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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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徹徹底底的愚不可及！

我暗自在心裡惡狠狠地咒罵，不知道是為了自己在愛情的領域裡表現得過於弱勢，還是因為點唱機發生跳針的老病。

casablanca的歌詞和曲調被定格在同一區間重複著，我用腳朝點唱機一端，歌聲立刻恢復正常，這機器和偏愛暴力高的niki似乎有點異曲同工。我不諱言在niki的誘導之下，我的愛模式也產生了些許暴力傾向。

然而過去以體和慾望為生命基調的我，卻偏偏想在這麼一個女人的身上建構真愛。更今我啼笑皆非的是這個女人居然只要我的體，不要愛情。就這方面的矛盾，我們可能永遠無法達成價值觀上的妥協。

度過那個充滿哲思的夜晚，我和niki的關係似乎明朗了許多。我們見面約次數頻繁，大談她們那段問題重重的戀情；我們的生活烈、歡愉，卻總是在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懷想裡終結。

儘管復一的相處早已令我泥足深陷，然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執，對她的愛我還是儘可能地不形跡。

在我們最近的對話中，我甚至還荒謬地向niki保證除非她主動提起，否則我們對愛情這玩意兒敬而遠之。我就這麼在愛情和慾的隙縫中存活，艱難地搜索她每一個無心的暗示。

但是niki真的可能愛我嗎？如果問題反過來，我這一無所獲的愛情又能持續到什麼時候？這兩個問題同樣艱澀，都讓我毫無把握。一再的反覆自問，幾乎令我懷疑我所謂的愛情，只是被她挑釁的態度所勾起的征服慾望而已。

我不僅在愛或佔有之間舉棋不定，對我們將如何發展也欠缺基本的認知。足以喚醒靈魂的，是比niki更熾熱的嫉妒。雖然我不願意成為另一個人的分身，但我還是必須不斷答應她毫無誠意的邀約，否則處於劣勢的我本不會有任何機會。

我想用僅有的蛛絲馬跡，研判niki對我究竟是語還羞的情人，還是如她所說，只不過是無話不談、無事不做，完全無關風月的朋友。然而我們之間錯著采絕倫的事和撲朔離的詭辯，都使我的判斷無從入手。

惑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放蕩。

在朋友們的眼中，最近的我不但比前一陣子活躍，所有的應酬也一概叄加。應酬中不可或缺的女人和酒都不足以引我，我只是追求一種麻痺自己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