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歡/嫁給紈絝世子爺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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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盛清眼簾微斂,語氣不卑不亢,一番說辭講得是進退有度,三言兩語就撇清了世子爺和謝棠的關係,表明忠貞,侯府能本支百世,興盛不衰還是有緣由的。

  但他言語下對世子爺隱含的保護卻是呼之出,誰說侯爺對世子爺棄之度外,未必見得,侯爺最是心疼此長子。

  皇上半眯著眼,目含光,良久,才笑道:“老丈人不用如此緊張,侯府忠心,朕自是明白。”

  他拍了拍侯爺的肩,“不過朕就喜歡你這樣的藏拙,若是所有的臣子都像白愛卿這樣大智若愚,內秀藏巧,朕也不至於夜不能寐,擔驚受怕。本以為去了個謝昌,誰知又冒出個閣主,還真是頭疼。”

  “陛下。”

  宮牆下的高呼,音聲如鐘,眾人望去。

  那醇厚的啞音如破空之響傳來,孤傲清絕:“陛下命臣來觀何禮?”

  “閣主恐怕還不知罷,站在你面前的可是謝昌之女——謝棠,素聞你們情不淺,朕讓你來送她最後一程。”

  皇帝居高傲視,笑道,“不過這樣死也太無趣了些,朕給過她選擇,她不要,那朕就讓閣主選。”

  玉塵墜天地,寒鴉在宮瓦上嘶吠,整個宮闕都在陷入沉寂,只聞吠囂。

  “朕一直好奇閣主面具之下到底是何許人也,你若摘下面具,朕就饒她一命。”

  皇帝說著不由地笑了,“連朕都覺自己太寬縱你們了。”

  白川舟看著狗皇帝身邊的侯爺,那背後是四皇子,阿姐,母親和整個侯府,又往前看著楚引歌,她身上依然裹著他的仙鶴氅袍,對她來說,氅衣太大了些,都拖到了地,但襯得她更加嬌柔。

  珠釵別烏髮,那是他送予她的彩蝶嵌珠碧玉簪,他還記得當時送了幾支讓母親去選,母親說棠棠帶這個必定好看,眼下一瞧,美人香骨,如遺珠碎玉,氣質濯濯。

  他的修指微蜷,他多想出她的髮簪,將她抱於軟衾榻上,讓那三千青絲如綢緞般鋪落滿,和她纏綿至方休。

  “棠棠,別哭啊。”

  他從未在人前見她哭得這麼悲痛過,梨花帶雨,更見猶憐,他忍不住蹙眉,“別在這幫畜生面前哭,不值當。”

  白川舟看到她手中的弓箭,知道這狗皇帝還給了楚引歌另一種選擇,殺了他。

  寬縱?真是個好說辭,好藉口啊,若是她對他動了手,狗皇帝必對外揚言,是謝昌餘黨殺了閣主,謝棠必死,若是她不動手,那十八弓箭手早已虎視眈眈,齊齊對準了她。

  今這局,對他是死局,對她也亦然。

  雪落得更大了。

  “難得見辦事冷酷狠絕的閣主如此猶豫不定,這天也下個沒完,朕也冷了,就替你們做個了斷罷。”

  皇上週身透著帝王之氣,從身邊的弓箭手上拿過□□,到侯爺手中:“當初那封降罪書就是侯爺遠赴州送去的,這還有餘黨未清,侯爺得負責罷?”

  白盛清的雙肩一顫,雪花從他身上簌簌抖落,鬢角白得分不清是染的霜雪還是爬上的滄桑白髮。

  “你殺了她!世子娶罪臣之女之過,朕就不予追究。”

  “可臣......尚不能武,恐會傷及楚將軍。”白盛清手提□□,背佝僂更低,都要埋到雪裡去了。

  “尚不能武,呵,”皇帝笑道,“但朕有耳聞侯爺是會拉弓的。六城將軍之子,年少時駑箭離弦,矢無虛發,只不過後來才自斷經脈,但基本功總不至於忘了吧?”

  “老臣多年不曾握弓,怕是......”

  “你想抗命不成!”皇上喝聲打斷,厲起一道,“朕要你將弓箭抬起來!對準高臺那人!”

  白盛清的背脊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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