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在朝陽初升時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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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關閉大門!”溫幽拉心中稍定,急忙命令守備軍關閉堡門“收繳他們的武器之後,把他們都關到大廳裡去。”所有的命令都被迅速執行,似乎溫幽拉就是他們的最高長官。
“呼!我還說我來晚了,看來你幹得不壞啊!”凌風笑著從人群中派眾而出,笑地看著她。
“凌…凌風,我,我好害怕!”溫幽拉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從木臺上縱身跳下,撲進凌風的懷裡。
“這,這,喂,不要這個樣子,喂,沒關係了,都過去了,你不要哭啊。”凌風手足無措,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好雙手下垂,木楞楞充當人柱。
“哼!”比阿特麗絲嘟著嘴走上前,一把抱著凌風的,也是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凌風哥哥,我好害怕啊!”
“噗!”威廉剛作出一幅下巴脫臼的樣子,就見比阿特麗絲學著溫幽拉,依樣畫葫蘆趁機抱住凌風,不由得兩眼發直,噗地一聲噴了出來。
不唯他,其餘的人也都傻了眼,連被守堡士兵推搡著往大廳走的普里茲軍,都看得兩眼發呆,他們怎麼也不能相信,強大的普里茲軍,使用了裡應外合、真真假假等各種計劃,一場周密的突襲,就是被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給破壞的。
而且,而且看這模樣,還在上演一出雙凰求一鳳的無聊戲碼,他們不由得要疑問,他們,真的是被這個小姑娘打敗的嗎?
施密特咳嗽了一聲,把頭轉開。
視線內,沃特爾堡一片狼藉,還有許多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在場卻看不到一個高級軍官在指揮調度。
他又咳嗽了一下,守堡士兵他不好調派,但那些長槍兵都是傭兵,從理論上來說還是他的屬下,便說到:“你們還不快把受傷的兄弟送到治療魔法陣進行治療,還有,布魯奇特長官在哪裡?”
“我的神啊,我們都忘記了,蓋爾是個內,他帶著人攻上塔樓了,布魯齊特和高級軍官們都在上面…”一個士官猛然一拍腦袋,向塔樓衝去。
“什麼?”施密特也是一陣眩暈,他急忙讓漢森指揮搶救收尾工作,安排士兵做好防衛敵人第二次進攻的準備,自己帶著威廉等人,隨後衝進了塔樓。
凌風正在尷尬,聞聽急忙推開溫幽拉和比阿特麗絲,也往塔樓奔去:“布魯奇特長官有危險,我去看看。”只留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女孩。
“喂,你是荷伯神的女兒,可不許勾引凌風哥哥!”
“我…我只是一時嚇壞了,誰勾引他了!”溫幽拉原本就沒有這個想法,只是情不自想要找個依靠,以舒緩心情,被比阿特麗絲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反駁到“我就勾引他了,又怎麼樣,你又不是凌風的什麼人,憑什麼要你來
心?”
“我就心了,怎麼樣!凌風哥哥是我的哥哥,我當然要為他
心!就不許你抱他!”比阿特麗絲臉上通紅,強辯到。
“吵什麼吵,溫幽拉小姐,你上來看看,布魯奇特長官像是不行了,你能不能救救他?”施密特腦袋從塔樓邊探出來,惱怒地叫到。
他這句話一出,塔樓下的所有士兵都呆住了,一驚之下,放開手邊的事務,瘋狂往塔樓奔去。
布魯齊特是最早來到烏拉河,負責建立堡壘的指揮官,他不是一個能幹的長官,但對於自己的士兵,卻關懷備至,深受全堡士兵的愛戴,聽說他快不行了,當下就有許多士兵哭著往塔樓上衝。
“凌風,你真的沒有辦法?”喬小聲問到,他可是現場觀摩過凌風製作護身法寶的,也見過他使用道術救治大家,對於凌風有著盲目的信任。
凌風慘然搖了搖頭。
塔樓上鮮血四濺,沃特爾堡的高級軍官和蓋爾及其親衛橫屍遍地。
布魯奇特的心臟上著一柄長劍,鮮血順著傷口汩汩外
,這樣的傷,只有高級道法才有可能救治,他只是第二層的開光期,就是他自己受了這種傷,也是必死無疑,何況救人。
“可是,你不是法力高強嗎,外面的法陣不就是你佈置的嗎?為什麼救不了他?”威廉不解地問,以為他不想暴自己的能力。
凌風搖搖頭,他此刻覺得心力瘁,什麼也不想說。
修真者也不是萬能的,就是神,也不敢說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外面的陣圖威力,靠的是晶核引動的天地元氣,關鍵的,還是他在陣眼佈置的兩塊修真晶石,否則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覆蓋範圍,也不可能達到這麼大的威力。
本來作為陣,雖然魔獸晶核中注入的靈力會被消耗一空,但晶石的消耗並不會有多大。
誰知道不知什麼原因,引發了陣圖自動反擊,從陣圖猛然運行,又驟然停止來判斷,就這麼十來秒時間,晶石的能量恐怕已經完全消耗殆盡。
誠然,這個威力的確是恐怖之至,對於沃特爾堡的幫助也不能說不大。
只是晶石用一顆就少一顆,他現在只剩下六顆晶石,也就是說,像這樣同等威力的陣圖,他也只能再擺三次,而比這威力更大的陣圖,就是用光所有的晶石,也擺不出一個來。
何況如果不是礙於對溫幽拉的承諾,凌風本不想動用這幾顆晶石。
這每一顆晶石都師傅留給他的珍貴記憶,每一顆都不是普通的晶石,有著特殊的紀念意義,如果不是迫於無奈,他一顆都捨不得動用,平時修煉,也一次都沒用過。
“沒…沒關係,歐,”布魯奇特微弱地笑了笑,嘔出一口血,說話的語調也通順了些“我看到了,在大家通力合作之下,敵人已經被打退了!這一點,我要向施密特團長道歉,是我的不慎,才釀成大禍,也因為如此,溫幽拉小姐拯救我們大家,也顯得尤為…尤為難得,我想…此刻沃特爾堡的所有人,都會…
她,願意聽從她的命…命令,甚至獻出生命!”在場士官們都輕聲哭泣起來。
“我在最後問過蓋爾,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說,他和我們這裡的所有軍官一樣,都是平民出身,所以在怎麼努力也沒有出頭之,才會被派到這
不拉屎的地方來。馬丁答應他,只要他擔任內應,就給與他貴族地位,封他為勳爵。哈哈,哈哈,一個勳爵,就收買了他,真是…真是卑賤的人啊!”布魯其特又嘔出幾口鮮血,聲音漸漸低垂。
“我說,我們…是帕斯特帝國的子民,這…,是改變不了的命運。我們生來也不是貴族,可是,我們沒有愧對…愧對自己的國家,這就足夠了。”他抬起頭來,衝著施密特笑了笑:“施密特團長,我最後懇求您一件事…”施密特單膝跪下:“您有什麼要求,我施密特,將竭盡全力,替你完成!”
“那就…拜託了…”布魯奇特的眼神開始渙散“沃特爾堡的安全,就拜託給溫幽…溫幽拉小姐,她…她是神的女兒,想來,想來會善待烏拉谷地的…子民,請…請你輔佐…輔佐她…”當七月十四
的第一縷晨光落在他的臉上,布魯奇特,這位沃特爾堡的創建者,帶著他對帝國的忠誠,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就像這個諸神空間裡大多數的人一樣,平民出身的布魯奇特,也把沃特爾堡的未來,給了神的代言人溫幽拉,而不是同樣平民出身、富有領導經驗,老成持重的施密特。
堡外,普里茲城的軍隊默默地收斂同伴的屍體,在初升的陽光下,顯得那麼淒涼。
這樣的戰鬥,還會有多少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