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百聽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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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琬忍不住問,大釗你來廳裡幾年了?

  大釗站得筆直,軍人的影子烙印在血脈裡:“跟姐差不多哦,也是找了很多關係。”

  “我們這種小人物,走一步路都很艱難,不得不珍惜每次的機會。”

  衛琬心頭一動,隱約覺得大釗是在暗示什麼,說你也辛苦的:“放心,回去我就給你把東西送到家。”

  無論她問什麼,實質上是想了解大釗跟謝廳的關係,謝廳對大釗的信任程度。

  如果不是信任大釗,又怎麼會讓他來送藥,他就不怕引起誤會麼。

  想來也是沒什麼好怕的,領導關心下屬,這就是最正當的答案。

  創口貼到底是沒派上用場,衛琬擔心別人看到又問,憑白地多出是非。

  大釗開車送他們去機場,幫著拎行李拎禮品,直送到安檢才走。

  朱玲玲在廁所裡問,你知道謝廳為什麼突然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麼?

  “朱姐,您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啊。”

  朱玲玲哼哼地笑,找地方菸打電話去了。

  抵達南城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到達市區天已經很晚。

  街道上冷清,衛琬叫了出租車按著大釗給的地址找過去。

  在一處深巷的筒子樓裡,傳來嬰兒哇哇的大哭聲。

  大釗的媳婦抱著孩子來開門:“是衛主任吧?快進來,外面好冷。”

  女人長得並不漂亮,但很樸實,招呼著讓她坐,又很不好意思:“家裡亂糟糟的,那個狗東西臨時打電話來,搞得我都沒準備呢。”

  她把孩子到搖籃上,去廚房裡撈麵條。

  衛琬沒打算在這吃飯,但又不好讓大釗媳婦的好心落空,慢慢的吃了半碗,瞭解了下他們家的情況。

  走時還給嬰兒了個紅包,現金是在附近自動取款機剛取的。

  一個男人好不好,看他老婆就知道了。大釗還不錯,她想。

  衛琬趕回家已經九點,媽把飯菜熱了一遍,一家叄口坐下來吃著遲來的團員年夜飯。

  阿江早就吃飽了,活潑地跑去看電視,不巧轉到本市地方臺,電視裡閃過一道身影。

  政府黨組領導去問縣鄉貧困戶,又去福利院看老人和殘疾人再上崗培訓機構。

  徐懷跟在市長身邊,同樣是西裝革履,那樣出眾奪目的面龐刻意再刻意地放低存在

  阿江看到了,衛琬也看到了,阿江立刻換了臺,換到芒果綜藝臺,坐下來拿著零食一邊吃一邊笑。

  好在媽沒注意,只顧著給衛琬舀湯:“章丞怎麼沒來?他很忙嗎?”

  大過年的,衛琬不想讓她失望,就說出差了,過段時間再過來。

  衛琬空一天去拜訪徐主任家,家裡很冷清,保姆正在做衛生,說徐主任還在醫院裡。

  她正準備去省醫院,徐主任自己打電話過來了,道你的心意我領了,待會兒還要做檢查,可能不方便接待。

  言語裡有些客氣又有些生疏,衛琬說好:“您千萬注意身體,廳裡有什麼事我會提前跟您說。”

  徐主任愣了一愣,倒是笑了笑,說好。

  年初八上班,財會室的人來了一趟,拿信封裝著這次過年的出差補貼。

  她沒拆開看,往開了電腦開始寫報告。

  剛要收尾時手邊的座機響了起來,毫無緣由地,衛琬敲鍵盤的小指微微彈跳。

  手心裡也額外長了心臟似的,突突地,到電話第叄聲才去接。

  “衛主任嗎?你上來一趟。”

  是謝廳的聲音,他的聲線很特殊,從美學上來講,讓人百聽不厭還想再聽。

  從腔調說重也不重,卻絕對的讓人無法忽略的分量。

  說完就掛了電話,衛琬快速起身,謝廳的話沒人敢故意拖拉時間。

  走廊裡的玻璃是淡綠的,外面的槐樹長得又高又大,幾枝丫貼到玻璃上來。

  衛琬藉著反光快速地打量自己,深一口氣敲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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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蠻:咱們謝廳又要開始考察工作了嗯嘻嘻。

  加更來了(手動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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