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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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語氣,他的舉動,總是帶著些恰到好處的溫和。

  讓人好想欺負。

  孟念慈沒真吃那碗麵。

  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抵在櫥櫃前,輕微仰頭銜住他的,緩慢深入,含著津的舌尖撬開他的縫,勾纏住他的:“不想吃麵怎麼辦?”

  談序單手撐在大理石櫥櫃上,身子半弓,垂著眼睫看她吻自己時纏綿的動作,沒推開,也沒繼續這個吻,只是低聲說:“想吃什麼都可以。”

  “你呢?”

  四目相對,談序審視了她幾秒。

  “可以。”

  他的聲音更低。

  從廚房到餐廳。

  孟念慈被他託抱起,放在餐桌之上。

  這樣一個急切而緊密的吻,在靜謐的大雪冬天誕生,好像一切聲音都被掩埋藏在雪下,毫無聲息。

  他們只是在接吻。

  溼的舌尖頂他的腔壁,像是條靈巧的小蛇,來回亂撞,兩人的口水混,鼻尖碾轉,急促的呼沾染上溼熱的曖昧溫度。

  有些要失控了。

  白膩雙腿掰開,被男人掌握在手中,孟念慈被迫抬高雙腿,雙手撐在身後餐桌之上,眼神離,吻他時含糊輕聲問道:“哥哥覺不覺得我們其實更像是情人?”

  談序吻她的動作一停。

  “相比起夫,我們更多像是靠的情人。”孟念慈仍然不停,更深含著他的舌頭攪勾纏,手也緩緩向他的襯衫處撫摸去,意圖伸指解開。

  卻被談序握住手腕。

  她輕輕一笑,掙脫開他的手,轉而勾上他的脖子:“難道有什麼地方說錯了?”

  從最初見面到現在,他們除了接吻和做愛,說話除了不知所言就是一些毫無波瀾的應付式語句。

  有什麼不對?

  相比起夫,更像靠做愛聯繫的情人、炮友。

  “我相信哥哥應該比我更清楚,爸媽想在後天的滿月酒上幹什麼。”孟念慈不鹹不淡,“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公開,你會怎麼做?”

  對方久久都未說話。

  片刻,她聽見他平靜的聲音響起。

  “那就不公開。”

  曾想過死纏爛打或是用過無數種方法要他妥協,可現如今,這份果斷倒是讓孟念慈怔了怔。

  談序沉默了一會兒。

  “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孟念慈卻不信他:“不會是假意先答應我,到時候再反過來將我一軍?”

  談序輕輕嘆了口氣,淡聲道:“我不會騙你。”

  “那要是騙了怎樣?”

  “沒這個可能。”他沉默著看向她,片刻才道,“以後還要見千千萬萬面,孟念慈,我沒那麼傻,拿你的信任做賭。”

  孟念慈努力扯笑了笑,“是嗎?”

  可曾經,他明明騙過她無數次。

  信任這種東西就如同破鏡再難重圓,哪怕再圓,也是四分五裂的圓。

  她對他的信任,早在叄年前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她依舊要他睡沙發,只是在進屋前,忽然想起今天採訪時的那個問題,多問了一嘴:“如果可以,哥是想回到過去,還是留在現在?”

  其實在問出問題時,她就已經想到對方的答案了。

  可下一秒,對方給出的答案卻截然不同。

  “現在。”

  “原因呢?”

  “很多。”

  孟念慈知道問不出什麼東西,敷衍點了點頭,轉身回房間。

  談序還站在原地,站在黑暗之中,看她越走越遠的背影。

  原因,有很多。

  大概是,兩年前柏林深夜中,她裹著件厚重呢大衣蹲在橋前和海鷗分食的模樣,任風吹亂髮絲,仍啃著那機器都切不動的麵包笑得自在。

  又或是,一年前夏裡特醫院裡,她和一眾染肺結核的患者躺在大堂正中央,身上僅披了件了近於無的薄褂子,磕得連血都要咳出來,還不忘教趴在旁邊陪她聊天的小女孩學數學,伸出五手指,一個個扒著教。

  以及,現在站在他面前鮮活的,伶牙俐齒的她。

  這樣的,或那樣的孟念慈,他都不肯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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