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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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其實離她已經不遠，可有時候，他又會覺得他好像離她越來越遠，這種不確定的焦躁，讓他很抓狂。

“兒，不要離開本王。”徐玉裝作已經睡。

龍辰昱低頭在她上輕咬一口，貼著她的道:“本王知道你沒睡著。”徐玉最終仍沒有回答他。

龍辰昱心中長嘆一聲，這事果然還是急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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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煙花在空中錠放、凋零，伴隨著四下熱鬧的鞭炮聲笑鬧聲。

細雪在空中紛墜而下，徐玉伸出手接住那從天而降的晶瑩雪瓣，神情有些怔衝。

一雙大手從後摟住她的，大手的主人與她一同站在窗前看煙花，似乎亦有些慨，“這不是本王第一次在外過新年，但因為有你，這次的新年讓本王覺得很溫馨。”徐玉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接著雪花。

他們離京城太遠，趕是趕不回去的，索便在半路上過新年了。

只是，越接近新年，街上行人越少，今他們投店時，路上行人幾近絕跡。這讓徐玉想到以往跟師父一起過年時的情形，即使只有她們師徒兩個人，也是那麼幸福溫馨。

每當那個時候，師父總會親自動手烤一些，還會挖出她親手釀的桃花酒，然後跟她同喝酒吃，暢談江湖八卦。

師父真的是一個很八卦的人！

看到子的臉上泛起發自內心的笑靨時，龍辰昱怕驚擾她似的，連呼都不敢太大力，只是直直地盯著她看。

徐玉將手縮到嘴邊，將掌心的雪花用力吹散，看著它們融入那些絲雪中，不由得莞爾一笑，“今天的雪真漂亮。”她整個人突然被扳轉向後，眼前一暗，還來不及反應，嬌已被人含住。

這個吻綿長而熱烈，吻得徐玉幾乎窒息，最後在他放開她的時候，只能攀附在他懷中大口大口地息。

龍辰昱緊緊擁著她，自語般地道:“兒，你是我的，是本王的王妃，我不許你離開，永遠不許。”徐玉抓著他的衣襟，眼眸半闔，只不作聲。

“別想離開我，就算你再恨我，我也不會放你離開。”徐玉的心突然一涼，她不認為他在說假話，從房開始她便知道這是一個她惹不起的男人。

師父，這人便是她命中的劫數嗎？

龍辰昱的手摸向她的間，翻手間要扯開她的衣帶。

“不要…”徐玉突然用力推開了他，轉身背對他，手抓在窗欞之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現在不想。”龍辰昱什麼都沒說，只是再次貼到她的身後抱住她，並了幾口冷氣，平息自己心頭的慾火，無奈地道:“你這幾又是在鬧什麼，想讓為夫當苦行僧嗎？”

“你又為什麼總是想要？需知縱慾傷身，該當節制才是。”龍辰昱的笑聲染著幾分**，聲音略帶沙啞，“從心而為罷了，為夫既有這力，自然是不吝消耗在娘子身上的。”徐玉臉騰地便燒燙，她只怕永遠也不能像他一樣口沒遮攔。

“咱們這一路行來，江湖人倒不多見了，是不是走錯了路？”她試圖引開話題。

龍辰昱順著她的心思道:“不是走錯了，是咱們走的本就跟他們不是一條路，難道娘子對那些寶藏有興趣？”

“那與我何干？”

“那便是了，金銀財寶什麼的我們自是不缺的。”

“財動人心，這世上需要財的地方太多，所以人們才總想要去追求它們。”龍辰昱有些慨，在她鬢邊吻了一下，道:“娘子說得極是，這世間的名利富貴總是了太多人的心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龍辰昱笑道:“新年之夜，娘子何來這許多慨，是看煙花看得著魔了嗎？”

“煙花雖美麗，卻也最寂寞，無限光彩只在一瞬，過後便是一片虛空。”徐玉的聲音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哀傷。

“你是開在為夫心頭永不凋零的那朵煙花。”徐玉的心輕輕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心頭。

甜言語有時比絕世武功、榮華富貴還要動人心。

徐玉伸手撫在心口，對於離開的決定有些不確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