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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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會變這麼客氣?不怪我隱瞞太多事沒告訴你。”他不休息也不坐下,只想找出答案。

她脫下外套,粉如蔥的外臂環向雙穎,面對慈善地笑說:“事情都過去了,還計較它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我們的默契培養好,別打砸我們金童玉女的招牌,人總要成點,不是嗎?”

“你真這麼想?”他反倒對她的誠意估斤論兩起來。

“不這麼想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未婚夫跟人家跑了,連演奏的生命也賠了進去,這年頭,丈夫都有可能養女人了,那未婚夫又算什麼?”上薰帶刺帶針的話,諷得雙穎難堪困窘。

“我跟霜靈的事之前一點都不知情,又不是和你往之後才又刻意去認識她的,那天在機場的情形你也是看見的,要不是她把我給認出來,我會多跟她聊上兩句嗎?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他據理力爭於他的觀點,一心想讓上薰明白,很多事不是她想象中,事先陰謀計劃好的。

“我不是都說沒事了嗎?還那麼動做什麼?有些緣分該來的你也擋不住,有些緣分該盡的你也攔不了,人世間男女的情愛誰能保證它長長久久的,我們都是受西方教育的人,我會自己找到平衡點的。”她說得可一派瀟灑輕鬆,這還不都是為了安撫他的心,讓他演出正常,也算是給霜靈一個代。

“那你不介意我和霜靈之間…”他彷彿覺得一切都在夢中一般,若是要讓他罪惡更加深重的話,他肯定她做到了。

“你問這句話的用意,不很明顯表態了嗎?”她也心碎地反問他。

上薰語氣中的哀傷,讓雙穎心頭大亂。他一把抱住上薰。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考驗我?教我同時愛上兩個女人,上薰你罵我吧!讓我明白自己有多麼用情不專,多麼需要被千刀萬剮!”

“別自責自己太深,將來有天你會明白,不只是你會遇到這樣的難題。”上薰這會兒也滴下了真情淚水,她自己不也背叛了他,可是她卻無法鼓起勇氣,道出實情。

可惜,雙穎聽不懂上薰最後的那句話,他一直認為,該背這罪惡十字架的人是他,他萬萬也沒想到,在他眼前的這張鋪,還曾經留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溫存呢!

***隔天傍晚,國家音樂廳前人頭攢動、燈海輝煌,一些政府的高官都來欣賞這場超水準的世紀演出,廳外的牆壁上掛著楚雙穎和官上薰兩人的巨型親密海報,從現場仍有不少人在廣場上徘徊看來,賣座爆滿毋庸置疑。

霜靈在七點鐘開場前半個小時就已在廣場上等候,隨行的當然還有她家的那對土匪夫,帶這兩個spp的人來聽音樂會,那跟對牛彈琴有什麼兩樣?

另一組人馬則是絮語和禹昕,當初禹昕在雜誌上看了上薰的報導之後,就已經四處打聽她的消息,好巧不巧地,他竟意外地發現他身邊的那位女人,是上薰最好的姐妹淘,在擁有這項有利的因素,他自然不肯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即使在她最無助傷心的那一夜,也想誘她上,侵佔她的體。

兩邊的人員不約而同地排隊走進會場,而彼此的座位則相鄰不到五個人,霜靈早認出那個在菸、光著上身的痞子;她一點也不知道,那痞子也正用不友善的冷笑望著她。

紛擾的人聲在雙穎和上薰連袂走出鞠躬後安靜了下來,表演正式開始。臺上的雙穎一看到霜靈,還眨個眼睛跟她打了個招呼。可是,在同一時間,她撇了眼角的餘光一下,卻發覺禹昕的笑容與上薰微噘的形,不謀而合。

這種貌合神離,各想著臺下情人的奇妙搭配,實在不足為外人所道。

慢慢地,悠揚的琴音伴著渾厚的薩克斯風瀉在整個廳堂內,那每一處音符的契合總能配合得天衣無縫,而每一節旋律的拍子,如畫家手中的畫筆,總能一氣呵成揮灑在畫紙上。

臺上的一對儷人,直讓霜靈看了好一羨慕,她的手指不自覺地隨著上薰的鋼琴旋律而輕敲在腿上,忘我地陶醉在優美的樂曲中。

二十分鐘後,一曲奏畢,霜靈大力鼓掌為雙穎的賣力演出而大聲喝彩,一旁的禹昕則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輕輕地拍一手,向上薰眉目傳情。

直到兩小時的表演結束,演出一律正常,而且沒有發生任何的失誤,臺後的韓君雲也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謝老天讓他能在退休之前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太了,小穎哥,你真行。”一行人在兩人謝幕之後,紛紛湧向後臺,霜靈將早已準備好的香水百合親自為他獻上,整個後臺熱鬧滾滾,一大群祝賀的賓客絡繹不絕地湧進。

祝賀的歡愉聲都還沒進入到最高階段,四、五個衣衫邋遢、面兇光的氓混混也不知用什麼辦法混進了後臺,魯地推開圍簇的人群,朝楚雙穎而來。

“你就叫做楚雙穎?”帶頭的一名嚼著檳榔問。

“沒錯!我是楚雙穎。”他毫無懼應答著。

帶頭的確定對方身份無誤後,向後頭的幾名弟兄使個眼,一時所有的人全朝雙穎不客氣地動起手腳,頓時又陷入一片拉扯之中。

“你們是誰?怎可平白無故地亂抓人,警察也不能這麼囂張。”霜靈使盡力氣推開雙穎四周那些凶神惡煞,敞開雙臂護在雙穎面前。

“我是誰?我是這臭小子的債主!”橫眉豎眼加上態度暴,還濺了霜靈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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