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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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就告訴你一個數目,就現在市面上的市價來評估,保守的算,你這家店總值在二千七百萬上下。”業務員按了計算機,大致給了霜靈這個數目。
“好!賣了。三天內幫我找到買主,我要現金喔!”她大手一拍,立即定案。
“小姐,三天?你真那麼急嗎?”他一早好像碰到了瘋子,這樣一家價值千萬的店面就草率將它了結。
“你管我,我欠人家賭債可不可以?我要被砍手砍腳,你下場也不會比我好,要是你沒這本事三天賣掉,那我找別家好了!”她懶得跟他多耗時間,椅子還沒坐熱,便已按捺不住站了起來。
“行、行、行!三天之內我一定幫你找到買主。”業務員才不願放了這頭肥羊,要是能成,佣金夠他
的了。
霜靈把雙穎在銀行的戶頭寫給他說:“照這個賬號將錢匯進去,大後天我會去銀行問的,你就麻煩多積極點了。”她言盡於此,終於長痛不如短痛,她多再看那地契一眼,心就碎得更厲害。
中午時刻,她再度回到店內,看到嵐軒和闌珊正像平常一樣準備吃的,忙著中午上班族的餐點,她不在心裡想著:再過幾天,還能看到這副忙碌中帶著歡笑的畫面了嗎?
***上薰一點都不曉得她造的孽越來越重,她簡直在玩火燃燒自己的靈魂,不但騙父親一筆龐大的金額,還謊稱自己被黑社會強拍照,勒索金錢,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衰到這種地步,昔
的風華耀眼,變成了愛酗酒又晨昏顛倒的墮落女子。
就在她每喝得死醉茫茫過
子的時候,絮語和禹昕趁她醉昏在
之際,早已把那筆鉅款攜走潛逃出境,無聲無息,連留個隻字片語也沒有,她那渾沌不明的腦子,早被酒
的滲透而麻痺,一直到兩人消失後的第四天,才聽到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誰!”她躺在沙發上,一身酒氣臭得一屋子怪味四溢。
門外的電鈴又被急促地連按好幾聲,像催命符似的,上薰踉蹌地從沙發上強立穩腳跟,一拐一扭地走去應了門。
“你找誰呀!”門外站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看來十分乾練明的老女人。
“我找那姓禹的,叫他別躲了,快給我滾出來。”她掩住鼻子,一手拼命在鼻前煽著,對這一屋子的臭酒味出一張酸黃瓜臉。
“你…你是誰呀!找他做什麼?他好幾天沒來這兒了!”上薰打了酒嗝,神狀況極差。
“我是誰?我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這臭小子,才租一個月的房子,房租就給我拖了兩個月,還有那姓阮的那個女人,說他們最近要結婚比較忙,忙個呀!我看是忙著找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亂搞,真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把房子租給他們。”中年婦女說得是咬牙切齒,她不知道有多恨禹昕和絮語。
“這…這房子不是禹昕他舅舅的,還…還有他在國外不是經營很多家度假別墅,幹麼還跟你租房子?你會不會搞錯了。”上薰的酒一下全醒了,種種不祥的念頭洶湧而來,這應該是宿醉下產生的海市蜃樓吧!
“那渾小子有個舅舅!他海外經營很多度假別墅?別笑掉人家大牙了,那窮小子連間破公寓都沒有,要不是看他只想租一個月,又出了那張賤嘴老灌我
湯,老孃才不會笨到把這麼豪華的別墅租他,我真是瞎了眼睛,活到這把年紀還被這些小表耍。”她跺著大理石瓷磚,清脆的敲踩聲,可想見的是,她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
但願她是在昏死醉死的狀態下,可眼前這女人的表情又鮮活真得教人無法自圓其說,這上天對她太不公平了吧!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告訴你,不管怎樣,你明天就給我把東西收一收搬出去,如果你還想繼續住下去,先把前面的賬結一結清,還得先付三個月的租金,要不然,識相點自己摸著鼻子就離開,別讓我叫人來趕你走。”那刻不容緩的殘酷語氣,完全不管上薰的境況如何,這年頭人心險惡,各人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菩薩心腸去幫人?
“那一共還要付你多少?”她顫抖著問道。
“那小子已欠我十六萬的房租,再加上你必須先付二十一萬元,一共先給我四十萬,否則沒得商量。”她早就把這筆錢算得好好的。
“四十萬?”這筆開銷不算少,一時之間,她哪來那麼多錢。
“這麼貴啊!”
“嫌貴!嫌貴你就搬走好了,真不明白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還沒賺到錢就想過好子,越來越貪安好逸,我看你快搬走好了,免得
髒了我的房子。”中年婦人實在受不了這濁窒的空氣,她轉動了門把
出門前,還回過頭來重申了一句:“明天十二點一到,我就叫工人來清房子,到時候你若還想賴著不走,小心我會告你。”
“砰”的一聲,就見到老女人甩著門就出去了,上薰到這一刻還沒辦法理解禹昕和絮語為何要這麼殘忍地對待她,她好想一死了之,可又放不下遠在瑞士的父母親,她當下做出臨時決定,今晚就搭機回瑞士,就算再丟臉、再受責難,也好過待在這噩夢連連的地方。
她爬上樓梯跑回臥室,翻箱倒櫃將自己的行李拖出來,行李箱的蓋子一掀,她遍尋不著她的護照,連一些證明文件也一併不翼而飛,她慌了,連行李箱的內層暗袋,任何夾酚詡撕了開來…
還是沒有!
她兩眼無神地趴坐在地上,全身的骨頭像被拆光似的癱靠在冷冰冰的牆上,她終於想通了這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她被絮語出賣了,禹昕只不過是她計劃中的一項工具,兩人天衣無縫的搭配,剛好在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候鑽了進來,就這樣一步步實現他們的陰謀。
“絮…語,我恨你,你怎能這樣對我!我永遠也饒不了你。”驀然醒悟的上薰,才明白人心的險惡,最推心置腹相信的人,到頭來,竟是害她最深的人。
她堂堂一名享譽國際的樂壇才女,如今淪落到這般田地,這種從高空重重摔下的滋味,豈是一般人所能心領意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