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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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真不想為難他“好吧,你得通知許太太。”
“是,是,還有,許先生,鴨都拿先生說,七時半在家裡等你吃飯。”這時,經理的手提電話響了,他說了兩句,房間案頭電話也響了起來。
家真去接聽,是鴨都拿本人“家真,家華有點東西在我處,我想親手給你,請你賞臉來一次。”家真呵一聲。
“你不知多像家華:一般高風亮節,不求名利,請恕我直言,華裔品格複雜,高低如同雲泥。”
“我準時到。”鴨都拿很高興。
經理更加鬆口氣。
家真更衣出門,樓下有車子等他。
車子駛上山,只見蓉島風景美麗如昔,蕉風椰雨,誰都會深深愛上它,家真忍不住哼起那首歌。
深皮膚的司機笑了。
車子還未停下,鴨都拿本人已經上來。
他到底是長輩,家真連忙說:“不敢當。”
“看到你如看到家華一般,我實在想念家華,家華如能看到今蓉島,想必寬
。”一連三聲家華,叫家真心酸。
他客人進屋,家居佈置十分豪華,甚至帶些綺麗,與鴨都拿
格不合。
他似看透家真心思,輕輕答:“裝修全是內人意思。”他帶家真進書房,拉開屜,鄭重取出一隻大信封,取出內容,放在桌子上。
家真看到一隻學生手錶,一包菸絲,以及一幀照片。
他認得的確是大哥物件,照片里正是他們一家五口。
家真眼淚下來。
他掩住眼睛,但不,他不止雙目淚,他整張面孔每個
孔都在
淚,止都止不住。
鴨都拿輕輕嘆聲氣“我去斟杯酒給你。”他讓家真獨自宣發情緒。
家真低頭,握住大哥遺物,貼在前,一聲不響默哀。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門嗒一聲推開。
家真以為是鴨都拿,他抬起頭來。
但是緩緩進來的卻是一個穿越白中國旗袍的女子,身段曼妙,輕若
熒,她過來,坐在家真對面。
她這樣安家真“不要傷心,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永遠懷念許家華。”家真呆住,她,是她。
只聽得她又說:“許家真,我認得你,你是當年偷窺我沐浴的那個小男孩。”家真說不出話來,他無地自容。
“後來,你給我叔叔打了一頓,可是?”家真瞠目結舌。
“我怎麼知道是你?”她輕笑“你看得到我,我當然也看得見你,你的五官一點也沒變。”她也是,清麗如昔,大眼睛寶光。
許家真悲喜集。
她把那隻學生手錶戴在家真腕上。
“後來,我們有見過一次。”家真更加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