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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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結束後,阿緊緊抱著我。他說,每次做的時候你為什麼老愛
呀,到處
得溼乎乎的。我說,我也不知道,想憋住,總也憋不住。阿
說,這是不是病?我說不知道。在我後來接觸的幾個男友中,他們都說我做愛時噴水是種病,有個男友還打電話到電臺諮詢,問女友做愛時
該怎麼治。直到我後來遇到一位“高人”男友,他才說這是正常的。我就在這種不知是不是病的“病態”中做了多年,愛了多年。
那天下午,阿一共和我做了六次,每次我的高
都是從頭至尾。做愛雖然很享受,但把阿
表弟的
溼卻不好收拾。阿
把溼了的
單搭在陽臺上晾起來,我說我先走,你把屋子收拾一下,阿
同意了。
下樓時,我的腿忽然有些軟,不由打了個趔趄。你看這愛做的!
就在我等待高考入學通知書到來的那段時間,我的內心焦慮不安。排遣焦慮的唯一辦法,就是尋找另一種自己興趣的活動而沖淡這種焦慮,或者說衝散這種焦慮。
這段時間與我最親密接觸的就是阿了。我的爸爸媽媽隨著歌舞團叔叔阿姨到工廠農村基層群眾“心連心”去了,這給我和阿
創造了絕佳的相處機會。他每天就像上班一樣,到我家與我相聚,每次來,他都帶一盤
片,不管我願不願意,
進影碟機就放起來了。可能就是那時候看
片太多,看傷了,現在我堅決拒絕
片,覺得太沒意思,看那純粹是
費時間和
力,翻來覆去就那麼幾下子,沒啥看頭。如果說
片對我沒有衝擊力,勾不起我的情慾,那是假的,我和阿
常常看著看著,就粘到一起了。我家的沙發上、地毯上、
上都成為我與阿
做愛的戰場。爸爸媽媽“心連心”的一個星期,我的家中到處情慾瀰漫。
方面的書籍我在高一時就看過,後來也不時看一看,
生活會懷孕一直是我最關心的一件事。與阿
剛開始時還比較警惕,接連多次沒有事情發生,緊繃的那
弦就鬆下來了。更可惡的是阿
,他總說沒事沒事,知道如何控制,讓我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事情終於發生了。那段時間,我覺得身上極不得勁,原來很能吃飯的我,忽然間沒了胃口。我愛最吃紅燒豬手,阿買給我時,我看了一眼,就
到非常噁心,有想吐的慾望。我對阿
說,壞了,搞不好我懷孕了。阿
的小臉都嚇白了,不住聲地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使勁窩了他一眼,怎麼不可能?!阿
哆嗦著嘴
說,那可怎麼辦?看到阿
六神無主的樣子,我反倒樂了,該怎麼辦怎麼辦唄,總不能現在就把孩子生下來吧!
我的例假一貫準時,那次卻不準時了,而我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不小心懷孕將我推進尷尬的處境,一邊得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邊還得在父母跟前裝成興高采烈的樣子。阿也背上了很重的思想包袱,笑容從他臉上消逝了。有天來我家時,他在路上淨琢磨怎麼辦的事了,讓一輛三輪車刮到在地,膝蓋都蹭破了。我對他說,有啥事說啥事,急也沒用,實在不行,就找個小診所做了算了。阿
關鍵時候還算個男人,他說,小診所不能去,萬一出點啥事,更麻煩。
阿將我懷孕的事告訴了他姨,讓他姨幫助想辦法。他姨沒生他的氣,還打趣他,說,這證明我家阿
沒問題嘛!他姨有個朋友在醫院婦產科當大夫,打個電話,我和阿
去了醫院心裡癢歸癢,但是不敢“輕舉妄動”,聽人說,人
手術後,必須要等下次例假來後才可過
生活。阿
也急,沒用!
過了不久,我的入學通知書就下來了,我心慕已久的那個大學藝術系聲樂專業將我錄取,我爸和我媽都特高興。我們一家四口(我的妹妹叫管曉玉)已經開始謀劃我的未來。我爸說,將來學好了,就往北京發展,找個專業文藝團體進去,當個歌星。我媽對此卻持不同意見,說女孩子,還是有個安穩工作做比較好,不要太出人頭地,她說她在專業文藝團體已經幹煩了,不能再讓女兒走她的老路,如果我願意,將來當個老師還是比較把穩。我媽是很護孩子的那種家長,她主要還是不想讓我離家太遠。我們家裡我媽說了算,屬於那種一錘定音型的,聽了我媽的話,我爸不再吱聲了。我媽對我妹妹說,曉玉,你要跟你姐姐學著點,你看她多有出息,大學都考上了,你要努力呀!我妹妹的資質也不錯,嗓子比我還好,在少年宮合唱團裡是數一數二的。
我要跨進大學校門,對阿是一個不小的壓力,他知道大學裡誘惑多多,我能不能留在他身邊,對他來說還是未知數。他使勁討好我,態度謙恭得像個僕人一樣。其實,在我的內心裡,對阿
還是鍾情的。因為我和他已經有了那層關係,我已經是他的人,不論他地位高低,我都要一輩子跟著他。這是我當時的真實想法,但隨著時間推移,我發現我的思想在改變,最終,我們經過多年苦戀,還是未能走到一起。此為後話。
阿的爸爸媽媽專門“召見”我一次,他爸說,你們很相愛,我和他媽都很支持,但你們還小,要把主要
力放在事業上。他批評阿
是個不爭氣的東西,連大學都沒考上,現在的高中畢業生,哪裡會要你呀,等等。轉過來,他爸又說,已經在一個公司給阿
找了個工作,先讓他幹一段,年底還是想讓他當兵去,到部隊鍛鍊鍛鍊,家裡的環境太優越,把孩子都慣壞了,不利於孩子的成長等等。
我入學不久,阿憑著他爸的關係就到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了,那家公司主要看著他爸的面子給他碗飯吃,他的工作就是接接電話,看看報紙,而後就與那些狐朋狗友聊天、吃飯、打牌,真本事沒學到多少,社會上的歪門
道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我剛走進一個新環境,這裡的一切都格外引我,校園生活在我的面前展開一片新的天地。班裡的學生來自全國各地,能一路過關斬將走到今天,本事都不可小看。我們每天上大課,上小課,學樂理,練發聲,
子過得雖然枯躁,但很充實。
學校與我家儘管同在一個市裡,可我很少回家,大概每個月能回一次吧。與阿的會面也少了,一般我不去找他,他是不會來找我的。
這年年底,阿又在他爸的“幫助”下參了軍。臨行前幾天,我們一起見了面,吃飯時,他喝了點酒,兩眼紅紅的盯著我。我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飯後,我們一起去了他姨家,在那裡,我們又一次融為一體。阿
使勁在我體內
動著,他
後,躺在我身邊哭起來了。他說部隊不比公司,管得嚴,今後要見面很不容易,要我時時想著他。他的情緒
染了我,我
咽著說,你放心,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誰都不能把我從你身邊奪走。
阿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他說,我這一參軍,你是我的未婚
,就屬於軍用品了,別人不好隨便動的。我說,那你將來從部隊回來後,我就成了軍轉民了。阿
笑道,你是軍地兩用人才呀!
我們笑成一團。阿那話兒又硬了,翻身撲上來……。化驗結果出來後,雖然我早有思想準備,還是被那個結果嚇著了,我真的懷孕了。大夫說,要做手術還得等10天左右,到時候再來。還沒出醫院門,我就嗚嗚地哭起來。阿
手足無措,想安
我,又找不出合適的話語,急得直跺腳。事後我想,其實這事也不能只怪阿
,如果我一再堅持不讓他碰,也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可是,當情慾來臨的時候,豈是我和他所能控制得了的。這就是生活,這就是人生,這就是世間男女永遠在演繹的沒完沒了的活報劇。
產手術前,我給父母編了個圈子,說原來班上的學生要組織到外面玩三天,媽媽給我收拾了外出的東西,一再叮囑我注意安全,就忙她的去了。手術後,我在阿
他姨家裡住了三天,他姨給我做的飯可口極了,我一時胃口大開,吃得都找不到北了。這事你說怪不怪,肚裡有那麼個小東西,立馬什麼都吃不下了,那東西沒了,吃啥都香。
一個星期過後,身體完全恢復。這時心裡又癢癢的,又開始渴望男女之間那點事了!在新兵訓練營,阿給我寄來了他到部隊後的第一封信。那封信很厚,信中,他傾訴對我的思念之情,回憶我們相識、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他的字雖然寫得不好看,但在頭腦發熱的我看來,那就是一幅美好的圖畫,我一遍遍讀它,看它,直到把信中的話都快背下來了。那段時間,等待阿
的信成為我大學生活的主要內容,生活委員從收發室把報紙拿回來後,我總是在那一堆來信中看有沒有阿
的信,看到那
悉的字跡,我欣喜萬分,如果沒收到他的信,我的情緒會低落一天。那時的電話聯絡遠不如現在方便,鴻雁傳書是最好的辦法。
阿在我身邊時,我雖然也很戀他,喜歡與他做愛,但也覺得無所謂,直到兩人之間有了地理上的距離,我才
到他絕不是我生命中可有可無的人。我想他,想和他時時刻刻在一起,想讓他親吻我,進入我。在宿舍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開始用手指解決自己的問題。
新兵訓練營結束後,阿分配到離距我所在的地方300公里以外的軍營裡。部隊紀律嚴格,他又是個新兵蛋子,想請假回來與我團聚的機會
本沒有。那年“五一”節放假,我專門去部隊看他。
從省城到阿所在的地方路不好走,長途汽車翻山越嶺,走走停停,用了一整天,才走到阿
的部隊。去找阿
之前,我已經在信裡告訴他,所以他非常期待。部隊裡有人探親,是件令官兵們興奮的事,一個漂亮姑娘來看他的男朋友,更讓官兵們興奮莫名。一個當兵的聽說我找阿
,三步並作兩步地向一個營房跑去,大聲喊道:阿
,有人找你!
我差不多快不認識阿了,他黑了,瘦了,城市青年的囂張勁頭也收斂了許多。他咧開嘴,
出滿口白牙,顯得很不好意思地說,你來了!這就是我
思夜想的阿
?我忽然覺得他很陌生,我們兩人之間有了距離。但這種距離
,很快在我們對往事的回顧中縮短再縮短,直到為零。
部隊裡為我安排了一間客房。晚上,阿偷偷溜到我的房間裡,盡情地在我身體發洩他長時間對我的思念。讓我奇怪的是,本來想著二人重逢後的做愛肯定很美好,但我卻沒有絲毫快
,甚至有些難受。阿
就像個貪吃的孩子,一次一次地要我,他說想我想得快瘋了,如果我再不來,他就是被部隊處分,也要回去找我。我理解他的心情,雖然我沒有從
愛中得到快樂,可想到他需要,就一次次給他,
合他。那天晚上阿
和我到底做了多少次,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他過一會就要,一夜幾乎沒睡。
阿的排長聽說我是在大學學音樂的,對我說,部隊的文娛活動很少,大家都
到枯躁,正好我來了,晚上開個晚會,一方面表示對我的歡
,同時也向官兵們展
一下當代大學生的風采。我未加思索就答應了。
那年月還沒有伴奏帶,部隊的幾個文藝愛好者找來了二胡、笛子、小提琴等等部隊能找到的簡單樂器,把我要唱的五首歌曲練了一遍,晚間就登臺給官兵演出了。應當說,在大學將近一年的學習裡,我的歌唱技巧進步神速,在系裡,我是數得上的好學生,在部隊給這些官兵唱歌,那就更沒問題了。我把準備好的五首歌唱完後,近百名官兵齊聲喝彩,還要我再唱。架不住大家的熱情,我又連續唱了幾首。演唱時我看到,那些官兵看我的眼神都發直了。據阿事後說,那是他們軍營最熱鬧的一個晚上。演唱結束後,有幾個大兵拿著本子,請我簽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我又不是歌星,籤什麼名,他們說,在我們心目中,你比歌星還歌星,你就是飛進我們軍營的百靈鳥,你以後要再來喲!
聯歡會的當天晚上,我的心情頗動,絲毫沒有睡意,與阿
一次次地做愛,也許是心情好吧,竟然有了一絲快
。
在阿的部隊呆了兩天,我要回學校了。阿
的戰友們依依不捨地送我。阿
給班長請了假,說送我去鎮上坐長途汽車。在鎮上,阿
在一家小旅店裡開了一個15塊錢的房間,說是與我話別。進了房間,阿
像世界末
來臨一般,急不可待地進入我的身體,他一邊做,一邊
淚,淚水灑在我的
前。大學生活留給我的記憶是溫馨的、美好的。
在大學裡,我目睹了無數男男女女的相互追逐,他們追逐愛情、追逐情慾的滿足、追逐有形和無形的東西;男同學追女同學、女同學追男同學、學生追老師、老師追學生,等等。在大學裡上演的一場場男女追逐遊戲中,我僅僅是一名看客,並非是我對這樣的遊戲不動心,而是我分身乏術,無法加入到遊戲中去。因為阿是我愛與
的全部。
阿為了與我時常見面,通過他爸的關係,一連換了三個軍營,最後這次離我最近,我要從學校去部隊看他,只要坐一個小時的車就夠了。阿
悉了部隊生活後,慢慢變得油條起來,他要麼向部隊請探親假,要麼請病假,總要想方設法回來與我相聚。回來後,他經常身著軍裝到學校來找我,來的次數多了,我的同學都知道我是名花有主,而且主人在部隊當兵,我這個“軍用品”就沒人敢碰了。
手中有些小權的阿他爸,已經在為我們將來的婚事做考慮。他在市中心準備了一套房,進行了簡單裝修,阿
回來就在那裡住。當然,陪阿
度過漫漫長夜的總少不了我。原來,我和阿
經常在他與他父母合住的那套單元房裡做愛,一次,因為疏忽,讓阿
的媽發現了
上的
斑,他媽是過來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把阿
毫不客氣地收拾了一頓。阿
的父母知道我與阿
已經到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程度,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由我們去了。再說,一個大兵,能找到我這樣的大學生女朋友,阿
父母
到很滿足甚至自豪。在那套屬於我們的房子裡,我經常與阿
做愛做得昏天黑天、飛砂走石。我在高
中“死去”,又在短暫的緩歇後醒來,真可用死去活來作形容。我們的革命軍人阿
,發揚我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
神,在我豐腴的
體上不知疲倦地開墾著,時而氣
吁吁,時而汗
浹背,他從不叫“苦”,從不喊“累”。他時常俯在我身上,像孩子撒嬌般地說,我就喜歡你這身
,我已經離不開你這身
了。他已經到了
戀我的程度,我的生活裡也不能缺少他。
革命軍人阿越來越放肆,他告訴他爸要返回部隊了,他爸將別人送他的那些名煙名酒裝了一提包,讓他打點部隊關係,以便早
“混”入黨內,或者在他將來離開部隊時,檔案裡多寫些好話,阿
卻把這些東西都便宜賣給小商店,拿這筆“資金”作為我們尋歡作樂的投入。他和我已經不敢在屬於我們的那套房子裡住了,萬一他爸“查房”,那將死得很慘,他在一個偏僻的小旅店租了間房,晚上就讓我過去,繼續過我們的
福生活。革命軍人阿
總是能夠通過種種渠道搞來病假條,而後到部隊請假再請假。阿
的上司都或多或少地從阿
那裡得到過好處,或者託阿
的父親辦過事,對阿
放得較松。這雖然非常不利於革命軍人阿
的成長,但給阿
找到
的快樂提供了便利條件。革命軍人阿
最過分的一次,是將病假條延續了100多天,這100多天,每天都少不了我的陪伴。阿
連續幾個月不回家,他爸他媽還以為他在部隊安心了,還在心裡嘴上直誇他們的兒子呢。哪曉得,阿
白天就混跡於一群無所事事的老頭中,聽別人聊天,打撲克,下象棋,打麻將,完全將自己混同於普通老百姓。家庭環境優越、從不缺錢的阿
,就像呼保義宋江宋公明一樣,仗義疏財,將他隨身攜帶的香菸發給與之從事娛樂活動的每個人,受到大家熱烈歡
和擁戴。如果哪天不來了,那些人還唸叨他呢。阿
給我說這些時,我調侃他,你真是人民的子弟兵呀!阿
說,是啊,人民的子弟兵就要為人民做事。告別白天,夜幕降臨後,革命軍人阿
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期待我的到來,而後共赴巫山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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