣吃。”宋安娜伸手來接,只憑覺,可惜她的覺已經不存在了,手伸的偏了,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陸琛能夠覺到她的慌亂,馬上安撫:“沒關係,鍋裡還有,我再去盛一碗。”這一次,他沒再讓她接過去,而是輕聲:“我來餵你。”黑暗中,他舀起一勺米粥,放到嘴邊吹了吹,伸到前方:“能找到嗎?”宋安娜張開乾枯的,喝掉了米粥。

接著又是一勺,他默默的喂,她默默的吃,兩人俱是沉默,空氣靜的可怕。

突然,宋安娜不吃了,如同雕像一般立在櫃子中央,陸琛怔了怔,“燙嗎?”又縮回胳膊吹了吹,卻忽爾肩膀一沉,宋安娜俯在他肩上嚎啕大哭。

“不可以了,再也不可以了…”她沉悶的哭聲和她絕望的語言,讓人有種透不過氣的覺,陸琛問:“什麼不可以了?”

“不可以再愛你了,已經失去了愛你的資本,該怎麼辦?我的心裡一片黑暗,還有,也很疼,疼的我快不能呼了,陸琛,救救我…”別人都愛一個人是向他展示你的好,還有你對他的好,可宋安娜卻不這麼認為,她認為一個女人最能證明愛一個男人的方式,就是為他保留清白,這雖是最土的方式,卻是當今社會風氣下,最難能可貴的彌足珍貴。

有哪個女人,可以為一個男人守節守到二十八歲?從二十一歲開始守起。

她做到了,可是她的成功也僅僅止於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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