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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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多久了？”

“陳小姐，你是在調查什麼嗎？”

“回答我就好。”陳榮美氣得已經口發疼。

“一個月。”才一個月。陳榮美安心了些，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改變什麼，要不是她去了趟歐洲，說不定她就能阻止這個叫衣筱嵐的進偉然母親的工作室，不過目前她要先確定這個叫衣筱嵐的對她有沒有威脅。

“你有男朋友嗎？”

“你不覺得你也管得太多了嗎？”

“因為我要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什麼心？”

“你還裝蒜！”陳榮美一副自己機伶而且頗有城府的樣子，她打量著衣筱嵐，看著衣筱嵐的桌面。

“你只不過是藉著進工作室的名義來接近偉然，實際上你是想釣一條大魚。”衣筱嵐可以不去在乎她說的任何話，可以當她是在放，但是她居然說她進卓艾欣的工作室是為了釣卓偉然時，這口怨氣她說什麼都咽不下。

“陳榮美，不要因為你自己的品味低，就覺得每一個女人的品味都和你一樣低。”

“你對卓偉然沒興趣！”

“不像你這麼有興趣。”陳榮美沒有因為衣筱嵐的話就放心，相反的，她更是焦急，愈是得不到的女人，愈會讓男人心癢難耐。如果衣筱嵐也對卓偉然有興趣，說不定卓偉然會覺得乏味；如果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說不定他反而…

“衣筱嵐，我們談個條件好不好？”為了防患於未然，她要先作打算。

“談條件！”

“我給你一筆錢，並且幫你介紹其它的工作室。”

“為什麼？”陳榮美不打算解釋得太清楚。

“反正你對卓偉然沒興趣，你進這個工作室和進其它的工作室沒什麼不同。這裡人才濟濟，你不容易出頭，換個工作室，你說不定可以馬上一炮而紅，如果你有實力的話。”衣筱嵐懂了陳榮美的意思。是她身上的牛仔褲和t恤讓陳榮美以為她是個窮人家的女兒，她會被一點錢就砸死，就分不清東西南北？

“你要給我多少？”她問。

“你要多少？”

“你家一定很有錢。”衣筱嵐故意用一種羨慕的眼光去看陳榮美的服飾、配件和她身上的珠寶。

“我這個人不貪心，既然你好意要提供我一筆錢，又介紹我其它的工作室，我當然願意了。”

“算你聰明。”陳榮美以為自己能悉人，對人的心理瞭若指掌。

“你要多少？”

“不多，三千萬就好了。”

“三千萬！”陳榮美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小意思對不對？”

“你說三千萬？”衣筱嵐點點頭。

“你拿不出來嗎？”陳榮美顧不得任何的風度。

“你這個狐狸、血鬼，你以為自己是誰？三千萬？三十萬對你來說都太客氣了。你沒有這個價錢，如果偉然知道你是個見錢眼開、嗜錢如命的淘金女郎，他會躲你躲得遠遠的。”衣筱嵐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