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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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青綾,快來快來,馬上就可以吃了。”皇甫先生捧著碗,熱絡地招呼著她。
一聽見她的名字,原本杵在灶臺邊的高大的身影猛然一僵,頭也不回地死盯著鍋裡的…
“月姑娘,剛才還說要小妹給你送點過去嚐鮮,可巧你就來了,是不是聞到香味了?”正在灶前揮動大勺忙活著的福公公打趣道:“這傢伙可野著呢,多虧了蕭大爺和小荊兩個才把它制住,要不它準會鬧得雞飛狗跳!”
“這傢伙差不多一百五十斤,活捉它的時候還費了點工夫。”荊獵戶淡笑,“把我的狗都給嚇住了。”
“那種沒出息的看門狗,下一頓就宰了來吃。”曲帳房已經開始盤算下一頓大餐了,立即引來眾人十分的附和聲。
“再沒出息也是我的狗,誰宰了它我就宰了誰。”個一向冷若冰霜的荊獵戶也不惱,涼涼地撂下狠話。
這下眾人都不吭聲了,目光一致地盯著大鐵鍋裝聾作啞。
“好嘍!盎氏秘製紅袍野豬,鮮
香醇、野味濃郁,吃過就忘不了!”福公公一邊吹噓著一邊將
和湯盛到一隻特大號缽裡。
望眼穿大半天的大夥兒正要一擁而上去搶
,誰知老闆娘乍然一聲尖叫。
“青綾,你怎麼了?”她驚慌失措地正要街上去抱住搖搖墜的月青綾,但有個身影比她更快更迅速,已經輕而易舉地搶在她前面將暈厥的佳人抱入懷中。
“丫頭!”蕭殘夜緊蹙著眉頭關切地看著懷裡的女人。
月青綾沒有回答,在昏過去之前,“蕭殘夜沒死!”成了她唯一殘存的意識。
縱使相逢只彈指,此心能有幾人知?
他在她心裡有多重要,誰又知道?
是夜,月亮被烏雲遮擋住,星光也蒙了塵。
鎮外的松林裡,站著兩修地詭異的女人。
“你找上我,到底有什麼事?”其中一個農婦打扮的女人不耐煩地催促,“快點說吧,我家那口子身子不好,我得…”
“得了吧!在我面前就別裝蒜了,旁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另一個身著異族裝束的女子冷笑著,“心狠手辣的黃蜂針怎麼可能可能變成賢良母?”
“水雉!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農婦聞言,臉一變,“因你是故友,見人有事需要幫一把我才依約而來,你再扯別的我可不奉陪了!”
“你別惱,柳大姐,你留在這烏龍鎮有何目的是你的事,並與我無關,需要你幫個小忙到是事實。”叫水雉的女子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對農婦道:“我知道你在鳴鳳繡莊裡做女工,我得是機會接近那裡的廚房,我要你把這包東西擱到夜梟的飯菜裡,親眼看到他吃下去就行了。”
“你還敢惹夜梟?”農婦驚呼:“連牟天仇都死在他手裡了,‘金風細雨樓’如今也倒了,殺手們死的死、廢的廢,你不好好打算自己將來的子,居然還去算計他?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算我死,我也要拉著他一塊死!不為牟樓主,也不為金風細雨樓,只是為我自己。”水雉悽愴地笑了笑,“你不會懂的,但你一定要幫我。”
“唉…”農婦嘆了聲氣,接過紙包,“好吧,我就幫你這一次,但是你自己也要好自為之,以後你再有什麼事,我可不會再出來了。”
“我明白,你放心,今後咱們就當不認識。”水雉說完轉身便走。
農婦將紙包輕輕打開,低頭嗅了嗅,一抹驚詫印上眉目,既而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三後,鎮西。
太陽就快要下山了,黃昏的夜即將籠罩四野。
“吱”地一聲,門輕開半扇,月青綾從鐵匠鋪子裡走出來,身後跟著鐵匠的老婆柳氏。
“多謝您了,月大夫,我家當家的吃了您開的藥,這些天好多了,還勞駕您親自來看他…”柳氏忙著招呼她坐,又涕零地道謝:“太謝謝您了,真是不對意思。”月青綾輕輕一笑,搖搖手,示意她不必客氣。
“我這些天都在繡莊趕工,聽說鳳大爺身子也不大好。”柳氏替她倒了碗茶,端給她後又繼續嘮嘮叨叨著,“剛才回來時還看那位剛來鎮上的蕭大爺,一個人要上西山去採什麼草藥來著,也不知道他認不認得,萬一給鳳大爺吃錯藥可了不得了。”月青綾正喝茶,一聽這話,稍稍怔忡了下,才抿將口中的茶水輕輕嚥下。
“鳳大爺也真是,有病也不請您去瞧瞧看,他又不是不曉得您可是咱們鎮的活神仙呢…”鳴鳳繡莊的鳳大爺,家大業大,是烏龍鎮上數一數二的大財主,偏偏視錢財如命,一個銅板都不輕易花掉,整個一標準的守財奴。
就算病了,也是上西山採點草藥熬了湊合著喝喝,死也不肯看大夫。
有一回月青綾聽到全鎮上下風言風雨,都傳說鳳大爺快掛了,說得那叫一個嚴重,就連酒窩妹都親自去找謝掌櫃把棺材給訂下了。於是她索自己跑了一趟繡莊,想給他把把脈,看看能不能救人一命。
誰知人家鳳大爺不僅不領情,還連面也不見,說是“怕生”這麼大的人了,還怕生?她在烏龍鎮住了四年,看到這位鳳大爺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也不知道這人到底真是天如此,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月青綾默默地想著,又聽柳氏說了會鎮上別的事情,將茶碗裡的水喝完後就拎起藥箱起身告辭了。
身後,柳氏看著那走遠的纖柔身影,再回頭瞧了眼擱在桌上的茶碗,臉上忽然綻出一絲古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