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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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眉頭微蹙，不覺對他口中的那個嬤嬤十分厭惡。

“你想做什麼？”她問得很不安心。

“房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徐玉伸指按摩了下額側，聲音有些無力，“是嗎？”龍辰昱點頭，獻寶似的道:“嬤嬤專門領我去看過活宮表演，所以我能房的。”

“??”咬牙切齒，她修身養的功夫還是不到家，否則不會這麼想殺人。

“嬤嬤說房很費體力，咱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徐玉用力了緊皺的眉心，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吃嘛，這芙蓉糕很好吃的。”看著他遞到自己面前的那碟糕點，徐玉抿抿，想了下還是沒拒絕。她從早起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是該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了。

“聽說你是出家人，那為什麼你留著頭髮？”龍辰昱眨巴著眼睛，好奇地詢問。

徐玉嚥下口中的糕點，不厭其煩淡淡地道:“我入的是道門。”

“出家人是不是都茹素？”

“嗯。”

“那是不是以後我也只能跟你一起吃素？”龍辰昱的臉苦了起來。

徐玉因為他的表情而微微勾起嘴角，道:“不用，我吃葷的。”

“你是出家人，為什麼還吃葷？”他臉上是滿滿的好奇。

徐玉抿了下，微微一笑，輕淡地道:“出家人也是有不守清規的。”師父那朵奇葩，出了家依然葷腥不忌，簡直是費了她那身世外仙人般的氣質，也不知道因此矇蔽了多少無知的江湖人士。

龍辰昱依然蹲在地上，雙手放在她的膝上，仰頭看著她，道:“你也是個不守清規的人嗎？”

“吃素這種清規不守也罷。”徐玉這句話說得十分誠懇嚴肅。

龍辰昱認真地點點頭，表示贊同，“對，不能委屈了嘴。”

“??”跟他處久了，她是不是也會變得傻氣？這種設想可真不怎麼美好，看來還是要儘快從這亂局中脫身才是上上之策。

細嚼慢嚥地吃完了一碟芙蓉糕，順便喝了兩杯龍辰昱親手倒的香茗，徐玉終於滿足了。

龍辰昱像個大孩子一樣半趴在她的腿上，專心把玩著她間的掛飾。

徐玉看看他，又朝門口看了一眼，想著是不是應該再叫幾個丫鬟進來添點人氣，畢竟只有他們兩個，氣氛顯得有那麼一點曖昧。

“咱們先睡一會兒吧，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龍辰昱一邊研究她間的一方玉佩上的花紋一邊說。

先睡一會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也許這一覺就睡到天光大亮，房花燭夜能如此矇混過去也是極好的。

想到這裡，徐玉欣然同意。

只是，在她想和衣躺下時，龍辰昱又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睡覺要脫衣服的，兒，快脫。”徐玉在他強硬的態度下，只能權宜地除去了外衣。

誰知她一躺下，龍辰昱便伸手抱住了她，讓她一驚。

“兒身上好香，好軟，抱著好睡。”徐玉用力深呼，壓下心頭的不悅，僵著身子貼靠在他懷中，閉目暗自默誦經文，要在這樣的情形下睡著，實在有點為難她。

龍辰昱溼熱的呼息就在她的耳邊，她甚至能夠聽到他膛裡那顆心有力跳動的聲音，一下一下彷佛落在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