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袁天使的斷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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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花蛋糕店裡,嘉夜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一天裡n次大呼了口氣。子雖然有點無聊,但卻有一種懶洋洋的愜意。

花痴小姐剛得知分手的事那會兒,簡直遺憾得像跟自己男朋友吹了一樣。尤其每到晚上九點半,就會定時發表她千篇一律的言論:“所以我就說嘛,以嘉夜你這樣的格,再好的男朋友都要被你氣走!”一開始,嘉夜還覺得蠻煩的,不過聽到後來就純粹當是聽更年期女人發牢騷了,她這麼一直唧唧喳喳的,也省得大家一天到晚悶得慌。

“嘉夜,你在看什麼啊?”見嘉夜沒有理會她,花痴小姐咕噥著嘴問。

“你看,天怎麼這麼暗啊?”嘉夜對另一邊的小愛說。

“喂!屈嘉夜!是我在問你耶!”花痴小姐大發雷霆。

呵呵,脾氣暴躁得可愛啊!換了我是帥哥,看你還會不會這麼不淑女!嘉夜偷笑,不想逗逗她“哦,是你在問我啊。可我在問小愛啊。”

“你!”花痴小姐氣得直磨牙。磨到一半,突然驚喜地大叫“快看!”嘉夜和小愛都往她指的窗外望去——雪,一片,兩片…晶瑩地降臨人間。

許多人推開窗戶,敞開雙臂接——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陪尹雪吃完飯,杜謙永呆呆地站在車庫外,恍惚間,有一片絨雪飄落至他肩頭。

再一恍惚,雪,很快飄得洋洋灑灑。

他注視著一對對彼此依偎的戀人們,仰著頭,興奮地伸手去接飄落的雪瓣,一臉幸福。

這個鏡頭突然令他苦悶不已,決然地掉轉方向。想要找個能讓心情放鬆的地方。

大街上光溢彩,繁華熱鬧。許多個聲音談論著這場雪,許多人為了瞻仰第一場雪特意從溫暖的家裡衝到寒冷的街上。

杜謙永默默地走過他們身邊,兩手在白大衣的衣兜裡,微垂著頭,微垂著眼簾,優美的下頜吻著黑線圍巾,細碎飄逸、濃黑如夜的頭髮上沾著晶瑩透亮的星星點點。還是如此乾淨純粹的白與黑,在彩的城市裡讓人忍不住驚歎。他的身上散發著與冬天匹配的清冷憂鬱氣質。漫無目的地走著,毫不知情地引著某些人的目光。

不知不覺來到一間喧鬧的酒吧。他站住,兩眼無神地盯著閃耀的招牌。

他從來不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除了一次,僅僅一次。那一次,還是被那個傢伙硬拖來的。那個時候他們才剛滿15歲,那個傢伙提議找個特別的地方慶祝拿身份證前的最後一個生。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兄弟。

他不自覺已邁開步伐,進到這個散發著酒香的世界。

完全的官世界。聞得到的是甜膩的酒香,看得到的是幽暗的光影,人與人之間為親暱而親暱的姿態。無論男女,都顯得那麼頹廢而妖嬈。他們看起來和他是如此不同,但他卻從他們眼睛裡看到同病相憐的東西。大家不是來享受,而是來發洩的。

從進入這裡的一刻起,就有人向他投來興趣的視線,也有人忍不住驚訝好奇。

他一概懶得理會,在吧檯找了位置坐下,點了這裡最名貴的酒。

香甜絲滑的酒入口冰涼,入喉火熱。

他很快便開始一杯接著一杯毫無節制地喝,身旁的客人和酒保都不免驚異於這個大男孩嚇人的酒量,而且,即使是痛飲,他的動作看起來仍然優雅得毫無瑕疵。

有人猜到他的身份,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亦有人錯他的身份,越來越多的人緘默著注意他。

直到從檯球桌的位置,有一群人朝他走來,從背後拍住他的肩。

酒味和煙味襲來,刺著杜謙永的鼻子。他回頭,看見一群打扮地痞的年輕人。

“喲,蝮蛇,好久不見,你改走清純路線了?”拍住他肩膀的瘦高個兒吐了口煙在他臉上,笑得猖狂又下

杜謙永冷酷地瞥了一眼擱在他肩頭的那隻手“拿開。”他的嗓音低啞,透著酒醉後的肆亂。

那隻手不但不拿開,反而故意狠狠捏緊“蝮蛇,你小子膽子還真大啊!居然跑到我們地盤上來?”

“你們認錯人了。”他不耐煩地解釋,轉身離開。

10多個人立即閃出來擋在他面前,每個臉上都是一副拽得十萬八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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