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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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亮白的燈光之下，李曵月的臉發白，裴斂猝然起身，進攻的姿勢轉為脆弱的防守，一直以來拔的身姿有些鬆弛，神情疲憊地按了幾下太陽。

  “我去吃藥。你今天也累了，就不出門了。”

  李曵月看著他頹喪的背影，她不想這樣。她毫無疑問是依賴裴斂的，甚至可以說戀，他擁有一切她喜歡的特質，所以她矯情又瘋狂。

  在他醉酒說出那句不該說的話以前，李曵月處於患得患失的狀態，裴斂沒以前那麼關心她了。他在國外，哪怕有時差，他也會按照她的時間每天打電話，但通話時間越來越短，他的生活不再只有她。

  裴斂IG關注列表裡有個女人，嫵媚漂亮，他經常出現在女人的IG中，很多都是集體照，但其中有一張是女人穿著比基尼，不遠不近地距離站在頭髮溼漉漉的裴斂身旁。她看到有人在下面問:“裴是你男朋友嗎？”

  李曵月當天就去買了比基尼，帶著一絲惡意和試探。

  晚上他打來視頻，她興致地說:“週末同學們要去游泳，我重新買了一套泳衣，可好看了。”

  她在視頻外開始換，對著鏡子簡單地攏了一下頭髮，看起來很像當下的純少女。

  “鐺鐺鐺！”她轉了個身，眼睛亮晶晶盯著屏幕，看到他瞳孔一縮，眼睛一刻不離地在她身上。

  “舅舅，好看嗎？”

  她的話像按到什麼開關，他的目光開始閃躲。

  “阿月，你還小，不可以穿這樣的泳衣。”他的語氣帶著李曵月抓不住的旎，聲音有些緊澀。

  平板立在書桌上，她坐在上，微微嘟著嘴，帶著些不滿，“還有一年我就要上大學了，為什麼不可以？我不想和個老古董一樣。”

  “不行。”他的態度瞬間轉變為以往對她的絕對掌控。

  李曵月衝他吐舌頭，“山高皇帝遠，你管不著我。”

  “李曵月！”

  她站起來去掛斷視頻，外面系的紗巾有些松，走動了幾步，在書桌前飄飄然地落下。她附身按鍵，黑屏中映出被泳衣擠得鼓鼓囊囊的白皙逢。

  週末是真的要去游泳，只不過李曵月會穿別的泳衣。出乎意料的是週末他回來了，風塵僕僕到了她面前。

  她撲倒他身上，雙腿夾住他的，攬著他的脖子，不住撒嬌。

  “舅舅，你怎麼回來了？”

  裴斂收著力氣拍了下她的股，捏著她的鼻子，“回來治你。”

  “小氣鬼。”

  李曵月哼哼唧唧地，頭在他的脖子上磨蹭，甜膩的溫熱氣息噴在他的肌膚上，他有些僵直，內心是莫大的滿足。

  “小斂回來了，月月這麼大人了，沒大沒小，還不趕快下來。”她媽媽裴佩出來看到裴斂，也很開心。“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國內有點事就回來了。”

  “嗯，我有個項目要談，要出差，就先走了。你回來了就和爸好好談談。”

  “知道了。”

  裴佩急匆匆走了，偌大的別墅只剩他們兩個。

  “我姐還是這個樣子？”

  “她忙嘛。”李曵月在他的襯衣上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