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歡/嫁給紈絝世子爺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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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引歌早已面紅耳赤,忙勸哄道:“他是我夫君嘛,夫之間總得說點好聽的,不過我的左師父天下無敵,無人能及。”
可一想到她和白川舟的親暱被師父看得透透的,紅暈從玉頸爬到耳。
此地已不宜久留。
她忙起了身:“你怎麼還偷看偷聽,你這個出家人好不正經,我要去住持那裡揭發你。”
匆匆拿上自己的行囊,正離去,卻被左淵拽住,從往她的懷中
了大摞打包好的桂花酥:“早點回來,不夠吃就寫信給我,師父給你寄過去。”
他的眸光慈善,頗有種小徒長大成人的寬。
楚引歌的鼻頭泛酸,不忍再看,可嘴中卻是倔強:“給這麼多哪吃得完?”
話是這麼說,但卻絲毫未有客氣,手提糕點,轉身離去。
她故作輕鬆往外走,不敢回頭,她知道左淵一直在身後跟著她。
古寺清幽,餘鍾磐音。
到寺門時,楚引歌的腳步一頓,揹著身舉手瀟灑地揮了揮青玉劍,可聲已哽咽:“左師父,後會有期啊。”
話罷,她就飛快跑下了山。
身後的人仰頭飲盡殘酒,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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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蒼狗,一晃五年。
扈州,沉香繡鋪內。
“白掌櫃,今要去蘇府給大少爺量體裁衣,莫忘了。”
楚引歌正執銀線勾梭,對外一笑,聲軟和,“曉得了。”
她離開鄴城已五年零六個月,最先她去了州——父親被貶之地,也是她五歲前生活的地方。
當時在她一路奔往的途中,她就聽聞因“謝棠”一死,眾多文人被徹底怒,聯名上書,遊街示眾,還謝師一家清白,再加閣主施壓,朝廷敗下陣,替謝昌正名,為七十八條生命豎墓碑。
白川舟派人的腳程比她快,或許他早已想到她會去,所以在她找到父親生前的書院時,就在後山上看到了滿目的衣冠冢。
天為枕,地為席,白幡為帳,漫天飛揚。
那山正是天語閣懸掛的母女背景圖裡的山,小道依舊,可身側的母親不在,是她獨自上的山。
沉冤終得雪,山河伴長明。
她細細擦了遍每一個墓碑,在父親和母親的合墓前,屈膝跪下,叩了三首。
爾後她就去了隔壁清城,本想賣畫為生,誰曾想第一幅畫就有人問她這是不是宮廷畫法,嚇得她錢都沒收,連夜離城。
再往南走了幾城,她在蘇城遇到一繡坊招學徒,管吃管住,正合她意,她就順勢改名為白玉堂,在繡坊呆了一年半載還算學有小成。
剛要正式轉為繡娘,本以為會在繡坊長做,卻恰逢遇到宮中選姑蘇繡娘,她又嚇得連夜離城,但因繡坊的師父們都對她很和善,她心中過意不去,留下了一千銀票才離去。
這前兩年她一路南下,一路虧錢,她決定換個風水,往東走了走。
就來到了眼下的扈州,用手中僅剩的錢財盤下了現在的這個門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