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陽狂之症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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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撲到邊，“情兒，你怎樣，娘給你請來了神醫了，你有救了，有救了！”這淚說著說著就撲簌簌地落下。

不管是怎樣的女人，若是成了娘了，那顆心總是軟軟的。

方小姐的眼睛眨了眨，又閉上了。

“方小姐，我是個大夫，我一會兒給你把把脈。”楊立冬站在田慧的身旁，神緊張地盯著方小姐。

孃將方小姐的手臂從被窩裡拿出來，瘦骨如柴，身無半兩。手上的皮膚鬆鬆地搭在骨頭上，若是一扯，就能扯出好長的來。

孃在方小姐的手腕上搭了一條帕子。

田慧故意放大了聲音，“你家小姐得的不是啥了不得的大病，無需帕子。”方小姐難得地睜開眼望著田慧，給人覺就是呆呆的，兩眼無神。

田慧笑得自信，衝著方小姐點點頭。

伸手搭上脈搏，而又要看了看方小姐的舌苔。

“脈弦大滑數，舌苔膩滑帶黃，一派腑實火升，肝陽暴張之象。若是按照發病的週期來看，兩三後大概就要發作了吧…”田慧收回手，藉著孃捧來的銅盆洗了手，並擦乾了。

等好一會兒，上的方小姐才似是回過神來，抑制不住地縮在被子裡顫抖著。

“楊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女兒！求求你了！”方夫人連人帶著被子，抱著顫抖著的方小姐，被子裡還傳來了嗚嗚聲。似哭似笑——方老爺已經是好些子沒有見過這個女兒了，以前，這個女兒是他最疼愛的，他的幾個女兒中，就屬這個女兒美貌，可如今都成了這個模樣，若是被外人知道了…

方府往後就別想嫁娶了。

“我有些問題，必須得方小姐自己來回答。這病，我定當盡力，方夫人大可放心。”田慧了眉心，自打懷孕後，神就明顯地有些不濟了。

有時候，就是記憶力都減退了不少。

看來，生一娃，傻三年，這事兒卻是真的。

“方小姐應該聽得了勸，只是會反應有些遲鈍些。你們勸勸——我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自當盡力。”田慧站起身子，將邊的位置讓給方家人。

楊立冬緊隨其後。跟著一道兒出了屋。

一盞茶的功夫，方少爺親自來請人進屋。

“冬子哥，你可能不大方便聽，你迴避下吧。”田慧輕輕地拉了拉楊立冬的手，“信我，離發作之還有兩三。”楊立冬猶豫了半晌，點點頭。

“我就在門口等著，若是不對勁兒，你就喚我一聲。”隨著孃進屋。方小姐已經穿著綠的衣裙坐在了邊，在桌子旁，不知道從哪兒來了兩條凳子。

田慧挑了一條靠近房門的凳子，落座。

“孃。你跟我說說方小姐的大小解的情況。”孃看了眼方夫人。得了方夫人的示意，才點點頭，“大便已數無解，小解深黃。”

“方小姐，勞煩你說一說，你發病的時候的症狀——”方小姐攪著衣袖，在田慧以為這袖子都要被扯下來了，方小姐才低著頭開口道:“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我毀掉的。我還打過孃好幾回了——我還會扒了自己的衣裙，赤身走動。就是孃攔都攔不住，若是孃攔得狠了——孃已經好幾回下不了了。發病時，我不停地喧鬧，躁動不安，打人，毀物，狂躁無知。

我，令人難以接受的是，我都能清清楚楚地記得，記得自己如何一件件地脫了衣裙，如何不要臉面，如何笑得門，如何打了孃，一下一下地我都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